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血国的入口处,萨尔想了很久,久到天又暗了下来,月亮也爬了上来。
“进去吧?”格雷本来是想偷偷出血国,结果,在这个秘密的进出口处,看到了呆如雕塑的萨尔,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在深思什么,所以他也没有出声,直到天黑了下来,时间已经不允许他继续这么陪着对方发呆为直。
“你觉得我应该进去?”萨尔其实早就知道格雷的存在,但是,他还是希望可以由自己来做最后的决定,但是,结果他失败了。
“我只知道父王很想见你,我本来就是想去找你,希望你可以进宫一次,至少和父王见上一面,把该说的话说清楚,我想,现在的你应该可以与他面对面,谈起那一晚,彻底消除那个阴影。”虽然格雷很清楚,萨尔不是自己的亲兄弟,也不是父王的亲儿子,所以,他们之间从未有过比水浓的血源关系,但是,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真心真意的兄弟,如果可以,格雷希望可以继续下去,所以,他一直在为此努力着,瞒着父王,劝着萨尔。
“只为了那一晚?”萨尔回头正视着格雷,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要小很多的哥哥。
“那你来是为了……”格雷突然发现,现在的萨尔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跟在自己屁股后乱跑的孩子了,他现在说的话总是有着另外一层意思,而且,很多时候是连自己都听不明白的。
“算了,既然来了,那就进去吧!”萨尔虽然一直在犹豫,或者说在逃避,但是,逃避总会有一个限度,而现在已经到了那个无法再逃避的时候。
“要不要我带你去?”格雷一路跟了回去。
“不用了,虽然很久没有回来,不过这里我还是认识的。”萨尔只是不希望让格雷知道,知道他来此的目的,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了兄弟之情后所剩下的是什么。
“那最好。”格雷笑了笑,停住了脚步,“我一直都瞒着父王,说没见过你,如果现在带你回去,那谎言可就露底了。”
“嗯,那你就去忙你的吧!”萨尔点了点头,然后目送对方的离开。
“你终于回来了?”当他踏进那已经几十年都没进去过的房间,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坐在那里,面对着自己,不用抬头也知道是他进来了。
“不!我不是回来。”面对这位曾经就不是太亲近的父王,萨尔倒是可以显得更加平静与自然。
“那你找我什美椎绿起头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这个儿子已经不再是过去他所认识的那个单纯弱小的男孩。
“哈巴是你安排在人类世界的使者?”首先,需要确认这件事。
“你在查哈巴的世椎掠行┮馔猓毕竟,在血国的时候,萨尔是从来都不会过问这些政事的,除了变强,还有那个叫依蜜尔的女孩之外,他什么都不关心,而自从那个女孩死后,他就彻底什么都不关心了。
“我在古堡遇到了一个叫哈巴的人类,他说了一些我所不知道的事,比如医院血库就是我们血国的粮仓。”萨尔继续道。
“是又如豪椎驴刹淮蛩阋瞒什么,这些事并不会给血国带来什么不利,更何况告诉的人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就算没有任何的血源关系,他相信对方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血国和他这位养父的事。
“这个人类不可信。”萨尔此来除了要确认一些事情之外,他自然也想给这位父王提个醒。
“为什美椎滦枰一个理由去处理掉一个用了近十年的人类使者。
“他与魔党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是萨尔完全可以肯定的事。
“你以什么身份这么死椎伦匀恢道一些有关萨尔离开血国之后的事,比如,他为斯多克做过事,后来到了基地,去了魔党的格里木丛林和悬灵谷,最后,想来就是回到了血国外的德古拉古堡,而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那您需要我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说才相信呢?”萨尔突然发现,与这位父亲说话,似乎撇开父子关系更方便。
“真实身防椎孪嘈牛面前的他已经不仅仅是他的养子这么简单,不然他的眼神不会如此,说话也不会如此,更不会如此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我刚加入了魔党。”萨尔相信,面前这位堂堂的血国国王,应该不用费什么力气就可以查出这个事实,而现在对方给他这么机会亲口说,这是情,应该领,而且现在他也打算前来还养育之情。
“那么说,你见过菲勒普斯晾椎露杂谡飧鲂履У炒蟪だ系挠∠罂墒巧畹暮埽从基地回来的路上他就做了一个决定,而之前首先要做的就是处理掉德尔罗亚公爵,虽然这件事同样不好办,也确实出了些问题,到现在都还让他头疼。
“您也见过他?在基地?”虽然在基地萨尔没有见到这位高高在上的父王,不过他相信,对方一定去了基地,而他去的原因除了自己之外,肯定还有别的,现在想来,在基地中,除了菲勒普斯还真没有一个人值得他亲自出马,远赴沙漠。
“他是位强者,而且有着足够的野心与信心。”这就是圣格雷德对菲勒普斯的评价,不论说给谁听,都不会有所改变。
“所以,他有资格成为您的敌人。”长大了的萨尔,看问题已经不再只从自己的立场出发,他可以站在对方的立场,也可以站在整个世界,多个种族的立场去看待一些问题,比如:敌人与朋友,人类与血族,密党与魔党。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长大了,而且比格雷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