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然从树上落了下来,“陆云!”叫了一声却没见有反应,定睛一看陆云靠着树干睡着了已经,而两匹马早已不知去向。赵旭然上前踢了踢他,“还睡,马呢?”陆云睁开惺忪的睡眼,“马?我不正牵着么!咦?马哪去了?”赵旭然无奈的摇摇头,“走!回去!”“属下该死!”“那你去死!”陆云扑通一声跪下,“城主,不能啊!我死了谁侍候您啊?您就让我多侍候您几年!下次我一定不敢再偷偷睡觉了。”“行啦!还抹眼泪,表演有点过了哈!还不起身回去的。”“艾!”
城里一如既往的萧条,但也没见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氛,平民姓们还是该干嘛就干嘛,他们看来无非是不能出城了而已。“陆云啊!上回护卫们说蛮兵的统帅叫什么名字来着?”赵旭然边走边问道。陆云一拍额头,“啊!叫欧阳~~欧阳什么来着?”赵旭然白了他一眼,“要知道我还要问你么?”
赵旭然回到客栈的时候早已过了饭点,但沈婉伊立刻吩咐厨房做菜,而依风听雨两人一人为赵旭然捏肩膀一人为他捶腿,赵旭然品着香茗好不惬意。这一次虽然因为突如其来的战争被困了交趾,但却意外的观摩到了林邑扶南的战斗力,即便南行成功的话也只能弄清楚其风土人情而已,至于战斗力么!根本是无法评估的。现赵旭然基本是置身事外坐山观虎斗,两只老虎的实力都被他摸得透彻,收获比南行多多了。
赵旭然心里已经做出了决定,等蛮兵退走后自己就退回十万大山的,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继续南行的话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真继续南行只会徒添危险得不偿失。
第二日蛮兵并没有继续攻城,而是退到了树林里,这一让守军以为他们想不出好的攻城办法了。因为昨日一役蛮兵损失近千,而守军只是死伤三多人而已,陶璜算是出了口恶气。
但后面接连三天蛮兵亦没有动作,派出的探子只要过于接近蛮兵的驻地就有去无回,而不接近的话又无法弄清楚蛮兵到底干什么。短短三日陶璜损失了近一名探子,别小看一名探子,一名合格的探子培养起来亦需一些时日,如今蛮兵还没有动第二波攻势但陶璜精心培育的探子却已经被废了一半。
这一让陶璜觉得这是欧阳云轩的阴谋,专门为了猎杀已方的耳目而故意布下的局,于是陶璜下令探子只需外围监视蛮兵的动向,没必要太靠近其营地。探子们只知道营地里还有人,有多少人却不甚清楚,但他们可以肯定蛮兵的骑兵还,因为人可以猫营帐里但马儿却要外放吃草等等,这让陶璜安心了点,因为欧阳云轩不可能偷偷撤走大军却把昂贵的兵种留营地迷惑自己。
又是三天过去,但蛮兵还是没有动作,陶璜坐不住了,难道欧阳云轩真的给自己布下了空营计么?要真是如此那龟缩城的自己日后岂不成了天下兵将的笑柄了么?陶璜咬咬牙抽调了一支千人队往林子杀去,不想这支千人队只剩几十人回来,他们了埋伏。用多人的性命才摸清了蛮兵并未偷偷撤离,这让陶璜懊恼了好一阵子。
随后的几天陶璜老实了,只让探子外围监视着蛮兵的动向。他觉得林子里条件恶劣,蛮兵无法里面呆太久,若不攻城的话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必须撤退,等他们真退的时候自己再追尾衔杀一阵,定能让蛮兵丢下几千具尸体来。但后来事实证明是陶璜想多了。
赵旭然知道陶璜这些时日不太好过,所以没有去陶府自讨没趣,大部分时间都老实呆了客栈里,接连几日的相处让依风听雨与他越来越亲密起来,两个小妮子抛却了先前的拘束,敢和赵旭然谈笑风生了。赵旭谈客栈里逍遥快活,可陶府里的陶倩却对他望眼欲穿,碍于自己父亲接连几日脾气暴躁,她不得不乖乖的呆了陶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学了几天的女红。
多年的调教只是让依风听雨禁锢住了自己的天性罢了,赵旭然的引导下她们慢慢释放着,如今她们脸上展露的笑容都是自心底的,不再言不由衷,不再委屈假面。其实真正的感情亦只有相处才能进一步巩固升华,那些所谓的欣赏和好感就好比地表的沙粒,风一刮就不知所踪荡然无存了。
无惊无险又过了天,当陶璜接连接到周围城郡的信使传来的战报时暴跳如雷。林外的蛮兵还是撤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撤走了。欧阳云轩带着他们先北上再右折后南回,等同于是绕着自己将周围的城郡都狠狠的打了个遍。
传来的战报触目惊心,武平郡整座城被损毁过半,而武定郡则十室空,郡守郭邑战死。再加上之前就被攻占了的真、德、日南三郡,整个偌大的交州除了交趾外其他较大的城都被蹂躏过了。
耻辱啊!奇耻大辱!陶璜没有再去衔杀欧阳云轩,他力不从心,因为整个交州只剩一个交趾郡还得以保存。欧阳云轩走了,来的时候他带着两万蛮兵而来,而走的时候他却带着近三万人走了,武定郡的人口被他掳走了多,十室空。
欧阳云轩心里的算盘亦是打的叮当响,交趾郡他并不是攻不下,可攻下了交趾郡后整个交州就等同于被自己打下来了。如果交州被打下来的话那扶南和林邑的联军将荡然无存,非但如此,分赃不均的两国一定会打起来,因为无论怎么分对方都不会满足的。
现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好的了,交州还,林邑和扶南的联盟就不会散,谁分多一点谁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