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苏瑾欢失声问道,一颗心似是受到重创一般疼了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还会受伤呢?”她一迭声的问道,步履匆匆的向他们所住的院落走去。
等她赶到的时候,安澜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不过就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对于习武之人而来,那点伤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可是在看到安澜的那一刹那,苏瑾欢的眼睛还是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站在门口,她就那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盯到最后,安澜都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你怎么了?我没事,就是胳膊蹭破了点皮。”
安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向她解释,可是等他意识过来时,那解释的话已经说出口了。
使劲的吸了吸鼻子,苏瑾欢还是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脸上是安澜从未见过的情绪,带着一丝伤感,一丝迷惑,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在里面。
“好了,赶了这么久的路,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风清歌来了,我去找他。”说话间,安澜从她的身侧走了过去,依旧是那样fēng_liú倜傥的样子,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邪魅的味道,坏坏的,却又格外的吸引人。
“安澜,好歹我们现在也是夫妻,纵然你心中有再多的不情愿,可不管怎么样,你也应该给我留几分面子的。”苏瑾欢轻声说道,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抿了抿唇,安澜的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这样吧,如果你不累的话,那就陪我一起去吧,我听说满月公主也来了,或许你们之间会有一些话聊。”说完,他已经转身向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没有任何的迟疑,苏瑾欢转身跟了上去。
老友相见,免不了一番闹腾,再加上风清歌本就是闹腾的性子,见到苏瑾欢忍不住又是一番打趣,“小嫂子,你们可要努力啊,我还等着喝小侄子的满月酒呢,你们看的,小丫头如今可是捷足先登了,怎么我们也不能落后太久,是不是?”一边说着,他直接将满月公主搂在了怀里,“月宝贝,对不对?”
“风清歌,你去死,谁要给你生孩子。”说话间,满月公主狠狠地踹了他的腿弯一脚,趁着风清歌抱腿低呼之际,她一把拽起苏瑾欢的手向一旁走去,“我们走,这样没脸没皮的人,我们离他远一点。”
“月宝贝,你不给小爷生孩子,难不成想给别的男人生?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将那个男人大卸八块。”身后,传来了风清歌口无遮拦的话。
“风清歌,你再敢胡言乱语的话,你信不信我毒哑了你?”满月公主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你舍得吗?”看着她们的身影走远,风清歌才转头看向一旁的安澜。
安澜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也就是在叶无欢的面前,他看起来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可自从他成亲后,他好像更加沉默了。
“怎么了?人家都说人生有四喜,其中之一就是洞房花烛,虽然你的洞房花烛早已过完了,可好歹也算是新婚燕尔吧,你能不能不要整天摆出这副死人脸给我看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风清歌没好气的说道。
安澜的那点心思,他明白,可是,人总要往前看,不是吗?如今小丫头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幸福,尉迟瀚钰对她,当真是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如果他们再纠缠,哪怕只有一点那样的意思被她发现的话都会造成她心理的负累。
有的时候,爱不是只有一种,守候也不是只有一种。
手轻轻的抚摸着包裹好的伤口,安澜没有说话,只是端起面前早已温吞的茶水浅浅的啜了一口,那入口的苦涩让他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行了,不喜欢喝茶水的人装什么深沉啊。”说完,袖子微微一扫,安澜手中的杯子平落到一旁的桌子上,“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可是听说了,你成亲第三天就离开家了,安澜,不是我说你,人是你要娶的,既然娶了,你就要负责任,虽然我和苏瑾欢接触不算很多,可看得出,她对你是很认真的。”
“所以呢?”斜睨了他一眼,安澜凉凉的问了一句。
“你和小丫头已经不可能了,何不珍惜眼前人呢,安澜,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不要等到失去后才后悔,女人的心真要是硬起来,那可是比石头都要硬的。”风清歌说道。
有的时候,人最难战胜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确切的说是自己的心魔。
安澜很清楚,叶无欢就是他的心魔。
端起杯子,将里面已经凉掉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我也不想这样的,我也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你知道吗?”
“我知道,还好,小爷从一开始就守住了自己的心,真是没想到你倒是个情种。”说完,风清歌站了起来,“对了,看小丫头的那对宝贝了没有?男孩像极了小丫头,女孩则是跟尉迟瀚钰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你都没看到,那个臭男人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有了一双宝贝。不过,我现在已经是孩子的干爹了,让他得瑟。你赶紧去,说不定也能分一杯羹吃。”
“等明天参加完孩子的满月宴,我后天就离开。”安澜答非所问的说道。
“为什么?”风清歌一愣,“你难得来一次,干嘛不多住几天?”
唇角微勾,安澜笑了笑,“我还有事情,不能耽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