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恒半眯着眼道:“说什么。”
常康宁瞥了他一眼,道:“你与师叔姐姐。”
凌天恒神色一黯,道:“有什么好说的。”
常康宁道:“你应该知道说的是什么。”
凌天恒没作声,定定地望着天空。自渡国回来,他就再也没见过燕若梦,当然也没有与她说过话。同一屋檐下,整天出出入入的,竟然会碰不上,真是奇怪。
常康宁靠过去,问:“你害怕?”
凌天恒侧了侧身,避了避,道:“有什么可怕的?”
常康宁道:“那你为什么老躲着她?”
凌天恒把头一偏,淡淡的道:“哪有?”
常康宁道:“那就是她在躲你。”
凌天
恒道:“她无需躲我。”
常康宁道:“你不是她,你又怎么知道不是。”
凌天恒道:“你又不是她,又怎么知道是?”
常康宁定定的望着他,忽地叹了口气,但他却没有说话,没半拍,他又叹了口气,一连叹了三次。
凌天恒忍不住了,问:“你年纪轻轻叹什么气?”
“没有。”
“没有?”
“没就是有,有就是没,没有就是没有,有就是有。”
凌天恒嘴角轻轻一掀,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道:“你想改行当和尚?”
常康宁摇了摇头道:“如果整天吃咸鱼白菜,那还是算了。”
凌天恒终于忍不住了“噗嗤”笑了出来,道:“咸菜就有得吃,鱼就没了。”
常康宁一个翻身,瞅着他,惊道:“你终于会笑了?”
凌天恒一下就收住笑容,微微侧了侧头,望向另一边。
常康宁道:“都不记得有多久没见你笑过了。”
凌天恒板起脸来,故意道:“喂,这种话别对我说,好容易引起误会的。”
常康宁瞟着他,道:“那好,就对送你平安绳那人说。”
凌天恒愣了一愣,他这才发觉衣袖不知何时扯了起来,露出了手腕上那条红绳,不由得一阵尴尬,赶紧拉下衣袖。自从手上戴着这么一条红色的东西,他再也不敢穿短袖衫了,上衣的衣袖是有多长穿多长,生怕一不小心就让人看到里面的秘密,但是这么热的天气人人都赤膊露肩,有几少就穿几少,他这个样子实在让人起疑。但是他却对人说怕晒。僵尸怕阳光,好像很说得过去,居然没有人怀疑,没有人说个半句。可现在不小心给常康宁看到,当然是窘极了,想遮掩,可别人又看到了,可露出来,又怕别人会说笑,真是左右不是。
常康宁装作很随意的道:“师叔姐姐送的?”
最害怕的提问终于还是来了,凌天恒支支吾吾着,,道:“呃,嗯,她说这是……”他也不知如何解释才可以令人信服,不再追问。
“玄光石对不,专门监视你的。”常康宁打断他的话,道。
凌天恒一愣,道:“是。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呆的反问他居然也说出来了,他不禁服了自己,不过话说回来,他们干这一行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这样也好,省得自己说。
常康宁翻着白眼道:“用脚趾头都想得出来啦,她肯定会这样说的。”对于那一位口硬心软的师叔姐姐,他可是摸清楚她的脾气作风了。
可凌天恒却听出他话里有话,不由得狐疑道:“难道不是?”
常康宁哂道:“这样的石头,我要多少有多少,口袋里一掏就一把,用不用那么郑重的穿在绳上,再挂到脖子上,又不是钻石。”
凌天恒不作声,其实他早就有所怀疑,只是没说。
(ps:突然间想起前几年非常流行的一首歌,不见不散,其实歌词我就只记得前面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