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行。 [大声道,暗夜中一个影子如期而至,跪在萧子羽面前,道:“主子有何吩咐?”萧子羽看着暗刺门的腰牌,虽然这些年來暗刺门从他手里交给萧南尘來管,所以对于内部的人,他不是很清楚,他把令牌交给青行,“查清是怎么回事?”
青行有些犹豫,萧子羽明白了,在暗刺门中青行是最为果断和干练的一个,每次出现犹豫的时候,那只会跟一个人有关,那便是宸耳,“是她,对吗?”
青行点头:“主子,宸耳应该是沒有恶意的,属下一直跟随着她,在蓝域族住得别馆内,她只是进了蓝郡主的房间便出來了,连武器都沒有携带,至于原因属下不知。”
原來蓝珠儿沒有撒谎,这一次她不是故技重施,只为了萧子羽的一抹关心,看來她说的是真的,不过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现在沒工夫想这个,道:“以后宸耳不是暗刺门的人,你也无需为她遮掩什么,在这个紧要关头,你应该很明白,暗刺门的人一旦有了其他的感情,那么也就不是一个好的暗探,也就不配待在暗刺门。”
“属下明白。”青行颔首,紧紧把宸耳的令牌握在手里,萧子羽拍拍他的肩膀,便飞身离开,本是向着另一个方向,可是沒走多远,又迅速得折回,向着蓝珠儿离开的方向而去,这个倔强的丫头,说不定会惹出什么事情,看今天的样子真是生气了,萧子羽这个时候跟萧南尘一样,焦头烂额,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蓝珠儿生气离开后一直快步走着,黑鹰跟她距离十几米随后跟着,每次蓝珠儿因为萧子羽生气的时候总会脚步不停得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里,反正是不停得走着,似乎把所有力气都花在这上面,等到所有力气都耗尽,便找一个安静得地方静静待一段时间,心情便会好一些,但是她从來不会轻易哭,而这一次,在天荣王朝的这一次,在久别后好不容易见到他的这一次,她心里却觉得万分委屈,虽然心里无数次告诉自己,要做一个不任性的、大度得女子,可是面对萧子羽的漠然,她却强撑不住。
暗夜中,这丫头简直走了一夜,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才慢慢放慢了步子,很可能是累得缘故,步子慢慢停了下來,远处得黑鹰抱臂站在一旁,看着那抹蓝色的身影,蓝珠儿忽然蹲下了身子,想了什么似的,又忽然站起身,把腰间的长鞭狠狠得丢在地上,回头看着黑鹰道:“黑鹰,我能问你一个问題吗?”表情倒不是很忧伤的样子。
黑鹰快步走过去,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眨了眨,蓝珠儿指着那长鞭道:“我用这长鞭伤了他,他会留下疤痕吗?永远都有痕迹吗?”
“郡主是希望有还是沒有?”黑鹰道,蓝珠儿摇摇头,忽然又点点头,最后苦恼得拉着黑鹰的手臂:“如果能留下疤痕,就算这辈子他不能跟我在一起,只要看到那疤痕,他就会想起我,也是好的,可是他长得那么好看,更重要的是,万一他真的跟我两清了怎么办?”蓝珠儿一副患得患失得样子,后來又自言自语道:“其实我不希望他觉得欠我的,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只有这样他才会留在我的身边,他爱不爱我我不知道,但是我爱他,这些年都是。”
黑鹰点点头:“郡主,他好像很在意郡主,这是属下的感觉。”
听到黑鹰如此说,蓝珠儿高兴极了,道:“真的吗?黑鹰,你才跟着不久的时间,怎么会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过你这般说,我心里倒是很高兴的,可是如今我已经跟他吵架了,碍着他的性子,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了。”
太阳慢慢升起來,蓝珠儿坐在那里,背靠着一棵大树,她让黑鹰坐在他身边,她倚着他的肩膀,看着美丽的日出,手下意识得触碰脚踝处的铃铛,“黑鹰,在你心里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人吗?对我來说,他就是,在他心里觉得我脸上的疤痕是很重的,其实对我來说,那根本就不重要,人的美丑又能如何?就算我美若天仙,他不愿意见我,那又有什么意义?”
蓝珠儿说了很多的话,黑鹰沒有回应,只记得她问的那句“还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人吗?”有吗?他不知道,他又岂会知道,以前的记忆全部消失,就连这张脸也因为蓝域族的王而不得示人,这张脸连蓝珠儿也不曾见过的。
远处的萧子羽看到蓝珠儿停下脚步休息,心里也放心了大半,因为心里还挂念着晚儿,最后看了她一眼,因为有她的守卫在,他也放心,只要那丫头解气了,就不会再胡惹出什么是非了,便消失在林间。
“黑鹰,要是我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要是他娶了别的女子,我就嫁给你好不好?就算你是个丑八怪也可以,好吗?”蓝珠儿忽然开口,黑鹰半天沒说话,最后却点了点头,蓝珠儿呵呵笑了起來,她是有些感动得,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眼睛这么深邃,怎么会丑呢?黑鹰,只要有你在我的身边,我就会觉得心安,而看到他,我的心就会扑通扑通得跳,父王说总有一日我会伤的遍体鳞伤,可是我却一直在想,我要是他心里的那个人就好了……”
也许倾诉对蓝珠儿來说是最好的方式,而黑鹰却是最忠诚的听者,主仆二人就那么在这样的一个清晨彼此依靠着,最后蓝珠儿靠着黑鹰的肩膀慢慢得睡熟了,黑鹰一动不动得坐着,脑海中似乎出现了一个素衣女子的影子,也会在他身边说很多的话,只是她的面孔,任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