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过来的一瞬间,我潜意识里想到的依旧是桥,只不过这个时候,由于大脑麻痹,我所想到的,是那里有一架桥,但等我下意识的看过去时,我愣住了,因为……那里有两架桥。
其中一座位于上方,是我潜意识中的拱形桥,这是古墓里最常见的桥,因此它形成了,但是另一座桥……是一架铁索桥,看起来很旧,不用说,这绝对是胖子的杰作,但问题是,为什么这座桥还是烂得?铁锁上木板上的可怜,这样的桥不是给人用的,是给鸟用的!
我指着那铁锁桥,问胖子:“这什么桥?”
胖子打着哈哈,道:“那个……飞夺泸定桥。”
靠!我忍不住想骂娘,合着他潜意识里,想的是电影。
我刚想扑上去揍他,闷油瓶道:“不要耽误,走。”于是由闷油瓶挂着三人份的打捞袋,我和胖子一人扶起一个,为了防止这两个愣头青再整出什么‘有求’和红衣粽子,我们一致认为,在这个环境下,还是让他们继续晕着比较好。
我和胖子一人背了一个,由闷油瓶在前面开道,这次我算是有经验,也不瞎想,只给自己做暗示,人多枪马壮,有闷油瓶在,来什么也不怕。
这样的暗示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因此即便周围黑洞洞的,我还是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当自己家里关了灯而已。
很快,我们走到了拱桥的尽头,桥的那一端,刚好搭在二叔所在的方柱内,我刚想奔过去,闷油瓶拦了我一下,紧接着,他伸出青铜古刀,扔到了方柱上。
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根方柱是实体,不是虚影。
我松了口气,将身上的灰老鼠扔下,赶忙去看二叔。
二叔是背对着我的,当我看清他的面容时,顿时鼻子就发酸了,差点流泪。据说我二叔年轻时就十分俊雅,留下了很多fēng_liú债,后来是在我爷爷的教育下,才收敛起来,开始修身养性,虽然年近五十,但他十分注重养身,再加上手里的财力,一身雅致贵气,不管走到哪里,都很难让人忽视。
但我眼前的人,哪里像我平时看到的二叔,他整个人都廋的凹陷下去,脸色灰败,身上的衣服也脏污破烂,黑发中夹杂着灰白,看到他的一瞬间,我几乎立刻就想到了三叔,三叔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后来几次下斗,无一不是落魄。
想到三叔,再一看二叔如同重蹈覆辙的场景,我只觉得心脏难受的要爆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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