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面传来院首到的消息时,尉迟瀚钰将叶无欢给扶了起来,“看看院首怎么说吧,如果他说可以,那我就陪你去,这下总行了吧?”
看了他一眼,叶无欢没有说话,刚刚他还发誓来着呢,不是照样变卦了。
“我保证。”看着她,尉迟瀚钰一脸无奈的说道。
“臣拜见摄政王,王妃”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院首客气了,王妃身子不适,院首进来瞧瞧吧。”尉迟瀚钰淡淡的说道,侧身微微的让出了一点空,伸手将叶无欢的手腕露了出来。
微微颌首,张院首慢慢的走上前来,仔细的探视后,再次跪了下来,“恭喜摄政王,王妃,这是喜脉啊。”
“当真?”尉迟瀚钰状似惊讶的问道。
“臣不敢有半句虚言,虽然脉象微弱,但实实在在是喜脉,臣敢以项上人头作保。”
“嗯,只是不知道以王妃目前的身体状况适合远行吗?”尉迟瀚钰又问了一句。
“虽然脉象微弱,但是王妃的身体底子好,只要照顾得当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有劳院首了。”尉迟瀚钰点了点头,“如风,送院首大人回去。”
“臣告退。”
张院首甫一离开,叶无欢便坐了起来,脸上的神情全是得意,“怎么样怎么样?我就说我的身体没事吧,你还不信?你说的啊,三天后陪我去的。”
“你啊。”点点她的鼻头,尉迟瀚钰一脸宠溺的笑了,“三天后怕是不行了。”
“你说什么?”闻言,叶无欢的眸子蓦地瞪大了,“尉迟瀚钰,我告诉你啊,你要是再敢反悔的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尉迟瀚钰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就休了你。”叶无欢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双眸微眯,尉迟瀚钰阴恻恻的说道,圈在她腰间的手不自觉的使力。
“好吧,你是老大,我不说了。”一瞬间,就看到叶无欢如泄了气的皮球般蔫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要是真不让她去,难不成她还真休了他啊?怕就怕的是,就算是休了他也依然不让她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知道错了?”看着她翻脸比翻书还快,尉迟瀚钰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看着她。
“哦,知道了,可你明明答应我三天后去的。”看了他一眼,叶无欢小声的嘟哝着。
“是啊,我是答应了。”尉迟瀚钰点点头。
“那你还说三天后不行?”瘪瘪嘴,叶无欢没好气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怀孕了,路上肯定不能走的太快,所以我决定明天就出发。”尉迟瀚钰的话刚刚说完,叶无欢就一把搂住了他,“你说的是真的?干嘛早不说啊?吓死我了。”
“你刚才不是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吗?”丢给她一记白眼,尉迟瀚钰无奈的笑了,大手贴在她的小腹上,神情间带着无限的宠溺,随后状似随意的问道,“如果我不让你去,你真的会休了我?”
“怎么可能?我哪敢啊?说着玩的。”叶无欢装傻充愣的笑了。
“最好是这样,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如果被我发现还有下次的话,你该知道惩罚是什么的。”说这话的时候,尉迟瀚钰冲着她暧昧的挤了挤眼睛,意思说你看着办,“不过这次呢?就算了吧,先记在账上,以后加倍补回来。”
“尉迟瀚钰”,一听这话,叶无欢的眉头登时紧紧的皱了起来。
“抗议无效。”尉迟瀚钰的一句话直接堵掉了她所有的退路。
次日,他们整理好行装向漠北出发。
不同于帝都的春光烂漫,此时的漠北已是夏日炎炎,在经过十几天的长途跋涉后,他们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地处漠北的天下第一大世家安家。
“你来了。”站在门口,安澜勾起了回来后的第一抹笑,很轻很淡的一抹笑,却莫名的让人心疼。
看着他,叶无欢想笑的,可是还没等笑的表情做出来,胃里突然一阵翻腾,下一刻,她连忙趴到一旁呕吐起来。这一路上的孕吐已经快要折磨得她不成形了,可是她依然坚持着来了。
“怎么回事?”见状,安澜连忙走了过来,却在手刚要扶向她的时候,被另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给拦了下来。
“没事,女人怀孕了就这样,过去这段时间就行了。”尉迟瀚钰淡淡的说道,动作轻柔的拍打着叶无欢的后背,让她舒服一点。
“你说什么?”脚下一个踉跄,安澜险些跌倒在地上,目光怔怔的看着那抹纤瘦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苍凉的笑意。
她……居然怀孕了。
直到将胃里掏空,叶无欢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漱了漱口,转而在尉迟瀚钰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那张小脸已是一片煞白。
“恭喜你啊,新郎官。”她笑着说道,身子自然而然的偎在白衣飘然的男人怀里,笑的那叫一个明媚。
“呵呵,同喜。”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安澜笑着说道,垂眸,将里面所有复杂的情绪一并隐去。
有些痛只能自己在心里品尝,说出来就变成了伤。
“风清歌他们还没来吗?”环顾四周,叶无欢一脸狐疑的问道,按道理说,他们应该更早才到不是吗?
“来了,那边呢。”说完,安澜朝着水榭那边努了努嘴。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看见一红一黄两道身影偎依在水榭旁,不知道是说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