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拐八拐,最后尉迟瀚钰带着叶无欢在一家不起眼的院落前停了下来,而且他们身处的居然还是后门。
“我们来这里干嘛?不是要吃饭吗?”叶无欢不解的看着他,就在她说话的空档,院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个头发须白的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他们,片刻的呆愣过后,那张布满褶子的老脸上登时满满的全是笑意。
“爷快请进来吧,前几天老婆子还在不停的念叨,说是那群兔崽子说了,爷已经回了江南,老朽就琢磨着,爷这几天也该过来了,这位姑娘想来就是无欢郡主吧。”
“刘伯,麻烦你了,这丫头嘴馋,所以想来想去就带她来你这里了。”尉迟瀚钰笑了笑,那是一种面对亲人时所发出的发自肺腑的笑容。
“别的老朽不敢说,只一碗阳春面保准让郡主满意。”刘伯乐呵呵的笑着,一边走一边张罗着,“老太婆,你快出来看看,是谁来了?”
“好了好了,老远就听到你的大嗓门了,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去擀面去,爷可是好久都没来了,要是再不来,我看你的手艺都该退步了。”一道温柔嗔怪的声音随即从屋内传出,紧跟着一个头发已花白却依旧风姿绰约的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
“花婶”,看到她,尉迟瀚钰紧走几步迎了上去,“你身体不好还出来干嘛?该我们进去看你才是。”
“一把老骨头不中用了,这几年也就是腿脚不太利索了,其他倒也没什么大毛病。”花婶不以为然的说道,随后转头看向叶无欢,“这就是你曾经说过的那个女娃子?恩,模样不错。”
“花婶好。”叶无欢笑着打了声招呼。
“嗯,好好好,看到你们都好好的,我就算是现在闭上眼睛也甘愿了。 [一手扶着尉迟瀚钰,一手扶着叶无欢,她转身又走回了屋里。
看着她的腿,叶无欢的眸中闪过很多种情绪,最后还是问了出来,“花婶,我能问一下您的腿是怎么回事吗?晚辈虽然学艺不精,可还是通一点歧黄之术,不如晚辈帮你看一下如何?”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再说了,这些年也习惯了。”一边说着,她偷偷的看了厨房的方向一样,“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告诉别人,这样也有个好处,每天出出进进的都有那老头子抱着,每次靠着他啊,我就觉得心特别的踏实,所以你说我这腿是治还是不治?”
抿了抿唇,叶无欢突然沉默了。
她能够感觉得出,刚才在她每走一步时所要经受的痛,可因为想要得到一个男人的怜惜,她却将这痛苦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是执着还是……
等她再回神的时候,才发现尉迟瀚钰正定定的看着她,而一旁的花婶已经不见了。
“花婶人呢?”她一愣,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
“她去看看刘伯了,说就算是帮不上什么忙,看着也是好的。”尉迟瀚钰的声音异常的温柔,手温柔的拉过她的手,十指相扣,然后紧紧的握住了,“其实这么多年,刘伯一直没有放弃给花婶医治腿,只是或许失望的次数多了,所以,渐渐地他们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
“我觉得我能治好花婶的腿。”叶无欢一脸肯定的说道,虽然过程可能有点困难,但她就是有这个自信。
“我相信你,等一会他们回来,我会和刘伯说的。”轻抚着她的发,尉迟瀚钰笑了笑,随后牵着她的手走了出去,“走吧,我先带你出去看看。”
推开房门,满院子葱葱绿绿的植物,仔细一看,居然全是药草,普通有之,名贵的草药更是不在其数,甚至有很多草药是叶无欢见都没见过的。
“刘伯也懂医吗?”叶无欢问道。
“是的,刘伯草莽出身,后来遇见了花婶,说是一见钟情也不为过,后来花婶的腿不好了,刘伯便置办了这个院子,闲暇时便打理这些草药,后来慢慢的便也成了半个大夫。”尉迟瀚钰淡淡的说道,目光平静悠长。
转头看了他一眼,叶无欢笑了笑,“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你怎么会认识他们的?毕竟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十岁那年从宫中出来,被人一路追杀,最后是被刘伯和花婶所救,一晃眼居然十多年也过来了。”似是想起当年的事情,尉迟瀚钰的声音也低了下来。
“没事,我不是在这里吗?”抱住他的手臂,看着他,叶无欢仰起脸笑了,太阳细碎的金色光芒打在她的脸上,让她如细瓷般的肌肤看起来更加的晶莹剔透,吹弹可破,仿佛轻轻一掐就可以掐出水来。
“恩。”尉迟瀚钰点了点头,伸出手臂将她缓缓搂入怀中。
厨房里,花婶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一幕,一边看一边不停的咂舌,“老头子,看来我们是真的老了。”
“怎么了?你也羡慕?”往外瞟了一眼,刘伯利落的用筷子搅拌着锅里的面条,“要是你不嫌烦,我天天抱着你都行。”
“没脸没皮的,都多大岁数的人了,你也好意思说这话。”花婶一脸嗔怪的说道,可一张脸上却分明起了一层可疑的红晕。
“花儿,就算你的牙齿都掉光了,在我的眼里,你依然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女子。”刘伯说道,没有过多华丽的词藻堆砌,可字里行间全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满满的爱。
“贫嘴。”花婶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肩膀。
“看看你。”见状,刘伯连忙拉过她的手放在唇边吹了两下,“我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