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人问江一山,你存在了那么多年,见证了那么多的事,麻烦你给这个地方起个名字吧。 。那么他会说这是一个垃圾桶。因为这儿的东西多到你想不出来,多到连最高科技的仪器也算不出来,这并不算什么,最可恶的是,那些物种偏偏都是残破不全的,至少在他看了亿万件后都没有看到一件堪称是完美的产品,‘弄’到最后他都有些审丑疲劳了。只觉得那些都是别处遗弃出来的,只是到了这儿,触到了某个装置将其重组出来。那所谓的赋予生命,在他看来真的是糟蹋能源。
所以,他真心的不太喜欢这儿。
更何况无风,也就是他的凤儿,竟然为了救这个残破的世界,耗尽了能源。
如果说看到丑陋心情不佳,那么看到心上人作殁更是不佳中的不佳。
那时的江一山还叫作无崖,看着失去生命迹象的同伴,那心情更是非笔墨能形容,虽然焦心,但是却并不担心,他二人异体同生,如今自己还活着,那么对方就有活的希望。只要他活着,并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便能将对方救活。
那时的他只是想着救醒她之后,两人就离开这儿,回去或是继续游历,皆随她愿。然而一切并没有按着他的想法进行。
重生之法被人破坏!
当人在世间这个大染缸里面哪有不沾上一点半点的,他不是神,也不是佛,虽说自小的教育很多,但最好的教育也敌不过在社会上走上一圈。他已不再是那个终日呆在实验室里面只知研究的无崖了。历经数十万年,与同伴携手阅遍他人生死,看得多,感悟的也多。
无欢与无忧的出现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面对着执法者,他并不认为他们会是来接他们回去的,与其被捉回去接受裁判,倒不如放手一拼。最重要的是他们所做的事,恰恰阻碍了他。
死的人太少了!
绞尽心思才挑起的战争,居然给人破坏得七七八八,他不是嫌结束得太快,而是死的不够多。
亡灵太少,而具有异能的亡灵更少,这样成功的机会将会大打折扣。所以他不得不暗暗对付他们。
没想到最后还是给发现了。
当无欢打散那些魂灵时,他觉得散的不是那些魂灵,而是自己。心里的灰凉比当日亲眼看着无风离去还要厉害,瞬间绝望涌上了心头。他明白对方的心情,当日无风离去,自己又何尝不难过,但想着自己还在,还能替她重生,所以才没有气馁下去。他想告诉他,无忧还可以重生的,可惜他没有听自己说。直到很多年之后,他才恍然过来,无欢并非不会复活无忧,只不过他发现她的心已非属他。若然他知道自己与凤儿的情谊,那么他定是不愿看到他们两相要好,而他自己却是孤家寡人。呵呵,这便是人‘性’,这才是他们千万年来苦苦压抑的情感。他们并非无情无‘欲’,只是在成长的过程中生生地给剥离了出去,可一旦触及,身心里那“挖”出来的坑便会渐渐填埋。
如果他想令他的凤儿醒来,那么首先就要将阻拦者一一清除。
可是他的凤儿并不想他犯下杀孽,更不想他杀害同类。那么他要做的便是……
他想他的凤儿醒来,看到的是一个美好的世界,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欺骗,没有争夺。就如他们生长的星球那样,美得让人感叹,美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凤儿。”
轻轻地语音带着数百万年的情谊呵在她的耳边。
他知道她听得到。
他知道她也明白自己现在究竟在做些什么。
为了他们美好的将来,有些事,他不得不做……
银芒骤强,‘欲’将一切化为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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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缭绕,琴声幽幽,初时极低,似有似无,但却是低而不断,有如游丝随风飘落,却又连绵不绝。不知何时调子一变,琴声逐渐增大,但仍是十分柔和,听不出是何曲子,却让人暖入心肺。
蓦地,琴音一颤,倏忽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串简单的音符,如漏风的山‘洞’里传出的呼啸之声。可在这一连串似呼非啸的声音后,紧跟着的是一声轻脆的响音,悠悠的笛声渐渐成形!
凌天恒不禁愕然转头,只见坐在小几前的燕若梦从哪里取出了一支笛子吹了起来。初时想来是试音,随后找着音后,也渐成调子,倒也听得入耳。
他又惊又奇!
她不是说她五音不全的吗?她不是说除了电子琴,什么乐器都不会的吗?为何她却会吹笛子?吹笛不是弹琴,不是用手‘乱’拨就行了,它用的是气,还要有‘精’准的指法。
一想到她的指法,不禁想起之前教她掷暗器的情形。她的手指呀,还真的是适宜练铁沙掌的,一点儿也不灵活。手把手地教她如何在指间夹住细小的暗器,可教了很久,都是一个结果,暗器从她的指缝里掉了下来。不是她的指缝疏,而是手指太僵了。僵硬得直直的,连屈一下都困难。那时候他真的不明白她怎么就能把伏魔‘棒’耍得行云流水的,最终不得不归根于那‘棒’子够粗,而她又是用整个手掌抓着的,不是夹在指间!
他瞧着她指尖轻轻地按在笛子上的圆孔上,然后轻轻地抬起,再按到旁边的圆孔上。动作很慢,但起码配合着她吹气的力度,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