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蓝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惹恼了陆承佑,在一连几天不回来之后,再回来也完全把她当隐形人,一张脸压根就没过别的表情,阴沉得发黑。
何蔚蓝很郁闷,李嫂说是因为她和孔道贤一起吃饭,惹得他不快,所以她也就推脱了几次,实在推脱不掉的,也是匆匆的去,匆匆的回。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了,她心里有疑惑,但也没有勇气去问,他不理她,她就安静的呆在一旁。李嫂不在,而他又过来了,她就不得不为他准备一切。他没有表现不耐,只是一张脸还是没什么变化。
“我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蹲在他脚边,给他换鞋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出了口,问完了也不敢抬头看,就怕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什么。
陆承佑眯着眼睛看她,黑亮的头发,柔顺的披在背上,露出柔白细腻的皮肤,长发遮住了大半的脸,只可见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动着,像蝶翼一样。
他们冷战半个月了,她到现在才想起来问,是不是如果他今晚上不来这里,她永远都不会问出口,而他们之间也就这么冷战下去?
他忽然觉得烦躁,猛的起来,因为他突然的一起,离他很近的何蔚蓝被了一下,坐在地上,他一句话没有,将她刚换下的鞋又穿上,拿起钥匙走了出去。
第二天,邡昀来看她,她才知道凌氏的危机已经解除了,而她也明白了他这几天对她冷淡的原因。所以晚上她主动打电话给他。
“今晚上过来吗?”
她的声音怯怯的,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你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淡淡的,没有回答她。
何蔚蓝咬咬牙,思忖着该怎么说,不能实话实说,否则他不但不会过来,更有可能的再冷落她个十天半个月的。想了想,她低声道,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带着些怨气。
“你几天都没有留在这里了。”
说完,何蔚蓝就静静的等着,好久之后,他才淡淡道:“看看吧!”
他这模糊的回答,让何蔚蓝愣了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才发现他已经挂断了,她放下电话,才发觉因为等他的答
案自己都没怎么呼吸,她深呼吸一大口,反复琢磨着刚才他那模棱两可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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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炀要离开的时候,陆承佑还在里面坐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右手拿着笔,但是神情完全不像是在思考和工作有关的问题。
他敲敲门,陆承佑回过神,要他进来。
“陆先生,已经很晚了,不回去吗?”
“嗯,再等等,还有些文件需要处理。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开车回去。”说完,他低下头去看文件。
秦炀转身向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下,问:“韩先生,你真的答应他们的条件?”
陆承佑的眸子一顿,没有回答,却是放下笔,走到窗前,黑幽的眸子在夜色的掩映下,闪着淡淡的光,眉间有着一抹忧郁。
秦炀走进去,泡了一杯咖啡端给他。
陆承佑接过来,“谢谢。”
“陆先生,以叶大小姐的性格来讲,她不会仅仅是您答应就会满意的,她的强势霸道不会只表现在生意场上的,一旦您答应了,想要再抽身恐怕就很难了。”
陆承佑望着黑如浓墨的夜空,长长吐出一口气。
“我知道。别担心,我会好好考虑的。”
何蔚蓝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什么响了,腾的一下子坐起来,顺手拿起电话喂了一声,才发现不是电话在想,沙发靠里的角落里,手机在呜呜的叫着。
她拿起来,是秦炀,她心里掠过些许不安,接通。
“秦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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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陆承佑才回到别墅。
他径自上楼,见她的门虚掩着,推开走了进去。
*头灯还亮着,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本书,应该是在等他的时候睡着的。开了半扇窗户,风轻轻吹着,撩动了雪白的纱帘,月光很亮,但是因为窗帘的隔挡,投射进来显得朦胧里很多,柔和的罩着*上蜷缩的人儿。
陆承佑在*边蹲下来,月光的角度正好,他正好可以看清她的脸。可能是因为光线弱的缘故,看不出她的苍白,反而使得那脸色反射出一层淡淡的光华,柔柔的,长长的睫毛此刻也安静了,像两个小小扇子一般在眼睛下面投下两个淡淡的弧形阴影,不知道是不是冷的缘故,秀挺的鼻子竟是红红的,嘴巴也抿得静静地。
他的视线停留在她依然平坦的肚子上,伸出手,在快要接触的时候却停下了,很久之后,收回放下。他为她拉好被褥,又把窗户和*头灯关上才离开。
回到自己房里,迎接他的是一室的清冷。
同样有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却不再柔和,而是凄清。
何蔚蓝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微露晨曦。
她掀开被子就往对面房间跑,除了满地的烟头和满室的烟味,什么也没有。
脸上掠过一抹哀伤,她又走回自己房间,洗洗,下楼,正看到打着呵欠进来的李嫂。
“小姐,怎么起那么早?”
平日里小姐比现在起得晚多了,也不是说她懒,而是怀孕的关系。
孕妇嗜睡,过来人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