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更多w. 。
只为化解开两人心中的结,而非一味的制造美好的幻象来自己骗自己。
可是进来之后却令他稍稍一惊。
她竟然请他喝酒。
他早已习惯了她的‘花’样百出,他知道那不是她的肆意张狂,那不过是她为了掩盖心底里那一抹真‘性’情,而‘逼’着自己“放纵”罢了。
他静静地瞧着她一丝不苟地摆‘弄’,静静地品尝着她的手艺,本是‘波’纹不动的心神却禁不住再起涟漪。
酒的后劲使得全身开始燥热,可是灵台上那一点清明却始终令他保持着清醒。
“你想听什么曲子?”
温柔的声音如暖风拂过,使得那本就不大的烛火微微晃了晃。
“随意。”
“好。”
凌天恒嘴里应着,却并未立即走到一旁的古琴前。他先是走到墙边拈起那个塔状的香炉,稍稍侧了侧将烧剩的香灰倾到炉中装置余灰的地方。待清空后,他自旁边拈起备用的香,燃着后,对准位置放了进去。这种香并非平常供奉用的线香,而是用以净化空气的熏香。不同于那种化学添加剂‘弄’出来的什么香‘精’、香油,这是用古法制造的纯天然熏香。香味持久醇厚,提神醒脑,镇静安抚神经紧张及焦虑,有助于思考决策,余香醇醇,沁人心脾。
本来如燕若梦这种贪新鲜好奇赶‘潮’流的‘女’孩子,理应用的是那种‘精’品店制造得五‘花’八‘门’的香熏炉,滴几滴‘精’油,‘插’上电,就可以用上一个晚上了,省时省力,无须‘弄’来‘弄’去。可是后来卫浩南见她用了那种东西,二话不说,翻箱倒柜,查阅古籍,寻找材料,竟然让他这个外行人制造出比制香世家造的还要‘精’纯的熏香来。然后还开发思路,想将此物改良于阵法当中去。可惜至今为止,如此奇异的东西还只是在开发当中。
香炉是个塔形,有九层,每一层都有数个小窗口,而那些烟,也就是那香味,就从这些小‘洞’‘洞’中飘出来的,飘往每一个角落。别看东西小,那味道还真是飘得远,淡淡的,并不刺鼻,对于他这种观感灵感的人来说,这味道刚刚好。
凌天恒拿起香炉,放在琴边约三尺地方,这才坐下来,挽了挽衣袖免得使其不小心擦在琴弦上损坏音‘色’。他拈起指尖,轻轻拨了几下琴弦试了下音。嗯,还不错,看来不用调了。
那一边,燕若梦在凌天恒燃香的时候,自己倒是把面前那些杯杯碟碟移开了一下,在面前空出一小块地方来。琴音一起,她拈起手侧的酒轻轻呷了一口。
所以当凌天恒试好音,抬起头瞧向她这边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放下酒杯,抿着‘唇’将头微微侧了侧,枕在支起来的手腕上,那有些‘迷’离的眸子静静的、定定的瞧着自己。
他对她稍稍颔了颔首,微微勾了下‘唇’,跟着瞧向古琴,手指一动,清灵之音瞬即响起。
那琴声休休闲闲于虚空中‘荡’漾着,如清风淡淡,如夜月溶溶,又如烟‘波’渺渺,不动声‘色’地滤去心中杂念,令人神智蓦地一凛,立时沉静下来。再一细听,琴声]缓缓上扬,渐渐成调,如‘春’日阳光,如山间温泉,暖意融融,缓慢而安适,柔和地慰着人心,仿佛将世间的烦恼都驱散赶远。
不久之前,他也是在这个房间、这个位置抚琴。那时,凌天宇醒来,他准备带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见这些人,再也不管他们的事。可是却觉得他需要给一个人一个道别。
她救了凌天宇,救了他的兄弟,以至于身中邪毒,昏‘迷’不醒。她‘弄’成这样是他们所害的,若非他俩,她依然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驱魔天师,又何以会‘弄’到这个地步。
千言万语也不及一个谢字,可是他却知道她并不需要。
若然只是要他相谢,又岂会拼命相救?
如今他们要走了,总不能一个字也不说吧。
所以,他要对她道别。
不是再见,或许是再也不见。
可是她却在昏‘迷’!
不辞而别吗?
他生‘性’洒脱,不爱受世俗束缚,这样的事他做得出来,也做过。可是对于她,不知为何却狠不下心来,好像觉得就这么一走了之——太过残忍了!
了空说,她是不愿面对,接受不了现实。
那时,他想着,没关系,只要她醒来,总能让她找到活下去的理由,若然不行,那就将她带走,行遍千山万水,听落‘花’赏雪雨,总有一天,她会开心起来的。
她说过,她并不想干这一行,并不想被人安排一切。
他不替她安排,他给她选择。
终于她醒了,也知道了一切,寻死觅活之后,却肯随自己离开。那时,他的心莫名的高兴,甚至连身边多带一个人的不习惯都没有什么不适。
他以为她解脱了,不用再受人牵制,他真心地替她高兴,自以为从此可以回到过去那样,虽说多出一个人,但也没什么不同。
可是没想到,她还是没走出来。
道经有云: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民治国,能无知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为乎?生之、畜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千百年来钻研道经的人无数,可是又有多少人能参得透,看得懂。每个人读道经的理解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