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佑随手拿起那本《席慕容诗集》,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好像在抚摸*的脸,
“这是她最爱的诗集,她念诗的声音很好听,可惜我只听过一首,就是这首《盼望》。”
他轻轻的念了起来,声音低而*。
“其实我盼望的也不过就只是那一瞬”
何蔚蓝听着听着,不自觉的就跟着念了起来。
“我从没要求过你给我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开满了栀子花的山坡上与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爱过一次再别离那麽再长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
是回首时那短短的一瞬。”
陆承佑合上诗集,看着她,道:“你会背这首诗?”
何蔚蓝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刚才念的时候并没有看书,她也被吓了一跳,愣住了。[. 超多好看
“不知道,我从来不读诗的。”
陆承佑笑笑,“说不定你之前很爱读诗,尤其是喜欢这种诗。”
他扬了扬手中的诗集。
“你以为我是她啊!”
何蔚蓝忽然笑说,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对不起,我说笑的。那后来呢,她
呢?”
陆承佑沉默了很久,才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
何蔚蓝不明白他的意思,还想问清楚时,陆承佑已经拉着她走出去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去吃晚餐吧!”
坐到车上,何蔚蓝还是不死心的问道:“她去哪里了?为什么你不去把她找回来?”
陆承佑这次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前方,像是盯着遥远不可知的未来,汹涌着一片情潮。
何蔚蓝知道他是不会回答自己了,略显遗憾的叹息一声,扭头看向窗外,道:“真的好想见见她。”
陆承佑侧过头,沉默的看着她,久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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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到‘夜色’,怎么也没了心情,何蔚蓝觉得自己魔怔了,心里老是想着那个女人,比如她现在哪里,过得怎么样,为什么会离开等等,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总是把指定的酒送到错误的房间里。
“蓝蓝,你今天是怎么了?从他送你回来就怪怪的,给你说话,你也不理,现在又没有用心工作,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人都憋着怒火,忍不住提醒了她几句。
何蔚蓝把酒放在盘子上,笑了笑:“没什么,vip七号房是不是?”说完,不等她回答,便朝包厢走去。
陌笙不放心,想跟上去,但后面有人叫她,不得已只得折回。
何蔚蓝推开包间门走进去,灯光昏暗,只隐约看得到两三个人影,不知道正在低头说些什么,她害怕打扰,便礼貌
的敲了敲门。
“先生,您们要的酒到了!”
无人回答,她也不敢上前,端着酒低着头等着。
“放着吧,你先出去!”
一个人忽然说,她浑身一震,这个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她想起来了,和祁绍荣的很相似,但又不似他的。
她禁不住好奇心偷偷抬眼看了一下,不是祁绍荣,但是这个人的眉眼间却很神似祁绍荣。
会是谁呢?
她心里嘀咕着,正准备着离开,另一道声音突然传来。
“等等!”
声音很急促,但温而不愠。
何蔚蓝停下来,却不敢回头,紧张的等待着,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她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手紧紧的抓
着托盘。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何蔚蓝吓得打了个激灵,只听有人说:“凌先生,你的手机响了。”
一连叫了几声,被唤作凌先生的人才有反应,掏出手机。
“什么事?”
这时的声音却又很清冷淡然。
何蔚蓝偷偷看了一眼,是个长相儒雅清俊的男子,看上去应该是个温和谦逊的人,但一双琥珀色泽的眼眸,却隐隐
有着拒人之外的淡漠。
“什么?你先别着急,我现在就回去。”
他说完,又回头对一起来的几个人说道:“对不起,家里有急事,我要提早离席了。”
“没关系,凌先生客气了,如果有什么帮得上忙的,一定打电话。”
那个神似祁绍荣的男人笑着站起来,与他握手,一副谄媚的嘴脸。
何蔚蓝又快速低下头去,感到那位凌先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感觉一阵风吹过,只留淡淡的烟酒香在鼻尖萦绕,那人已经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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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佑站在陆氏集团的最顶楼,看着落地窗外无边的星空。黑墨般的夜空,点缀着颗颗星子,零落稀疏。
或许是霓虹灯的关系,此刻的天空有些许奇异的暗红,好像鲜血晕染了夜的胸膛。
脚下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因为在最热闹的商业区,所以就算过了午夜,这里依旧繁华得不似人间。
很少有人知道,陆氏总裁在公司的最顶层,居然有间面积不小的起居室。
这是在他接手易天后,令人特意将最顶层的会议室,间隔成现在的规模。
这里有卧室、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