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因为存在,所以才叫过去,而对于现在的艾妮尔来说,过去这两个字就像天边的云彩,如此的虚幻。
回到房中的艾妮尔,仍旧晃动着手中的那个小瓶子,因为她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些透明的液体,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能力。
越想越好奇,最后艾妮尔干脆将它们倒入了自己的手心,看着它们在掌中微微的滚动,就像有了生命一般。
可是有了生命又如何,它根本就没有任务的杀伤力,因为如此任它在掌中自由运动了这么久,结果,它还是它,完全没有伤到艾妮尔一丝一毫。
最后,艾妮尔失望的将它倒回了小瓶中,放到了口袋里,不再去理它。
可是接下来,她又要从哪里去寻找自己的过去呢?
菲勒普斯?似乎不可能,因为在他的身上,艾妮尔找不到一点感觉。
玛拉?除非她研制出解药,这是菲勒普斯给她的希望,可是,现在她已经不存什么希望了,因为她相信,那些透明的液体根本不是真正让她失忆的所在。
罗斯克斯?这个名字一样的没有记忆,没有熟悉感,可是,他的眼神,为什么他的眼神给她熟悉而亲切的感觉呢?他们见过?还是相识?或者说……可能性太多了,一时之间,艾妮尔的脑中蹦出无数种可能,只是一切都只是可能。
有机会,一定要问问他,也许只有他能让自己触及过去,找回那段失去的记忆。
艾妮尔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渐渐的退去,最后露出那一线光明,慢慢的从谷底爬上来,照上窗台,照进屋里,照到她的身上,一股暖流瞬间包围着她,这种感觉就像得到了新生。
可是,这样的新生她不要,因为新生代表了放弃过去,没有一个新生儿会记得前世,如果有前世的话。
“咚咚咚!”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进来!”艾妮尔转身走回床边,躺到了床上。
“艾妮尔小姐!”进来的是玛拉,她的手中端着一大杯红色液体,一看到它,艾妮尔就从床上跃了起来,冲到玛拉的面前,拿过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看到如此的她,玛拉笑了,“慢点喝,小姐呛着。”
“这个……”结果,当艾妮尔一口气喝完,才发现,杯中的红色液体似乎与上次喝的不太一样。
“味道不好?”见艾妮尔没有下文,玛拉猜测道。
“不是,是更好。”艾妮尔看着杯口那残留的一点液迹,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一样的颜色,为什么?”
“这个啊!是因为上次小旅店里的是动物的血液,而这是人血啊!味道当然好很多。”玛拉笑着解释道。
“因为人类比动物强?”艾妮尔开始自我分析。
“可以说这么。”玛拉想了想,似乎就是如此。
“那么说,血族的血会更好喝?”当艾妮尔一本正经的盯着面前的玛拉,从她的脸,看到她的脖子,玛拉不由的全身一冷,后退了一步,“这我可不知道,魔党有规定,不允许食同类的血,这是不人道的。”
“人道?”艾妮尔重复了一遍。
“人道的意思是说……”
“我们是血族,又不是人,为什么要人道呢?”结果玛拉还没说完,就被艾妮尔问的哑口无言。
“咚咚咚”这个时候,开着的门又被敲响了,艾妮尔和玛拉回头,只见菲勒普斯站在门口看着她们,“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我来给艾妮尔小姐送食物。”玛拉回头看了艾妮尔一眼,回答道。
“哦!”菲勒普斯走进房间,冲玛拉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
“是!大长老!”玛拉如释重负的飞快离开了艾妮尔的房间。
“怎么样?这种食物还习惯吧?”菲勒普斯担心失忆的艾妮尔会连血族的习性也忘记,不过看到对方嘴角那滴血迹,他笑了,“我想,应该问你对这种食物还满意吧?”
“还好。”艾妮尔点了点头,收回正视对方的目光,因为,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喜欢这样与菲勒普斯对视,感觉总是怪怪的,让她觉得不舒服。
“喜欢就好。”菲勒普斯笑了笑,看了一眼窗口,“玛拉没有帮你关窗?”
“没有。”艾妮尔摇了摇头,“有问题吗?”
“我们血族是黑暗生物,不能见阳光的,我们。”说着,菲勒普斯上前拉上了又黑又厚的窗帘,整个房间一下子暗了下来,不过对于他们两来说,并不有碍视线。
“啪!”不过,菲勒普斯还是将房间的灯打开了。
“你不是血族?”看着菲勒普斯的一举一动,看着他走进阳光中,最后将阳光遮挡在帘外,艾妮尔可不止只是单单的看着。
“不!为什么这么问?”菲勒普斯回头不解的盯着艾妮尔。
“那你为什么不怕阳光?”艾妮尔的双眼紧紧的盯着菲勒普斯的血色眸子,不希望漏掉一点线索。
“其实不是怕不怕的问题,从理论上来说,我们是黑暗生物,我们注定生存在黑夜之中,不能与阳光为舞。如果从现实来说,那就是我们直射到阳光就会被灼伤,那种痛也许是深入灵魂的。所以,很多的贵族都开始惧怕阳光,但是,如果你足够的强,那么你就可以制造出一些障幕,比如虚幕,用来遮挡阳光。”菲勒普斯说明着,坐到了艾妮尔的对面,四目相视,他竟然觉得面前这个女孩在窥视自己的心理,不由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不知所谓的看着房间的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