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哈迪斯劫走的佩瑟芬妮,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她去了那。
这真是个不好比喻。
她现在趴在马背上,肚子被膈应得难受不说,光是那马跑起来,剧烈的颠簸几乎让她想吐……但是这样的姿势是吐不出来的。
这些人是什么人?人贩子还是绑匪?
加诸在身体上的痛苦让她无法多想,就在她觉要窒息的时候,马突然停了下来,挟持她的家伙又把她从马背上推下去。
她摔在软软的沙地上,立刻蜷缩成一团。
好难受……
有人走到她身边,刚好挡住阳光,她蜷缩着,稍微侧过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一双穿着靴子的大脚。
那人蹲下来,把手放在她肩上,柔声问到:“夏曼莎?”
这些人都有毛病么?这个发音叫“夏曼莎”的又是什么意思?
她努力想爬起来,那人就扶了她了一把,尽管动作轻柔,但等她坐起,看清楚对方脸后,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挥在对方脸上。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混蛋!”
那个扶她的人,正是她昨日救下的男人,早该知道他不是好人的!好人会杀人么?会被人追杀么?根本不该救他的!一时间,千头万绪,懊恼,悔恨全部涌上心头。现在她变成了煮熟的鸭子,砧板上的肉,那也是当东郭先生自找的。
想到这,她恶狠狠的盯着对方,像是遇到的天敌的小动物那样,拼了命也要鼓起身体虚张声势。
而萨拉丁也愣住了,他刚才完全没防备,才挨了一巴掌,脸上顿时被指甲刮出三道血印来。
站在他身旁的弟弟阿勒迪尔当场火冒三丈,他抽出刀就要结果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被萨拉丁急忙喝止住。
“住手!阿勒迪尔,是我们吓到她了。”
“兄长!这个女人来路不明,还敢对你无礼……”
“把你的刀收起来!”
“哥哥!”
尽管不情愿,阿勒迪尔还是赌气般的将刀大力插回剑鞘中。只见萨拉丁扶住那女人的肩膀:“别害怕,我知道昨天晚上你救了我……你真的一点也听不懂我的话么?”
他想了一下,然后用手拍拍自己胸口,用很生疏的法语说了一遍::“我的名字,萨拉丁?尤素福?阿育布。”
他尽量说得很慢,每一个单词都要停下来想一下。“谢谢你昨夜的慷慨救助,我想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家在那。”
显然对方也听不懂法语的样子,他都觉得气馁了。法语从欧洲传来,在这一带也流通得很广的语言,看样子她也不是欧洲人了。
她的样貌极为漂亮,现在能在近处仔细看更是如此。尤其是一双深色的眼睛……就像是真主在天堂里所承诺的妻子。
……
啊,他怎么可以有这种想法。
萨拉丁赶紧打消念头,因为对方正戒心重重的看着他,他对身旁的人勾勾手,一名马穆鲁克骑兵立刻上前来将水袋递给他。
他接过水袋,送到女人面前:“别害怕,喝点水吧。”
在萨拉森人看来,招待客人喝水,就意味着提供保护和不伤害的承诺,然而那女人却推开他的手,摇摇头。
“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绑架我没有任何意义,我是中国人,我的家庭没有钱,也付不出赎金。”紧接着,她用英语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