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贝道别慕容楚霄,离开皇宫之时,已快响午。一路乘坐慕容楚霄的四骑车辇,左右有侍卫开路,路上的行人纷纷避让。很快就超越前方一架同样豪华的马车,远远的跑在前面。
马车里面,一个穿着翠烟色纱裙的女子,伸手掀开车帘,食指指着马车,喷喷不平的骂道:“安弟,娘,你看,上官贝那神气样,一看就知道是小人得志。”
“二姐,他现在有七皇子撑腰,难免嚣张。”马车里面,一个穿着暗红锦衣,面相阴柔的少年酸溜溜说道。
看见上官贝进国子监读书,赵迎春眼红了。夜夜吹枕边风,要上官海博把他们唯一的儿子上官福安也送进去。
上官海博也是个好面子的人,花了不少的银子疏通上下官员,终于把上官福安送进国子监,他现与上官贝,同在国子殿的中级班。
他们班有21个学子,从初级到中级,每次月考,上官贝都是十一名。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他的成绩就是铁铮铮的摆在那里,雷打不动。
一次两次三四次,算巧合。要是一年两年三年,都一个样,那就是非比寻常了。此等平稳的成绩,国子监开园至今,上官贝当属第一人!
如此缜密的心思,算计得这般精准。辅佐三任帝王,桃李满天下的谭公为老太傅听人汇报之后,也觉得匪夷所思。柱着拐杖特意跑来国子监,想看看上官贝本人。可惜上官贝又翘课了,没见着人。
“他就是打不死的蟑螂,扫把星转世。”赵迎春在一边咬牙切齿的说道,用近乎凶狠的眼光,瞪着前方的马车。
上官贝的降世,会给她们带来厄运,事实得出,她师傅的占卜没有错。自从上官贝出生以后,上官世家的家产分割了,随后,上官海博的木材生意越来越难做,去年开始到现在就没有盈利过一分钱。
她娘家开的百年老字号昌盛镖局,在四国的分店,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威远镖局逐步取代。这样一年不如一年的日子,好像快走到尽头了。
上官红洛话锋一转,“对了,安弟,今日是九月十五,你们国子殿二十日那天,有一年一度的竞赛。你不是说五皇子邀请你跟他一组,对战七皇子和上官贝吗?”
“对对对,福安哪,你要好好挫挫上官贝的锐气,帮娘出口恶气,也替你爹长长脸。”
低头不见抬头见,据赵迎春了解,上官福安在国子监和上官贝碰面,相互之间不理不睬。五皇子和七皇子也是假惺惺的打招呼,整个中级班,毅然是两个分派。
这一问就戳到上官福安的痛处,只见他哭丧着脸,不甘不愿的说道,“娘,二姐,五皇子临时换了王翰林之子王新潮取代我,人家现在是后补了。”
“那你跟上官贝,不是没得比了?”上官红洛挥着涂满蔻丹的食指,一戳他的脑门。
“福安呀,不是娘说你,你怎么这么没用呢。”这是正面打击上官贝最好的机会,上官福安都没有把握,赵迎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甭提有多委屈。
上官福安大声嚷道,“娘,这怎么能怪我呢,上官贝的围棋和绘画太厉害了,我不擅长嘛。所以五皇子派王新潮顶替我,要是上官贝不参加,我就可以出场了。”
“娘,安弟说得也有道理。他是爹的接班人,不用考取功名光宗耀祖,用心做生意赚银子更安稳。”上官红洛停顿了一会,“俗话不是说嘛,有钱能使鬼推磨,安弟没有进国子监的名额,爹用银子砸,不也进去了。”
“二姐,还是你聪明。”上官福安悲凉的心有了些许安慰。
“那当然,娘,眼前就是想办法,让上官贝参加不成竞赛。这样,五皇子取得胜算的几率就大大增加了。”
上官福安又道:“二姐,五皇子也在想,可上官贝进出都有七皇子的人保护。你们看那,上官贝的围棋,是寒玉大师这个老不死教的。书法绘画更有一代宗师妙笔松人指点。而王新潮的导师是现任宫廷首席画师午子牛,能不能赢还是未知数呢。”
“你们让娘想想。”赵迎春靠着车壁,陷入沉思。
当初,那么毒的毒药,都没有把上官贝这一小小婴儿弄死,现在更难了。
五皇子要对付七皇子和上官贝,这很多人都知道。若是福安在这件事情上,帮了五皇子的忙,日后必会记福安一功,以后福安在官场和商场行走,更加通行无阻。
难道,要请师父出山?
师父她能来吗?
另一厢:
梅老将军上完早朝,在御书房面圣递折子后,顺便与梅非墨一起回将军府。上马车不久,她随口问道:“非墨,你觉得上官贝这孩子什么样?”
听到梅老将军的问话,梅非墨白皙的脸颊,突现两朵红晕,想起刚才他握上官贝双手时,慕容楚霄那称之为杀人眼光,一直都瞪着他,直到他怏怏放开为止。走的时候,他比上官贝慢几步,表弟低声在他耳边警告,像摸手搂肩这样亲昵的举动,若有下次,他就不要再来皇宫了。
大家同为男子,要那么拘谨吗?
“你脸怎么红了,生病了?”梅老将军孤疑的看着他。
“没有没有,在马车里面有点热。”梅菲墨连忙辩解,“上官贝他为人谦和聪明,又多才多艺,是七皇子的得力助手。”
“是吗?”梅老将军半信半疑,上官贝多财他是知道的,不然外甥慕容楚霄不会找他当陪读。
当初,西凉帝慕容康定,也是看上上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