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25
无忧一怔,她抬起头一字一顿的道:“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无论当初你是因何种原因而娶她们的,但毕竟她们都与你一起同甘共苦过,度过了最难挨的日子,如今又无过错,你又怎忍心将她们抛弃。要是这样,你还会遭人口舌,说你只能共患难而不能同富贵。”那声音还是那样的淡,但是那语调很明显已有了变化,如果说刚才是不太高兴,那么现在就是生气,是责备,是斥责。
一旁的燕若梦听到不禁为其刮目,她以为骂人不带脏字已经是很高明的了,没想到训人也可以训成这样。平常的语气,就像说话那般,一些不知出自多少人之口的大道理,可是总让人觉得不是在与你评书论道,而是拿着条鞭子来教训你。伤的不是你的身,而是你的心,因为你的心想错了想歪了,所以要将它扭正过来。
旁人尚且有这感觉,那身为当事人的紫衣公子就更甭提多紧张了,他急忙道谦:“对不起,是我失言了。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是真心想娶你的。我知道在你的认知里,夫妻是相依相偎的伴侣,无尊无卑,只会是两人,容不得第三人插足。所以我才会……”
“我理解。”无忧叹了一口气把手缩了回来。
紫衣公子这才松了口气,但又怕她多想,于是又赶紧道:“我答应你,从今以后我不再碰任何女人,我会好好安排那些妻妾,让她们过得好好的。”
无忧淡淡的道:“要是这样,那世人岂非会说公子被无忧所迷惑,而……”
紫衣公子立即打断她的话道:“我可不管,他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我爱你,只要你在我身边。你还是不肯相信吗?那我发誓。”紫衣公子急得伸出三只手指指天道,“我公子旦今在洛河起誓,从今往后一心一意只爱无忧一人,如若不然将会……”话未说完,无忧已掩着他的嘴,并将他的手拉下,幽幽的道:“公子何须如此,无忧明白公子的心意,只是……”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下来,似乎在想要怎么把这话说出来又不伤对方的心。
紫衣公子急道:“只是什么?”
无忧沉吟了片刻才道:“无忧与兄长当日辅助公子,并非为了贪图荣华富贵,而是见公子仁厚贤德。如若天下让公子管理,百姓可安居乐业,世间更会少有纷争。而公子对我们推心置腹,不耻下问,在我们心目中早将公子视为知己好友了。”
紫衣公子一怔,声音微变道:“难道就只是好友吗?”他定定地望着她,虽然明知她从不说谎,但是却又不愿相信。
无忧垂眸,不敢看他,轻声道:“无忧本非此世之人,不解男女情爱,只能凭眼中所见耳中所闻去理解,可至今依然无法领悟。”
紫衣公子颤声道:“没关系的,你嫁给我后,我可以让你明白什么是男女之爱。”
无忧道:“要是那样的话,那对公子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紫衣公子急道:“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爱一个人就是要为她付出一切,而不求回报。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事。”他一直望着她,只愿她能回头瞧他一眼,只要她看着他的眼睛,她就会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可是无忧并没有看他,仿佛一旦再看他,已作出的决定就会发生动摇。她缓缓抬头,望着远处那流荡着的江水,道:“无忧有负公子厚爱。无忧已决定与兄长离开此地了。”
紫衣公子只觉得“嗡”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佳人依然在眼前,可是为什么总觉得离她很远很远?好不容易勉强定了定神,道:“为什么?就算你要拒绝我也用不着走。我……我只要能见到你也可以,只要你别走。”她肯不肯嫁给自己已经不重要了,他只希望她不要离开自己,只要能看着她,哪怕要他做任何事他都会毫不犹豫去做。
无忧缓缓回头,望着他,一字一顿的道:“无忧当日来到此地只因战乱四起,如今战火平熄,已没有任何理由再久留。”
“那你会去何处?”紫衣公子知她心意已决,谁也改变不了。心里虽然难过,也不情愿,但也不忍拂她意,他不希望留给她一个不好的印象。
“何处有用往何处去。”无忧的声音很平静,但却带着一种壮志满怀之感,似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提醒着紫衣公子。
流水潺潺,碧绿的江河绵绵延向远方,千回百转通向大海。仿佛在向世人诉说,你看到的只是方寸之地,这个世界其实很大的,大到你看不完,看不清,另外还有好多事需要你去做,你不可以只停留在一个地方。无忧的身形惭惭模糊,只剩下紫衣公子一人失魂落魄的望着河水喊着无忧的名字。
无忧?这名字怎么如此熟悉。燕若梦口里轻轻念着,突然脑中闪过一道灵光,莫非她就是洛家的先祖之一洛无忧。这个男的叫公子旦,难道他就是那个人。
雾起,无声无色。江河扭曲,天地倒转,眼前的景象不知不觉间产生了变化。突然燕若梦发觉自己已不在洛河旁了,而是身处在一个大殿上,空荡荡的,庄严中带着几分神秘。她正要细看,却听得一把柔柔的女声响起:“请公子停止对龙族的追捕。”她寻着声音看去,一个白衣女子正背向着她。凭感觉,她觉得那是无忧。
“只要他们愿意归顺我大周,本公绝不伤害他们。”
大殿正中的高位上坐着一个人,原来是公子旦。不过此时的他与刚才在洛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