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沉坐在浴桶里,任温热的水紧紧裹着自己的身子,头轻轻靠在浴桶的桶沿上,微微阖着眼睛,一脸的疲惫萧瑟。
他真是一个失败的男人!
作为儿子,他是失败的,永远也得不到父亲母亲的信任和疼爱!
作为丈夫,他也是失败的,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两个夫人,一死一伤沲。
这些年,多舛的世事教会了他隐忍内敛,教会了他阴谋算计,教会了睚眦必报,却独独没有教会他要怎样去爱?
似乎每一个跟着他的女人,他只会带来伤害。
童素倾是,千城也是邹。
如果不是他,童素倾也不会变成那样。
原本她也是一个单纯的女人,是他却让她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他的母妃让她背负了太多的东西。
其实,他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跟母妃在一起的,或许说,她几时成了他母妃的人。
恨她吗?他问自己。
其实,那时是恨的,在天牢里,她差点勒死了千城,如果他晚去一步,只要他晚去一步,千城绝对死在了她的手上。
心里虽然恨,但那次他还是饶过了她,因为她救了他母妃一命,他当还她。
他以为她会改过,她会收敛,谁知又出了这次锦囊事件,她再一次将千城置于死地。
那一刻,他真的是恨的,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那种。
即使,他知道,一切的一切,她也不过是他母妃的傀儡而已,他还是难解心中愤懑,他跟她说,这辈子都不要再见,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今夜,她竟选择这般决绝的方式去赎罪、去成全。
原本他的计划也是找个替死鬼出来,他们黑煞门有很多死士,例如御香坊的小兰就是,云蔻调制的封喉香和锦囊都早已交到了她的手上,他不知道那枚锦囊是怎样又到了童素倾的手里?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
一切因她而起,她用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让这一切结束。
他发现,在她轻轻一笑,问他,“四爷,你有没有爱过素倾?”的时候,在她颤抖地伸出手,说,“四爷,抱我!”的时候,他心中所有的恨都消失不见,满满占据心头的只有悲凉,说不出的悲凉。
她终究是一个被他母妃利用的可怜女人而已。
说到底是他苏墨沉害了她,是他对不起她。
如今千城又变成这样,他知道,一定也是为了他。
文帝为何会对她用刑,肯定是想要从她口中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他知道,她没有说,即使面对自己心里最恐惧的天敌,即使被生生折磨成现在这样,他知道,她依旧没有说,不然,文帝也不会轻易将她放了出来。
可是,千城,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从自己的世界里面走出来?
苏墨沉走回到床边的时候,床榻上的女子轻轻阖着眼睛,只是睡得极不安稳,双手环抱在胸前,苍白的额头上汗珠颗颗。
他捻灭了烛火,轻轻掀被上床,却陡然发现,她竟是睁着眼睛,他吓了一跳。
“你没有睡着?”他挨着她的边上躺下。
意料之中的,她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在黑暗中睁着大大的眸子,似乎在戒备着什么。
他低低叹出一口气,伸手将她搂进怀里。
女子不迎合,也不反抗。
他就将她的头轻轻按在自己的胸口,让她感受着自己的温暖,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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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宫
文帝靠在床头上,眯眼看着那个身着轻纱的女子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氤氲的烛光、曼妙的身姿,莹白的肌肤若隐若现。
心神一荡,他坐起身,朝她伸出手,“丽妃!”
丽妃柔媚一笑,故意避开他的大手,小嘴一撅,“皇上还记得自己有个丽妃啊?”
那风情万种的模样,真是后宫佳丽三千都比不上。
文帝低低笑出声,愉悦至极,趁她不备,一个伸手,还是将她的小手捉在了手中,用力一带,就将她卷入怀里裹住,“丽妃又不是不知道,朕近段时间身体欠安,所以后宫就来得少了。”
丽妃笑容微微一滞,一抹复杂的神色快速从眸底掠过,只一瞬,她又娇羞一笑,白璧纤长的手指探进男人的寝衣,抚上男人精壮的胸膛,似不经意地画着圈,“那……那今夜臣妾就好好服侍皇上!”
“好啊!”男人低头,朝那一抹红唇堵了过去,谁知,她狡黠地头一偏,他的唇就落在她的颈脖上。
男人也不生气,就顺势撕咬上了她的玉颈,耳垂。
女子娇喘,媚眼如丝,唇角轻扬起一抹微弧。
在她的颈脖上,在她的耳垂后面,有让他血脉喷张的东西。
文帝粗噶了呼吸。
沁人的体香,温软的娇躯,玲珑的曲线,蛇一般的扭动,文帝只觉得全身欲火熊熊燎原。
大手迫不及待地撕扯着她本就形同虚设的衣衫,不一会儿,两人就赤诚相见。
女子睁着迷离的眼睛看着他,粉面含春,微微喘息着,一对高耸的雪峰随着喘息急速起伏。
他低头含住雪峰顶端的蓓蕾,撕咬、吸吮。
女子难耐地呻吟,扬起身子紧紧地贴向他。
他眸色一暗,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座快要爆发的火山,浑身充满了力量。
果然,还是这个女人强,有着让他疯狂的资本,也有着让他觉得自己还年轻的错觉。
没有太多的前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