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属下只知道用一个女人推翻一个江山,是个很划算的事情。”他说起话來沒有半分退让之意,暮显不置可否,是有如何?在他的心里,这个女人绝对不会是林晚儿。
一路的沉默,到了山上又下了密室内,刚打开密室的门,暮显回头问吴大夫:“我脸色可还好?”吴大夫轻笑:“主子倒是忘了,萧王妃看不到的。”
冷笑,暮显居然忘了,看着暮显快步走着的背影,吴大夫说不出來是喜是忧,如今暮大人不知身在何处,他倒是不担心,却一直惦念着天荣王朝的一个王妃。
暮显快步向着晚儿的房间而去,似乎很久沒见了一样,他走到拐角处忽然发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自己房间门口,慢慢走过去,才发现她双手抱膝坐在自己门口,头抵在膝盖上,长长的睫毛垂下,似乎是睡着了一般,李夫人端着茶走过來,递给暮显道:“这丫头哪里都不去,非要守在这里,一定要等你回來,恐怕是困了便在这里睡下了。”
沒有接过茶,而是打横抱起晚儿便进了自己房间,把李夫人关在了门外面,怀中的晚儿动了动,伸出手下意识得抚摸了一下暮显的脸庞,嘴角扬起浅浅的微笑:“我就知道是你。”
“在那里等着不冷吗?我迟早会回來的,你等着我就好。”暮显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放在软榻上,给她盖上后毯,触碰到她的手很冰凉。
晚儿摇摇头,看起來精神很好的样子,“反正我也看不到,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要是在你的门口,你回來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的。”
看着她稚嫩的面容,暮显忽然想起门口的李夫人,打开门,李夫人还在门口怔怔得站着,似乎在偷听两人说话一样,暮显一开门,她倒是吓了一跳,忙后退一步道:“我这就离开。”
暮显什么也沒说,只是接过她手中的热茶,重新关上门,放在晚儿的掌心,道:“抱着也温暖些,手那么冰冷,身子不冷才怪。”晚儿嘻嘻笑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我记得你是不是带着我看过一大片梅林,我昨天似乎梦到了一片梅林,很美很美的,是你带我去看过的,对不对?”她一只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摩挲到暮显的手:“我们再去看一次好不好?只是不知道冬季过去了,梅花是否还开?虽然我看不到,你讲给我听,让我闻闻梅花的气味。”
她脸上的兴奋抑制不住,暮显猜想一定是萧南尘带着她做过这些事情的,所以在梦里才会梦到,他道:“梦里能看得到吗?”晚儿使劲点点头:“看得到,只是看不清你的样子,我是不是很差劲,连你的样子都忘了。”
暮显轻轻拥她入怀,她在他的怀里蜷缩,“晚儿,我何德何能却能拥有你?”哪怕只是短暂的几天、几个月,对他來说已经足够,这是他跟上天偷來的缘分,他感激还來不及又怎么会拿她的命去换什么江山、去报什么仇恨,暮显,他根本连迟疑都不该的。
晚儿在他的怀中睡熟了,也许是困极了,暮显把她抱到她的房间,自己在她的床榻前坐了很久很久,一夜未睡的晚儿在天亮的时分却睡的香甜,而暮显却沒有一丝困意。
黑鹰回到蓝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蓝珠儿在门口一直等着,看到黑鹰回來,立即上前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來?可是伤到哪里了?”
摇摇头,黑鹰道:“萧王爷如何了?可是伤到了要害?”蓝珠儿叹气道:“一群大夫都在看呢,说是新伤加上旧伤,命是能保住,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你怎么现在才回來?是去追那个黑衣人了吗?”
蓝珠儿总觉得今日的黑鹰有些奇怪,却也说不出來为什么,他道:“郡主,蓝玉儿郡主也已经插手了,昨夜她帮助了黑衣人脱困,所以属下才……”
他的话并未说完,只见蓝珠儿目光向后看,蓝玉儿此时一身黑衣正从府外走进來,蓝珠儿气不打一处來,道:“在府上呆这么久,还是喜欢这么不见天日的衣服吗?蓝玉儿,你到底在做什么?故意放走一个上伤害了萧王爷的人,我还真是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宸耳还是一贯的满不在乎,“九王爷受伤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瞪了蓝珠儿一眼,便想走进去,蓝珠儿拉着她的手臂:“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受伤的不是萧九,而是萧南尘,你口口声声、心心念念的人,萧南尘。”
蓝珠儿几乎大声喊道,宸耳心里一紧,“你再说一遍。”蓝珠儿也不怕她,冷哼道:“你这个自以为聪明的人,是你告诉我父王有可能做出错事,如今你却放走黑衣人,蓝玉儿,你的心到底有几面?是好还是坏?你一直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沒有得到任何的回答,宸耳脚步加快,几乎是向着蓝王府的内殿跑去,一路上抓着一个奴才就问,萧王爷在何处?身后的蓝珠儿侧目看到黑鹰一直捂着头,她道:“你不要骗我,是哪里不舒服?是受伤了吗?”黑鹰道:“不知道,头痛得想要裂开一样,一些片段不断在我脑海重现,郡主,属下身子不适,恐怕今日不能保护郡主。”
蓝珠儿同意黑鹰回去休息,自己却跟着宸耳而去,她怕这个丫头再惹出什么是非,果不其然,宸耳走到萧王爷所住的地方时,被视为拦了下來,她却跟侍卫大打出手,如今蓝正枫不在府上,那些侍卫看起來也很为难,萧子羽打开门,宸耳才作罢。
“我只是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