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对未知危险很敏感,她察觉出不怀好意的闫胡,拼命躲着他伸过来的手,紧紧抓着项绍雄的衣服往他怀里缩,闪着布满恐惧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他,生怕他再有下一步动作。
闫胡收回手,吐出一口烟雾,灿烂的笑容透着阴冷,“项老板,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说还是不说。”
项绍雄把女儿的小手包在掌心,用力握着,沉思一番,旋即坚定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我没什么好说的。”
“啧啧啧,”闫胡摇头惋惜,“项老板,我闫胡从来不是一个不讲道义的人,外面的人不了解才那样说我,不过我也不需要他们理解,只要你肯乖乖的配合,我绝对不会动你一根手指头,还有你的女儿,你的妻子,只要不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你们就可以乖乖地回家,这样多好啊,何必被打的半死不活了才后悔要说出来。”
“我呸!”这个人臭名在外,项绍雄要是相信他的屁话就是傻子,他如果说出来了不仅连累到晓尘,而且自己绝不能多活,他现在在赌,在赌晓尘会来救他们,他赌了半辈子玉石,这回是他下的最大的一次赌注,他要赌他全家的命。
“呵呵,”闫胡歪嘴一笑,“看来项老板是不肯配合了,好!”他话锋突转,“是条硬汉子,我欣赏你,我最喜欢硬汉子了,因为折磨他们比折磨孬种有意思多了。”他古怪的说,看了项灵一眼,冲属下招招手。
有人点头来到项绍雄这边,抱起项灵就把她与项绍雄扯开,项灵哇哇大哭。拉着项绍雄衣服不肯放手,结果那人狠狠的向她手打去,白皙的小手顿时红肿一片,项灵吃痛,只好放开手。
卓隽木讷空洞的眸子闪了一下,露出心疼神色,愤怒的瞪着项绍雄。恨声恨调的吼道。“项绍雄,算我瞎了眼当初选择嫁给你,你为了一笔拿不到手的钱抛妻弃女。呵呵,现在报应了吧,你也被抓进来了,你就算不为我们想想。你总该为自己想想吧,还是你当真要钱也不想要命。”
眼见着女儿被打。项绍雄怎么会不心疼,只不过他实在不能说,面对卓隽的质问,他也不能解释。
项灵哭喊着被抱到闫胡那里。他吸了一口烟白雾从他嘴里吐出,喷到项灵脸上,浓郁的味道呛得她连连咳嗽。闫胡邪笑一声,滚烫的烟头摁在项灵娇嫩的手腕上。疼得她哭得不成样子,叫喊着,“爸爸,救我,爸爸。”
“闫胡,你真不是东西!”项绍雄目龇俱裂,挣扎从地上爬起来,却被人死死按在地上跪下。
“我不是东西?”闫胡自嘲一笑,“不是东西的是你,眼看着妻女受折磨还不肯说出来吗,我不介意让她们在痛苦一点。”
酒店里
晓尘闭目养神,忽然眼睛陡然睁开。
阿南拿了一沓资料从房外急急走来,“小姐,都收集出来了。”
“走。”晓尘二话不说站起来,酒店外,天色更晚了,路上再也看不到几个行人,唯有穿的花哨暴露的女子时而娇笑走过。
阿南在前面开车,晓尘在后座狂补刚刚得来的资料。
张得生这棵大树不是那么容易拔出来的,要想拔出他,得先把它周围的土清理干净了,他有两个得力助手,一个是闫胡,另一个叫邹番,闫胡这个人非常的难缠,他除了心狠之外,亦是精明能干,道上都传他早年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从小尝遍人情冷暖,比一般小孩都要早熟,仅是十六岁的年纪就已经是当地的毒瘤恶霸了,警方多次围剿他都未成功。
人一生下来心肠都是善的,他虽然做了很多恶事,从各个渠道运用不正当手段得来了钱,他也没忘记孝敬曾经给过他一口吃食的人。
尤其其中有位老太太,她有个儿子,只不过常年不在家,因此对闫胡格外照顾,闫胡没有父母,所以对老太太当成母亲一样孝敬,就在那一天快要过年了,她儿子回来了,看到从前还需要母亲给一口饭才能活下来的闫胡,现在出手阔绰,轿车开着,美女搂着,就舔着脸问闫胡能不能带上他一起发财。
闫胡这行当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他怎么能拉老太太的儿子入伙,若是出了意外,白发人送黑发人岂不凄凉之极,所以闫胡拒绝了他。
那个老太太的儿子本就不得志,而且又是心胸狭隘之人,他被拒绝了心里怒火燃烧,就怂恿老太太帮他助警察抓住闫胡,如此一来他和警局达成协议,他不仅能谋到一个职位,还能得到一笔奖金。
一边是闫胡一边是儿子,老太太肯定得向着自家儿子,那天晚上,阴云密布,没有月光星辰的夜晚格外黑暗,警察埋伏在房子四周,警惕戒备着。
老太太的儿子打电话给闫胡,说老太太得了急病,快要不行了,想要临死之前见他一面,闫胡当时正扑在一个美女身上,听了消息立刻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自己的死期。
闫胡被逮捕了,老太太万分愧疚,偏还正义凛然的跟他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闫胡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迈的一直被他当做母亲的老人,他很平静,比任何一刻都平静,用着自然的像是吃饭一样的语气轻笑说,“谢谢你,谢谢你又教会我一个道理。”
闫胡进监狱了,判刑五年,也亏了他当初善心未泯,从未伤害过一个人,更何况它也没成年,所以只有五年的刑期,不至于丢了命,五年之后他出狱的那天首先来看了老太太,她更年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