“命理大师找到了爷爷,他告诉爷爷,你的命格非常奇特。他说你的命非常硬,又说你的哥哥姐姐是被你克死的。还说,陶家衰于你。兴于你。很多做生意的人都信佛信命信风水,但我们爷爷不一样,他是坚决的无神论拥护者。所以,对于命理大师的话。他不信。在他看来,命由己造,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虽然爷爷并不相信这些,但命理大师说过的话却在陶宅传开了。你母亲出院后,带着你回了家。在带你回家之前,她特地去香港找了有名的风水师。爷爷不迷信,你母亲却不能不放在心上。据说,当时那命理大师拿到你的八字,半天都说不出来话。你母亲花了重金请命理师给你改命,改过命后才带着你回陶宅。”
“你回家后的第五天,失踪了。”陶承安终于停下来了。
“失踪了?”连翘呆愣愣的。
“嗯,香姨是这么说的。说才喂过奶,你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她睡着了,等她醒来时,你就不见了。一开始以为是保姆抱着,她便出了房间去找。万万没想到。至此,她再也没有见过你。”
“有人故意的吧?”连翘问。
“当时有怀疑是曼青,但她一直被关在屋子里,她没有作案的条件。”陶承安将手里的茶杯放到玻璃桌上,“你失踪后,正如命理大师说的那样,陶家很快面临了重重考验。各种各样的奇怪事情都发生了,然后家里也起了内讧。爷爷也病倒了,艾福珠宝店关了一家又一家。”
“那到底是谁把我送走的?”连翘又问。
“真相是什么,香姨没有说。”陶承安看着她,“我母亲去了加拿大后,后来就是香姨一直照顾着我。所以。我很敬重她。”
“现在为什么要找我?”连翘努力的想要理清头绪。
“因为香姨日子不多了呀,她特别想见见你。”陶承安起来,“当年的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你还有什么想问,回头香姨也会告诉你。我们先过去吧,好吗?”
“好。”连翘也起了身。
再回到那个房间时,连翘看着躺在病床上那个女人。内心起了一些恻隐之心。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还有什么比接二连三失去孩子更悲痛的呢?她自己现在是个母亲了,所以。对于她曾经的痛苦,连翘能感知一二。
“连翘。”小姨成霞上前来拉她的手,“乖孩子,你和你妈妈说几句话好吗?”池阵休才。
陈嘉南站一旁,也向连翘投去了殷切的目光。大家都在看着她。
“小姨,你不是做了宵夜吗?嘉南,走吧,我们去吃一点。”陶承安率先往门口走去。
屋子里终于只剩下了连翘那个躺在床上的女人,连翘轻轻的走到了她的床边,然后顺着她的床头坐下。
“连翘。”女人从被窝里伸手出来。
连翘的手被她握住了,一种奇异的温暖感。
“感觉象在做梦,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再见到你。”女人仍然很平静的样子。
“你身体还好吗?”连翘实在不知道该和她说点什么,事实上,她这样的年龄还算年轻。只是因为病痛而显得整个人衰老了许多。
“连翘,你扶我坐起来。”她撑着床板。
连翘扶了她一把。
女人探手从枕头下拿出一个小箱子,“连翘,这让爷爷让我一定要交给你的。”
“给我干嘛?”连翘觉得好奇怪。
“当年,有先生和他说陶家败于你,兴于你。你爷爷一直不信,直到陶家后来真的一败涂地。他老了以后,越来越信命。常常问我,有没有找到你。”
“我见过他。”连翘打断她。
“你见过爷爷?”女人愣住了。
“嗯,见过一次。嘉南带我去的。”连翘说。
“哦,是哦,他和承安关系不错,爷爷坚持要留在国内,他隔三差五的会去看看爷爷。”女人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连翘,你打开看看。”
连翘依言打开,箱子里放着一个厚厚的记事本。还有几张折叠好的羊皮纸,她伸手打开,上面是她看不懂的图文以及一套看起来象工具的东西。
“你爷爷把这些东西都留给你了,他说,也许你真的能重振陶家的风采。”女人很欣慰的样子,“连翘,你能的,对不对?”
连翘觉得她有点儿太天真了,虽然她可能是她的女儿,但这么轻易的委以重任,会不会太轻率了一点?
“这些也可以留给陶承安。”连翘盒上了箱子,放回了女人手里。
“这是你爷爷的决定。”女人有点震惊,大概没想到连翘居然会拒绝。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连翘又问。
“你……你要重振陶家的风采啊。”女人热切的看着她。
连翘咬了咬唇,“可是陶家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一直姓连,在连家生活了二十多年,她有什么义务去替毫无感情可言的陶家去重振风采?
“糖糖。”女人就象受了天大的刺激般呆呆的看着连翘,“因为像糖糖啊,你是陶家俊的女儿啊,你有责任和义务啊。”
“我没有。”连翘一字一句。
女人掩面而泣,“我知道,你一时之间很难接受。没关系的,我总还能活几天,我愿意等,等到你愿意为止。”
“阿姨……”
“我是你的妈妈。”女人的情绪终于激动起来,“我是你的妈妈。”
连翘闭上了嘴。
“姐。”
“香姨。”
大概是听到了哭声,陶成安和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