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们都会拉着她问,为什么医生叔叔没有来?医生叔叔什么时候来?
看着孩子围绕在他身边的画面,她由衷的感到高兴,没了楠阿姨,却来了姜叔叔,孩子们的心里多少会快乐一些。
他们在那里呆了一天,下午的时候才回来,一起吃过了晚饭,各自回家。
回到家里,陌笙还在睡,闻着刺鼻的酒味,何蔚蓝不禁皱皱眉头,不知道陌笙昨天又疯到了几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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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赚钱,何蔚蓝一如既往的去‘夜色’上班,夜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声色糜烂,绿肥红瘦,莺歌燕舞。
一切好像什么都没有变,但又有些变化。
以前,她工作的时候,什么也不想,只要把工作做好就行。可是现在,不然,她有时候,连倒个酒,都会把酒洒出来。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陆承佑的那通电话,那让她担心了好几天,可担忧中又带着某种侥幸。
在这个城市,他太富有了,万众敬仰的人生,一举一动都是媒体关注的焦点,百姓茶余饭后的话题。而她不过是一
只活在角落里的蚂蚁,挣扎在茫茫人海中,为了生计疲于奔命。
所以,这就是了。
这就是凡尘与天界的距离,女人与男人的距离,她与他的距离……
可是,成非的一个电话,便打碎了她所有天真的幻想。
意思简单明了,残忍直白,好像一出恶俗的肥皂剧,连婉转晦意都没有。
在那之后,何蔚蓝如同不见了三魂七魄。
直到她见到了他,看到他冷峻的眉目映在夕阳的晚景中。
她才知道,她的魂魄没有走,她还活着。
于是,就要活生生地承受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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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蔚蓝被带到顶层会客室时,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空调在嗡嗡的吹着冷气,那个人给她倒了一杯茶,
便不声响的退了下去。
会客室里的冷气开得有些大,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她真皮沙发上,手捧着杯子,热茶早已冷透了,可是她没有放下,好像就这么捧着,她漂浮如云的心可以有个小小依靠。前面是个水晶茶几,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愣愣的盯着茶几,也许是昨晚没睡好,或者只是单纯的冷,她的嘴唇有些乌青,双眼布满了血丝,这让她想起了悬崖边上的麋鹿。
不知什么时候,大厦的落地窗外忽然下起了雨,先是一滴滴的落下来,偶有几滴砸在玻璃上,清脆作响,接着,那
雨滴就变成了线,哗啦啦的直倒下来,空气中顿时腾升起一股白茫茫的水汽,她站起来,走到窗前,这里是三十二
层,那么高,高得仿佛一伸手就可以够到灰色的乌云。
天空变成了一块巨大的铅板,瞬间裂成无数的碎块,对着她直扑扑地砸过来。
天昏地暗……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铃声单调急促,非常刺耳。何蔚蓝感到自己的心脏,也随着那铃声越跳越快,身子控制不住
地发抖。
门却在这时开了,有人走了进来。何蔚蓝怔怔地望着门口,一时间,整个人恍若在梦中。
手机还在叫着,在寂静的会客室听着突兀极了。来人仿佛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她面前,她有些局促地站起来。
“何小姐,我是陆先生的助理秦炀,陆先生正在开会,会议大约三十分钟之后就会结束。他要我过来通知你,今晚
你们两人的时间安排……”
男人的口气完全公式化,淡漠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
“时间安排?”
何蔚蓝下意识重复了一遍,他不过花钱买个高兴,又不是商战对垒,这种事还需要仔细筹划,小心布局?
“是,陆先生是个完美主义者,做什么都很有计划。”秦炀颇为认真地说。
这还真有点黑色幽默。
何蔚蓝笑了笑,真不愧是金融界的天之骄子,陆氏的控股掌权人。
想想也对,自己此刻也是他花钱买来的商品,他自然要精打细算,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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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兀自的响个不停,好像是存心和她作对一样,她看也不看的伸手挂断。
可是,秦炀的时间安排还没有宣布完毕,响铃再次响了起来,秦炀看了她一眼,“何小姐,你看要不要先接一下电
话……”
她愣了愣,愣过之后,掏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那闪动的熟悉名字时,她本就苍白的脸,此刻却如透明一般,一双
手颤抖着,怎么也摁不下那个绿键。
秦炀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见她一动不动,忍不住提醒道:“何小姐,我看你还是赶在陆先生来之前,将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陆先生不喜欢浪费时间,尤其是一些琐事上。”
他交代完就走了,留下何蔚蓝一个人,浑身冰冷。
手机又响了,她拿起来,接通。
“蓝蓝,你在哪里?”
何蔚蓝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要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