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兰看着她,奇怪的问,“尹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刚才问你的时候你不说,所以就跟着过来的,你们之间的谈话我也都听到了。( -..-”
月兰急忙解释,“尹姑娘,我们刚才说的,只是随便说说,你不要当真。”
“都到了如此地步,你们还打算瞒下去吗?知不知道,你们敢欺瞒靖王,那是死罪,如果追究起来,你们舞坊里的每一个人,都要死。”尹卿月气场十分强大,这番话说的字字珠玑,不容别人半点反驳。
尹卿月的目光此时也不再是温柔的,反倒是冷峻了很多,像极了楚靖成那双待人的眼神,她严肃的神态下,更是透‘露’着靖王妃的风范。
月兰和顾妈妈这下是真的被吓到了,浑身哆嗦,就差没有跪下来。
“尹姑娘,我们……我们都是寻常百姓啊,有些话该说,有些不该说啊。”顾妈妈苦苦说道。
“那么,这件事情你们也打算瞒着靖王吗?顾妈妈,我最后告诉你们一次,如果孔显真是像你们所说的那样,别说靖王会治他,就连皇上也不会放过他,但你们要是再不说实话,孔显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尹卿月威胁道。
月兰和顾妈妈连连后退,眼神慌张,心里明白,这件事情恐怕是藏不住了。
尹卿月继续说,“我看你们还是实话实说吧,难道,你们真的想看到你们的舞坊关‘门’吗?”
“当然不想。”月兰有些急了。
“那你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如果一切属实,这个姓孔的大人就一定会遭受应有的惩罚。”
“当真?”
“你们还有余地可以选择不相信吗?”
答案是,没有。
想了好一会儿,月兰上前,眼神楚楚可怜,她说,“好,我说。”
但是下一刻,顾妈妈就拉着她,“月兰,不要说啊。”
“顾妈妈,我相信尹姑娘,我看的出来,她为人正直,一定会还给我们一个公道的。”
顾妈妈原本还是不愿意放手,但还是被说服了,拉着她的手也缓缓放下。
月兰看着尹卿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才说,“这个孔大人仗着自己是县令,刮取民脂民膏,常常向我们索取金银,说是用来扩建州县,让百姓过更好的生活,其实大家的心里都明白,这根本就是幌子,我们上‘交’的银两全部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但如果我们不‘交’,他就让人来威胁我们,甚至殴打。”
“很多店铺都因为‘交’不起钱都关了‘门’,而且朝廷下拨的银两,他也全部都中饱‘私’囊,我们平民百姓只能一而再的被他欺凌,天高皇帝远,在这里,他就是王法。”说到此处,月兰有些‘激’动,甚至是咬牙切齿。
尹卿月听着何尝不是赍恨呢?她问,“那这次为何我们到来,街上似乎很繁华,没有你说的这种情况。”
“那是因为,孔大人早就得知靖王会来,所以对整个县城内都进行的整顿,为的,就是不让靖王察觉到不对,至于那些穷苦的百姓都被他安置在几处宅院里,但是这宅子在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原来是这样。”
“尹姑娘,我相信你才会告诉你,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孔大人不仅是贪官,还是一个狗官。”月兰此时已经没了理智,想必给她一把刀,她都会朝着孔显一刀捅过去的。
大概的情况,尹卿月已经了解清楚了,这个孔显,的确该杀。
“你们放心,这件事情我相信你说的,不过必须要有证据,如果能够找到那个宅子,这件事情就好办了,待我回去告知靖王,他自会查明清楚,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尹卿月说。
月兰十分‘激’动,又感觉很踏实,如果真的能解决,那就是整个州县百姓的福气。
顾妈妈也‘激’动的落泪,心里想着,这下好了,那狗官这次一定在劫难逃。
尹卿月的目光这次放在了月兰的脚上,“我先帮你看看脚。”
“什么?尹姑娘,这……”
“怎么?你是觉得我只会给地方显赫的人看病不成?”
“不是,只是月兰不过一个舞姬,哪里值得尹姑娘诊治。”
“舞姬也是人,就连皇上也会生病啊。”尹卿月拉着她坐在了旁边的石椅上,将月兰的脚抬起来看了看,用手轻轻一捏,听见月兰轻轻叫了一下。
“你的脚已经伤及内筋,骨头没有什么大碍,这是你的运气。”
顾妈妈急忙问,“那现在怎么办?”
“伤及筋脉就要疏通血液,我方才进‘门’的时候,看到你们舞坊‘门’外放置着一坛柏‘花’,而且都已经生了种子,你将那些种子捏碎,然后和柏‘花’的叶子一同泡在酒里三天三夜,到时候敷在受伤的地上,好好休息数月,就能痊愈。”
“什么?那柏‘花’竟然是‘药’材?”月兰惊愕。
“这世上的每一种‘花’都是一种‘药’材,对症下‘药’就是这个意思,月姑娘,兴许是你心底好,所以老天爷也帮你,竟然让那一年才开‘花’一次的柏‘花’这个时候开了‘花’。”
“尹姑娘,你果然是神医,我实在佩服。”月兰一脸敬佩的模样。
尹卿月站了起来,再三‘交’代,“总之,这段时间你绝对不能跳舞,不然你的脚就算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是治不好的,明白吗?”
“是,尹姑娘的话,我记住了。”
“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