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小翠的身份是别人给的,在给她身份地位的这些人眼皮底下其实她什么都不是,翡小翠很清楚的知道这一点,所以当时在绿萼儿面前托大把事情全拦下来的时候,脑子想到的只有一个人—紫洛雅,官场上打交道,洛雅在行,且能办到。所以她写了信给远在凤京的紫洛雅,让他解决绿萼儿葬海以及删改jian籍的事。懒
现在对面就坐着紫洛雅,一双狐狸眼泛着狡黠的光紧紧盯着她,似乎一个世纪漫长翡小翠才慢慢问,“理由。”
飞红楼前紫洛雅驱马而来,将翡小翠带回府,一同跟来的还有那个柳玺辉,当时紫洛雅见到柳玺辉明显怔愣了一瞬,翡小翠没看见,紫洛雅对绿萼儿不耐烦,可对柳玺辉却二话没说的便同意他跟着回来了,回府之后,翡小翠先回自己院子梳洗更衣,紫洛雅就在书房等她,刚刚两人说起绿萼儿的事情,紫洛雅显然不大乐意,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现在是有一个条件,他宁可睁一只眼闭一眼让翡小翠养在外面也绝不同意绿萼儿进门。
理由?紫洛雅嘴角微微一翘,笑痕极浅,却让人觉得狡猾,翡小翠眸光一凛,不动声色的等着这只狐狸谈价码,果然还有后话,就听他道:“夫人是皇室中人,虽然回国之后陛下还未召见,可身份却是毋庸置疑的,皇室中人娶夫能海纳百川,却是精挑细选的,先不说绿萼儿不具身家背景,只说出身就是万万不配的,洛雅是夫人的人,有责任提醒夫人,其实夫人把绿萼儿安排在外宅已经是他天大的福气了,他必对夫人死心塌地,也无须夫人再为难。”虫
翡小翠眉头蹙起,心里怜惜绿萼儿全由自己对玉苏的愧疚思念而起,直到后来相处,萼儿与玉苏迥异的性情让她渐渐清醒萼儿不是玉苏,其实要爱上一个人有时只需一个眼神,可往往相爱容易相处难,但不论是玉苏还是萼儿都是让人相处之后才会动情的人,在她心里晦暗的快要郁结死掉的这段时间是萼儿给了她寄慰和光明,她对他有怜惜又有了感谢,而萼儿与玉苏如出一辙没有自我的对她烫贴的爱也让翡小翠仿佛又拥有了一份如玉苏般藤蔓般倚靠自己的感情,这份感情不知不觉成了责任,她告诉自己,既然有缘走到一起,她就应珍惜,应为他的安乐费心力。
她心里想的不是洛雅他们懂的,而翡小翠也从没想过解释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听紫洛雅将原意扭曲她有一瞬的温怒,可一见他一身风尘的从凤京赶来却是为自己的差使,心里又一阵心疼,不争的轻点头,“依你。”
紫洛雅闻言嘴角又扯了一下,忽然翡小翠又道:“至于萼儿将来的去留我尊重他的意见。”紫洛雅当即眼睛一亮,难道翠翠与绿萼儿不是他们想的那么回事?可如果翠翠不喜欢那个小倌又为什么要帮他?
两人有关绿萼儿的谈话暂告一段落,紫洛雅似乎是斟酌了一会儿,试探道:“夫人怎么与弘老将军家的公子相识的?”
“弘老将军家的公子?谁呀?”翡小翠刚端起散凉的茶想要抿一口,一听这话奇怪的看了眼紫洛雅。
晚饭前,翡小翠婉拒了紫洛雅邀她去前厅‘坐一会儿’,而是找了个由头脱身自己一个人溜达到后庭看花看水看树欲静而风不止的绿柳枝,她揪着一根枝条,无意识的揪掉上面的叶子,柳枝叶多两佾规整,她心里想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柳玺辉接近自己的目的,不知不觉竟把整个枝蔓拔的光秃秃一条。
最后搓在手里无意识的捻动着,忽听身后有人道:“你和柳树有仇啊。”她吓了一跳,把手里的依然成了赶牛车用的柳条丢开,转身一看一身湖水蓝长袍打扮的柳玺辉,气宇轩然,目光炯炯的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翡小翠先把自己捏了柳枝黏糊的手甩了甩,收敛思绪的笑道:“原来是柳公子,我不知道公子就是镇国将军的公子,一路上还有得罪,还望公子恕罪。”
柳玺辉一听她说这话就猜出她已经知道自己与弘绯的关系,知道就知道呗,他本也没瞒着什么,坦然一笑,道:“你和我六姐是朋友,我来你这蹭吃蹭喝想来你也不会赶我走吧?”
翡小翠一想人家还真就没瞒着什么,姓名更是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报出来了,只她不认识他罢了,“柳公子难道真是逃婚出来的?”
柳玺辉脸有一瞬的红,意有所指的道:“我逃到你这来的的事你可千万别让我六姐知道啊,不然真要被抓回去成亲,那个人我连见都没见过,怎么也不能稀里糊涂的嫁了,所以从家里偷偷溜出来了,我要去见那个人,若是好,我便嫁,不好我就是被母亲罚面壁思过三年也要反恐到底。”
既然知道柳玺辉不是存有目的来的人,翡小翠便不想知道人家的家事,笑笑道:“那你可看到了?”
柳玺辉两眼发热的盯着翡小翠看了两眼,脸颊又是一红,道:“看到了。”
翡小翠哪里想到柳玺辉要嫁的就是她,虚应的点了点头,“夫妻相携一生一世,是要多相处多了解才好托付终身。”
“你也这么认为?”柳玺辉突然上前一步道。
翡小翠眼见男子的俊颜放大,先呆滞了一下,反应过来连忙往后挪了一步,频频点头,“是是是,正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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