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将徐云霞三人领入到西边的一个厢房后便转身离开了,徐云霞放眼望去,只见厢房内客厅的墙壁之上挂满了各种泼墨山水,画的种类虽然十分纷杂,但人虫鸟兽花草等却一应俱全,徐云霞见状心中不禁暗道:这梅庄的四庄主还当真是位雅士,徐云霞正在思忖之时,一位身穿淡青色长袍长发披肩,手中握酒杯和酒壶的大胡子从前厅左边的卧室中缓步走了出来,来人一边打着酒嗝一边用眼睛斜乜着众人说道
:“是谁这么不长眼,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本庄主啊!”
徐云霞闻言冲来人深施一礼说道
:“敢问这位先生可是梅庄的四庄主丹青生先生么?”
丹青生眯着眼睛望着徐云霞有些不耐地说道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老子就是丹青生,你们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徐云霞说道
:“久闻梅庄四庄主酒、画、剑三绝,所以在下兄弟三人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是想向先生讨杯酒喝的。”
丹青生闻言一屁股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说道
:“你们几个无名小卒也配找我讨酒喝,趁老子此时心情大好,你们还是赶紧给我滚出梅庄去吧!”
徐云霞闻言也不生气,缓缓说道
:“既然四庄主不愿割爱在下也不勉强,只是前些日子在下的朋友赠了一幅古画给在下,在下不知真假,所以特来劳烦四庄主帮忙鉴定一下,久闻四庄主是此中行家,想必定然不会另在下兄弟三人败兴而归的。”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丹青生闻言眯着眼睛嘿嘿一笑说道
:“算你们几个小子有眼力,老子时间不多,是什么画赶紧拿出来让老子看看!”
袱中取出溪山行旅图,轻轻展开摆放于丹青生面前的书案之上后退了两步说道
:“请四庄主过目。”
丹青生懒洋洋地用眼睛斜乜了一眼溪山行旅图后,突然双眼圆睁一下子跳了起来,俯卧在书案之上仔仔细细地观赏起溪山行旅图来,丹青生此举看得徐云霞这个揪心啊,他生怕丹青生口角边那滴晶莹剔透的口水会随时滴落在溪山行旅图上,而丹青生对此却浑然未觉,丹青生一边看一边不停地说道
:“真的……这是真的……”
丹青生边看便嘟囔了半个多时辰后徐云霞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于是轻轻咳嗽了两声说道
:“四庄主,怎么样?这溪山行旅图到底是真是假啊?”
丹青生闻言猛地抬起头来大声说道
:“真的,当然是真的,难道你这小子还怀疑大爷我的鉴别能力不成?”
徐云霞闻言连连摆手说道
:“四庄主是此中大行家,在下若是不相信四庄主又怎会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请四庄主帮忙鉴定此图呢,既然这图是真的,那么在下现在很想知道知道这幅图真正的价值,还望四庄主不吝赐教。”
丹青生用手轻轻地抚mo着溪山行旅图说道
:“此图乃是北宋泼墨山水大家范宽的代表作品,能够流传到今世实属罕见,此图还保存得如此完好,所以其价值更加不可估量,但如果非要庸俗一些将这幅图的价值折算成银钱来比较的话,恐怕倾其大爷我全部收藏也抵不过半幅的溪山行旅图!”
徐云霞闻言假装惊讶地说道
:“啊!这,这幅图有这么值钱么?”
丹青生摇了摇头说道
:“恐怕大爷我估计的还是最保守的价格,只是大爷我不明白,你小子到底交了什么狗屁朋友,他居然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赠送给你,小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
徐云霞微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这幅图乃是在下朋友的祖上传下来的镇宅之宝,只因在下救了他的性命,所以他才将此图赠与了在下!”
丹青生沉吟了片刻说道
:“既是这样,那么这位公子可否将这幅图出售给我,我出的价格保证能令公子满意。”
徐云霞说道
:“方才在下说了,此图乃是在下的友人所赠,所以万金不卖,还望四庄主海涵。”
丹青生闻言脸上涎着笑说道
:“那公子可否将这幅图借给我赏玩几天,不,三日之后本庄主定将这幅图原物奉还!”
徐云霞闻言冷哼一声说道
:“四庄主连一杯水酒都吝得给在下喝上一杯,如此提议不是无异于强人所难么!”
丹青生闻言眼珠一转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公子何必如此记仇呢,不就是酒么,公子请随我来!”
丹青生言毕用手握住书案上的一方砚台缓缓转动起来,当砚台被原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之后,书案旁边角落的地面上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个两米见方的大洞来,徐云霞向洞内望去,只见洞内是一条通往地下的楼梯,地下通道里好像有蜡烛类的照明之物,所以地道里看上去并不怎么黑暗,丹青生也不多言,大步沿着地道内的楼梯向下走去,徐云霞三人也尾随丹青生鱼贯而入,四人下了楼梯又走了大概十多米,就来到了一个二十平方米左右见方的斗室中来,徐云霞借助墙壁上油灯的火光放眼望去,只见斗室四壁的木架上摆满了数不清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瓶瓶罐罐,斗室的空气中更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香,丹青生走到楼梯对面的酒架前转过头来冲徐云霞说道
:“这便是老夫的藏酒室,公子可以随便参观。”
徐云霞闻言心头一喜说道
:“这么说四庄主是愿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