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
她觉得可笑,却笑不出来,觉得可悲,又哭不出来,那种郁结在心里头的一股气着实堵得她难受,受不了,便撑着
没有意识的身子往前走,她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知道想远离那让他痛苦的两人。
她又恍恍惚惚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走进来,也不知道做什么,镜子里的自己容颜苍白憔悴得不像人样,她不想这
样,最起码她不想看到这样的自己,这让她觉得自己太没有尊严了。
她关上门窗,拉上窗帘,关上灯,房间乌七八黑的,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摸不到,就像自己心里那片无边的虚
无,空洞得她难以忍受,却无处可逃。
她蹲在墙角里,低声抽泣起来,她无法不为自己可怜,无法不为自己哀戚,心爱的男人不相信她,信任的大哥却间
接伤害了她,到底她的人生对于他们而言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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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从小就教育她要做一个诚实的孩子,她也曾经多么努力的想要成为妈妈期望的女儿,但是,到最后,她还是令
妈妈失望,现在她撒起谎来几乎不用眨眼睛的,而且她的演技也应该练到了一个很高的境界,看看他们一点也不怀
疑的眼神就知道了。
可能是因为撒谎的水平上去了,脸皮变厚了,再难堪的场面,她都可以微笑着应对。
这样的自己,到底是她的错,还是命运的错?
“既然这样,那就让佑和你一起去吧,蓝蓝陪我就行了!”文琴笑着对祁雨露说。
“对不起哦,琴姨,您不会怪我吧?”祁雨露乖巧的笑道。
“怎么会呢,年轻人嘛,就应该多在一起聚聚。心里上别有什么,明天好好玩个痛快。”
祁雨露笑得更甜了,搂着琴姨的脖子亲了一口,“谢谢琴姨!”随即又看向一直沉默坐着,保持微笑的何蔚
蓝,“蓝蓝,谢谢你代替我陪琴姨。”
何蔚蓝笑笑,没有说话。
“蓝蓝,你真好,谢谢你!”
“不客气。”
祁雨露见她回答得简洁礼貌,带着一股淡淡的疏远感,心里冒出一团怒火,但碍于琴姨在此,也不好发作,依然微
笑着,矜持的坐在那里,为琴姨捶背揉肩。
虽然陆家默许了她和陆承佑的婚事,但是她知道陆家并不如表面上表现的喜欢她,他们是为了陆氏才不得不把面子
做足,当然相应的,她也应该把面子做足了!
其实,对于她来说,他们喜欢不喜欢她皆无所谓,她在乎的是陆承佑,是陆少奶奶!
何蔚蓝淡淡一笑,端起一杯茶,自己这个时候还是安静的好,不打扰准儿媳讨好未来婆婆,不然,矛头指向了自
己,她可不想因为保持微笑而僵硬了脸皮。
看到门口的人时,她先是愣了一下,想要闪躲,但仔细一想,她为什么要躲着他,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又直直的望了过去,她有些坚持不住了,他却没有想要移开的倾向,冷冷的眸光丝毫无阻挡的射过来,她不自觉的
紧握了杯子,终究还是调了目光,看着窗外的绿色的植物。
祁雨露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掠过,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
“佑,你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甜腻的声音一响起,绵软的身子无骨般的贴了过去。
陆承佑并未想往常一样挡开祁雨露,而是双手搂住她的腰,亲昵的俯在她耳边道:“今晚上你们公司不是有个酒会
吗?先去车上等我,我换换衣服就来。”
祁雨露一喜,他不是不去的吗?怎么突然又去了呢?
正高兴的时候,眼角瞥到何蔚蓝,冒着喜悦泡泡的一腔热情就像是被陡然浇下来一盆冰水一般,怨恨从冒着寒气的
裂缝里一丝丝的露出来。
陆承佑并不是真心要陪她去的,他是在演戏给何蔚蓝!
看着何蔚蓝没什么表情的脸,她心里冷笑,既然如此,那她何不妨卖力的配合!
祁雨露踮脚吻了吻陆承佑的脸颊,笑道:“我在外面等你。”
何蔚蓝是看向外面的,不知道陆承佑已经走了过来,直到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才发现,他就站在她的手边。
“我有话说。”
何蔚蓝知道那话是对琴姨说的,话里的意思就是局外人离开,她朝文琴笑笑,便站起来上楼了。
文琴看向儿子,这个儿子着实令她操碎了心,还好现在终于肯安分下来了,更难得可为的是还有为家族利益着想的那份心意。
想到他和何蔚蓝,文琴的心里难免涌上一股压抑的闷痛,轻声问:
“你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我已经和爷爷商量过了,现在只是告诉您一声,圣诞过后,我会去香港分公司。”
陆承佑说完就上了楼,只留下文琴愣愣的半天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