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浓郁的烟尘中,夹杂闪烁着的灿烂的土黄色光晕与那似朝阳初升般的柔和交相辉映,衬在那升腾弥漫的尘埃之上,云蒸霞蔚,氤氲流岚!
听得台下的惊呼和惋惜,一击得手的萨克心中的得意之感也因此而变得更为膨胀,四顾看着看台上这近乎是惊骇般的沉寂,不由得脸上有了一丝自豪。
这一刻连他自己也觉得似乎今日自己的状态竟是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无论是魔法施放速度,精神控制力还是对于攻击时机路径的把控都简直堪称完美。
此刻,他已经不再去注意叶朔的动向了。因为他知道,方才由于自己在施放魔法之时,精神力稍稍激动了一点儿,情不自禁地在那魔法上又多加了几分力道。
别说这叶朔还只是一个身体孱弱之极的魔法师,就算是一个同级别的高阶斗者,萨克也有十足的把握,使他在承受了这完美一击的情况下,彻底失去战斗力。
现在,至于他么?但愿他的意志力够顽强吧,或许那样他还能够撑上几天!萨克望着眼前已经变得极为单薄的灰尘笼罩下的区域,如此“祈祷”腹诽道。
他可不认为,在没有高阶炼药师炼制的修复药剂提供的情况下,以现今纳博西斯大陆的医疗水平,心脏动脉破裂这种必死无疑的重伤是什么轻易解决的事儿。
而自己,此时战胜了面前这个先前狂妄异常的对手之后,在之后的比赛中必将大放异彩,甚至就算在最后的决赛上一举夺冠,从而赢得特拉米尔的青睐也未可知!
毕竟,二年级中稍稍有些实力的魔法师,他都是仔细的了解过的。过了这场,也不过只需再连胜七场而已。
沉浸在自己快意的臆想之中,萨克的嘴角压抑不住地流露出一抹极为激动地笑意,脑海中不断的浮现出特拉米尔那张精致白皙的俏脸俯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低吟吞吐的情景。
他的脸颊便不由蔓延出一抹隐晦的淫邪,那恍若此刻便是漂浮在自己眼前笑靥,密布着羞涩潮红的赧然。少女独有的娇嫩软腻的声音,使得他那略微有些苍白的脸颊,顿时涌上了一抹病态的赤色。
然而就在此时,忽然,他的心脏猛然一跳,眼角地余光向着那方烟尘缓缓散去的区域移去,那出现在他视线中的一角土黄色墙壁,瞬间使他脸上的笑意尽数消失。
就在所有人都看不清那灰尘笼罩区域的情况的时候,萨克,站在叶朔对面的人,却分明透过那逐渐消散的土黄色光晕,看见了隐匿在那透明阻隔后的叶朔,缓缓抬起了头,睁开了眼!
感受着那来自叶朔体内升腾而起的雄浑澎湃的气息,萨克一怔。旋即脸庞之上的莫名意味逐渐收敛,而那一抹阴狠和怒意更是瞬间便在眼眸中一闪而没!
而此刻握在他手中的那柄精致法杖,也被他逐渐举起,脚步下意识地向后退却着,精神力疯狂地涌动着,法杖顶端那枚纯粹的魔晶石,也因此而霍然迸发出了几近掩盖整个擂台的浩瀚光辉。
绚丽辉煌,威势逼人,在那深邃耀眼难以直视地光辉背后,萨克仿佛沐浴在剧烈焚烧的炽热火焰之中,身体上覆盖的浓郁魔法力,最后使之缓缓化作了一圈模糊的边缘轮廓。
笼罩在叶朔身体四周的烟尘已经完全散去,一股更为浓烈的压力,迎面而来。须臾之间,就连他身前最后那道透明的阻隔也如是抵挡不住一般,“砰!”地一声,重又化作了无数明亮的元素光子,轻轻地瓦解消散!
慢慢地抬起头来,漂浮在身体四周的感知仿佛瞬间便被潜藏在身体深处唤醒了一般,缓缓地在身体之中游荡浮沉着。
一个人,在寂静炽烈的光芒照射下,身心总是会不由得感到孤独寂寞。
然而,叶朔恍如处于一无所有的荒芜之中,独自面对挣扎在整个世界的黑暗枷锁束缚之下,这一刻,他无比悲伤,无比孤单。
但他决然不悔,血液霎时间沸腾喷薄,随着情绪的波动震颤,原本似是海潮般轻柔呼吸的感知也随之翻腾起滔天巨浪,一股雄厚的气势冲天而起。
看着不远处那极具攀升的气势,半晌,叶朔依旧一动不动,情绪也是未曾有过半分的波动,依然气度森然,神色冷酷无匹!
一道道彼此连接的魔法漩涡自体内逐渐升腾浮现而出,手掌轻轻捏了捏紧握在手中的那柄精致的法杖,法杖顶端那两颗魔晶石几乎是同一时间“嗤!”地一声,弥漫出青黄交杂的强烈色泽。
法杖慢慢地腾空而起,离开了他的手掌,散发的青黄两色光辉也是愈发的浓郁起来,此刻它伫立在半空之中,虚立在叶朔的身前。
却恍若体会到了主人此时的悲戚心情,顿时,那压迫在叶朔身上的如是势不可挡地重压,顷刻间便减弱了许多。
叶朔的身体正在轻轻地颤抖着,但身前横亘虚立的法杖的光芒更盛,他的眼前似乎又一次出现了特拉米尔的俏脸,而这一次,她的笑靥却如是那夜中的安慰般绽放在自己的面前。
这一刻,叶朔一个人,面对了亚克伯格整个世界!
缓缓地似乎是极为眷恋般泛起一抹笑意,“呜!”感受着身前突然增加的压力,他仿佛发出了一声沉浸在喉咙中的低吟,莫名地痛楚竟然是这般剧烈。
但那虚立眼前微微战栗地法杖光辉,却使他忘去了这一切,眼前空洞洞地只不断浮沉着特拉米尔那似是绝望,似是心死的萧瑟影子。
冰冷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