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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庄村及周边几个村的人几乎都知道,曾大磊是个十足的地痞加。
碰瓷讹人、爬墙溜院的事情不知道干了多少回了,连放从校回家的小孩都能专门去半道上堵着讹钱的家伙,你还指望他的人有多好?
有许多人报过警,但警察就算来了,要么是找不到曾大磊犯罪的证据,要么是小偷小摸的逮住了顶多拷回去拘留几天便放了,而那些敢报警抓他的村民,第二天早上起来不是发现自家养的狗被人毒死了,就是自家大门上被人糊了一滩恶臭的猪粪。
多年下来,曾大磊也算在这方圆几里地内打出了名气,一般人见到他是有多远就躲多远,实在避让不开了,也只能满脸牵强的跟他打声招呼,然后赶紧逃之夭夭。
没有人惹得起曾大磊,因为他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而且是不分白天黑夜地找你麻烦,又不对你做些什么,就是逼得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有一次曾大磊甚至半夜更地跑到人家大门口摆起了香炉火烛,嚎啕大哭地嚷嚷着祖爷爷死的冤了……
反正谁要被他盯上了,最后不是全家搬走,就是乖乖的找他陪个不是,甭管是谁对了是谁错了,都得掏个一两块出来破财消灾。
总之,曾大磊的恶名在这十里八乡也算是凶名赫赫了,只不过以前曾大磊欺负的都是当地人,而这一次他改成欺负外乡人了而已。
曾大磊躺在地上嗷嗷地大喊了好一会儿也没人给他打电话报个警,最后,曾大磊瞪圆了眼珠,朝人群中的一个小青年骂道:“麦,你他妈躲什么躲?没看见老门牙都被他打掉好几颗了吗?赶紧把你手机拿出来给老报个警,要不回头你自己看着办!!”
那个躲在人群里看热闹的小青年被曾大磊的恶言恶语吓了一跳,连忙讪笑道:“磊哥,我手机没话费了……”
“扯你妈的淡,老昨天才看你在镇上充了十块钱,再不给老打电话报警,老今晚可上你家吃饭去了!”曾大磊恶声恶气地威胁了起来。
那外号叫麦的小青年顿时没辙了,只能干笑着把手机摸了出来,朝曾大磊问道:“磊哥,我跟警察说个啥?”
“你就说村上有人打起来了,都快出人命了。”这种报警理由早就被曾大磊用烂了,他想也不想地就对麦做出了指点。
而这个时候,听到消息从家里赶出来的曾慧敏大伯一家人也到村头了。
曾慧敏的大伯是个身板儿很敦实的中年人,两侧的头发都有些花白了,但人看起来显得很精神,明明只有一米七左右的个,走起来却给人一种龙行虎步的感觉,一看就是那种经常在田间地头劳作的男人,身材显得很壮实。
曾慧敏的大伯叫曾田喜,今年五十出头的年纪,他紧锁着眉头冲了过来,也顾不上嘘寒问暖了,直接朝曾慧敏问道:“小敏,他没打你吧?”
“没有啊……”曾慧敏下意识摇了摇头,见到五年未见的大伯,她却是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但得到曾慧敏的回答后,曾田喜却是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地上趴着不肯起来的曾大磊,他说道:“曾大磊,你成心跑来给我添堵的是吧?”
“哟……大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你的侄女婿把我给打了,我什么时候给你添堵了?”曾大磊趴在地上应道:“瞧见没?地上这颗门牙瞧见没?这他妈是我上个月才去县里花了五……花了九千八补回来的,我可告诉你大侄,今天这事儿咱们没完!”
曾大磊的年纪比曾田喜小了五六岁,但辈分却比曾田喜高了整整一辈,按照村里宗祠的规矩,他喊曾田喜一声大侄倒也算合情合理。
曾田喜不跟曾大磊计较称呼的问题,他只是怒道:“你爹当年下葬也才花了六,你补个牙齿就要九千八?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镇上的老牙医补个牙齿二十块,今天我侄女和侄女婿回家团聚,我也不跟你多废话了,就一块钱,你爱要不要!”
“一块钱?大侄,你这是在打发臭要饭的呢?!”曾大磊可不干了,他这人滑头的很,知道罗俊楠他们开回来的车是吉普牧马人,价值五六十万呢,能开得起这种车的人,哪一个不是身家几万的?一块和几万,这压根儿不是一个档次的!
曾大磊趴在地上嚷嚷道:“你以为掏个九千八补牙齿就算完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左腿骨折了,我怀疑肋骨也折了,你们要不想摊上人命的话,就赶紧开车送老去医院从头到尾地检查一遍,老要是没事算你们走大运了,老要有个长两短的,信不信我把坟地安到你家院儿里去?!”
“你……曾大磊,你别得寸进尺!”曾田喜气得差点没一口气喘不上来直接气倒了。
曾大磊却叫嚣道:“谁他妈得寸进尺了?老这叫合理要求,是受法律保护的!不跟你废话了大侄,等会儿警察就来了,你们等着倒霉吧!!”
“你……”
“算了,大伯,他要报警就让他报警吧。”曾田喜正待发作,曾慧敏却已经走过去拉住了他的胳膊,曾慧敏说道:“我就不信世上没人制得住他了!”
这时候,罗俊楠也走了过去,抱着双手冷眼看着地上的曾大磊,说道:“对付这种地痞无赖我有经验,等会儿警察来了,我会去跟警察交涉的。”
“嗯。”曾慧敏当然知道罗俊楠以前是干什么的,所以她很信任罗俊楠的话,点点头还递给罗俊楠一个加油的鼓励眼神。
但是曾慧敏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