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接过曾炩递过来的皮袄穿上之后,才感觉到暖和了很多。
女人看着只穿着内衣的曾炩,很是过意不去。女人柔声问道:“这位公子,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公子来救了我们母女,恐怕我们母女已经被那些强盗糟蹋了。”
曾炩笑道:“夫人不用多礼,我这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虽然天气寒冷,但是曾炩内功有成,抵挡这样的寒冷虽然有一些吃力,但是还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
女人说道:“虽然对公子来说是举手之劳,但是对贱妾母女来说,却是天大的恩情。不知道恩公怎么称呼?”
曾炩笑道:“回夫人,小子姓曾,名炩。”
女人说道:“原来是曾公子。贱妾姓杨,夫家姓甄。这几个女孩儿是我的女儿。”女人又对几个小女孩儿说道:“女儿们,快来见过恩公。”
曾炩说道:“夫人不用多礼。”不过,几个女孩儿还是一一的过来见了礼。曾炩看得出,这一家子都是很有修养的。
杨氏说道:“恩公活命大恩,杨氏无以为报。要是公子不嫌弃贱妾母女蒲柳之姿,贱妾母女愿意为奴为婢,以报公子活命之恩。”
曾炩一惊,连连摇手道:“夫人,万万不可!”
杨氏脸色一黯,说道:“公子是嫌弃我们母女,觉得我们母女配不上做公子的婢女吗?”
曾炩说道:“夫人说哪里话,小子承担不起啊!我看夫人年长小子几岁,不如小子可否称呼夫人一声‘姐姐’?”
杨氏连忙道:“恩公,不可如此。”
曾炩说道:“夫人,我们还是先不要说这些了吧,我们还是先将你的家人入土为安吧。”
杨氏想起死去的丈夫和儿子,心中黯然。杨氏对曾炩说道:“贱妾听从恩公安排。”
曾炩本来是想让这母女几人将她们亲人的遗骸带回故乡的,但是他们的遗体实在是被毁坏的不成样子,甚至分不清这些残肢断臂是谁的了。所以,只得在附近找一个地方,将他们安葬。
曾炩问杨氏道:“夫人,不知道尊夫及夫人家人都怎么称呼?”将人安葬了,还是必须得立个碑,不然将来都不知道安葬的什么人了。
杨氏语带悲伤的说道:“先夫名叫甄逸,中山毋极人。”
曾炩一呆,这个漂亮得冒泡的女人的老公就是甄逸?那就是说,眼前的这几个小女孩儿中,有一个就是那有“洛神”之称的甄宓了?
杨氏看曾炩走神,疑惑的问道:“恩公,可是有什么不对?”
曾炩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说道:“很抱歉,小弟走神了。夫人,这样说起来,我们还是同乡了。在下毋极曾炩。”
女人一脸的惊诧,眼前这个文文弱弱的年轻人就是现在闻名大汉朝的征北将军曾炩?杨氏看了看远处的无极卫,再看看曾炩,相信了曾炩的说法。而且她最先就听出了曾炩的口音,应该是毋极的口音。只是,他怎么也没敢将眼前的年轻人和鼎鼎大名的征北将军联系起来。
旁边的几个女孩儿也听见了曾炩的话,顿时也是惊诧不已。
一个**岁的小女孩儿跑到曾炩面前,眼冒金星的盯着曾炩看。
看着面前的女孩儿,曾炩第一次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那并不是一种大脑上所表达出来的意识情感,而是因为曾炩深吸一口气之后,整个人就僵在那里,呼吸一时停滞才有的生理反应。
这女孩儿,一眼看去,是极为美丽的,不说那及腰的长,美玉无瑕的面庞,单单那一双好像会说话的大眼睛,就像是无底深渊一样,让人无法抗拒的掉落入内,再也无力自拔,只能越陷越深。
更奇特的是,每看一眼,眼前的女孩儿仿佛就换了一个人似的,好像眼前的面目并不真是,似真似幻,每一次看去,都觉得眉眼依稀相似,却都有些大大的不同,如身处雾中,看不真切。
不过,不如此,又怎么会造成曾炩暂时性的呼吸停滞,两眼圆睁,失心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是一张清艳容颜,不施半点脂粉,雪白的肌肤、嫣红的樱唇、细细的睫毛,微闭的幽蓝星眸中闪着一丝淡淡的烟岚,恍若不解世事的美丽,像是一个初降凡尘的纯洁天使。款式简单裙装,剪裁合身,衬托着她精雕细琢,玉润纯白的香躯。虽然略显纤瘦,却让人平添一种油然而生的怜意。
虽然只是**岁的稚龄,却是已经具有了迷死人的潜力。曾炩心想,这不会就是甄宓吧?不过,好像不对啊,甄宓此时不是应该还是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儿吗?
小女孩儿语带天真的问道:“大哥哥,你真的是征北将军吗?”
曾炩爱怜的摸了摸小女孩儿的小脸蛋,说道:“小妹妹,难道你还认为有人敢冒充我吗?”
杨氏看见女儿如此问,连忙斥责道:“宓儿,不得对恩公无礼!”
曾炩一听,这个漂亮得一塌糊涂的小女孩儿果然是甄宓。曾炩笑道:“夫人,这个小妹妹我很喜欢,你就不要责怪她了。”
杨氏不好意思的说道:“恩公,这是贱妾小女儿甄宓,今年刚刚九岁。”
曾炩看了看小丫头,笑着说:“原来是小宓儿。宓儿,叫哥哥好不好?”
小丫头羞涩的叫了一声:“大哥哥!”
曾炩哈哈大笑。
其他几个女孩儿见曾炩如此随和,也纷纷凑过来和曾炩聊天。她们年纪都还小,很快就将亲人逝去的悲伤忘记了。
女孩儿里面年纪最大的是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