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对付这些人,自然是不容易的,先,这个人必须对于士族了若指掌,只有最清楚豪强底细的人,才懂得如何分化和瓦解这些盘踞在五镇土地上的一个个大族,另一方面,则需要足够的威信和资历。
郑荣毕竟曾是侍中,即便现在。依然也是侍中的身份,这个资历,谁敢不服?而另一方面,他乃是七家五姓的郑家大家长。即便现在的郑家有些颓废,可是对于这五镇的乡巴佬们来说,依然属于庞然大物一般的存在,你们不是人脉广吗,再广。能比得上郑家,你们不是土豪吗,再土豪,够给郑家提鞋吗?
毫无疑问,郑荣绝对属于最适当的人选,只要他愿意,那么新政的事,秦少游就可以不必过于费心了。
所以秦少游真挚的道:“此事关乎本王,也关乎上皇,极为重大。若是做的好,则对本王来说,便是如虎添翼。若是做的不好,极有可能让本王焦头烂额,顾此失彼,这样重大的干系,非郑公出面不可。本王打算在五镇之上,设五军府,郑公以侍中的身份,兼任五军府府丞。推行新政,治理五镇诸州各县,其位,在五镇都督之上。郑公若是点头,明日就可走马上任,其他的事,自然由本王安排。”
郑荣也是吓了一跳,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前脚刚到。秦少游就已经给他准备了一个位置,至于这五军府,显然和五军营一样,都是越了五镇的机构,只不过一个治军,一个施政而已,权柄在秦少游这里,显然是极大的,甚至地位,想必与神策府的王据差不多,都是然的存在。这等于是一下子成了秦少游的左膀右臂。
这秦少游,当然就如此信任自己?
不过……秦少游既然重用自己,想必这个推行新政很不容易吧,一般让怕也做不来,除了神策府的王据,其他神策府的属官毕竟没有独当一面以及丰富的施政经验,秦少游这才对自己寄以厚望。
郑荣其实没有任何的犹豫,如秦少游所想的那样,对于郑荣来说,他没有选择,郑家本来要一蹶不振,现在秦少游抛出来的橄榄枝,显然是郑家的一个机会,做的好,就是第二个王据,杨炯,将会成为秦少游身边最重要的肱骨之臣。
郑荣没有谦虚,若是按照以往的性子,他少不得要说几句,我何德何能之类的话,其实在短短的交谈之中,郑荣已经摸清了秦少游的性子,秦少游这个让雷厉风行,做事豁达,想到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说话开门见山,这样的人,你越是玩那一套虚假的把戏,反而不会对他胃口,甚至会滋生出他的反感,所以郑荣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殿下既有请托,郑某岂敢推脱,既然如此,老夫定然要尽力而为,绝不辜负殿下的期望。”
他心里不由感叹起来,原以为这一次,郑家要彻底的沦落下去,即便是托庇到了秦少游身上,至多,也不过是秦少游的吉祥物而已,从此之后,郑家只能仰人鼻息,渐渐的沦落。
可是现在看来似乎也并不是全然没有机会,只要抓住了这个机会,就相当于上了秦少游的便车,郑家一个人管理着五军府,又出了一个都督,即便不可能染指什么,至多也不过是秦少游之下的螺丝钉,没有真正割据一方的资本,可是在这里的地位,算是彻底的巩固下来。
祖宗保佑啊。
郑荣心里百感交集,竟是有了一丝庆幸,他现在最需要的,反而是明白这个五军府到底要做的是什么事,推行的新政又是什么,不过他倒是对此颇有信心,毕竟是个经历过无数大方大浪,曾经独当一面,叶曾经主政一方,同时还位列庙堂高位的人物,无论是何种政务,本质上都是一样,渐渐熟悉和上手,再利用自己的办法去执行而已,郑荣有一套自己的办法。
秦少游见他答应,自然大喜,便道:“既然如此,那么本王……便拿一些公文你,郑公且先熟悉了再说。”
郑荣知道时候不早,理应告辞了,忙是起身和郑彤告辞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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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对兄弟出了秦少游的行辕,郑荣长长的松了口气,兄弟同车,郑彤不禁道:“兄弟似乎有心事?”
郑荣颌:“殿下委托重任,老夫自要倾尽全力,尽力而为。”
郑彤不禁道:“不就是个五军府,兄长过滤了。”
郑荣却是捋须笑吟吟的道:“你不明白,既然殿下要施政,还要推行什么新政,那么为何。他不直接用神策府来直接管理,你可想过原因吗?”
郑彤不由愕然道:“这……或许是为了制衡……”
郑彤的心思很复杂,不过这句话,倒是说的也有道理。或许秦少游的目的,不过是借用这个五军府来制衡神策府呢,毕竟什么都让神策府去做,那神策府的府丞王据岂不是一家独大,难道这是因为为了压制一下王据?
郑荣却是摇头。道:“你错了,若只是如此,大不了,殿下在神策府设一个左右府丞分而治之就可以了,又何必需要搭一个新的架子,徒费这么多钱财,畜养这么多官吏,来弄一个五军府。依着老夫看,他这样做,问题的根源。还是这个新政上头,新政……却不知是什么名堂,想必担子是不轻的,为兄定要有所准备才好,否则,就实在愧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