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爱情之中的人最是敏感,裘岩感受到了采月的心不在焉。
和一个刚刚向自己表白过的男人单独相对,如果这个女人对男人也是有心的,那么一定是不会像她现在这样的。
所以他知道她的心即使不在萧天身上,也一定不是在他的身上。
但是他舍不得就这样放弃。他第一次这样地想得到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还是每天要和他见面共事的秘书,他不是没有机会。
“刚刚你说昨晚你晕倒了,到底怎么回事?现在怎样了?我带你去医院再检查一下吧。”裘岩重新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对采月说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有些低血糖,然后这段时间又一直没有休息好,有些疲劳过度了。”
“你一直都有低血糖的吗?”
“嗯,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这段时间又有点忙,所以没顾上自己的身体。”
裘岩听了心里不禁自责起来。
“对不起,看来我的确不是一个好上司。只顾到工作却没有顾及到下属的健康。以后我会注意的。”
“啊?您刚才说什么?”采月明显地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是吗?”裘岩对她如此明显的心不在焉感觉有些难受。
“啊,没有。”反应过来的她有些惊慌了,刚刚她那样对裘岩实在是太无礼了。他可是她的老板,她居然敢对他的话心不在焉。
“礼服呢?怎么换了这身衣服了?”其实裘岩真正想问她昨晚和萧天为什么会那么晚才回别墅,但一想又没那么问。
“呀,我忘了,礼服还在萧董的车上。礼服破了,所以萧董把她朋友的衣服借给我穿了。”她这才想起礼服落在萧天车上了。
“礼服破了?”裘岩激动起来,他当然不是在乎一件礼服是破是好,他更不会想到礼服是因为尺寸不合适才被撑破的。
“对不起,那个礼服尺寸有点小,所以被我弄破了。我晕倒和这个也多少有点关系,所以萧董才会连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把我送医院了。”采月脸微微有些红地解释道。
裘岩直到此刻才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之间真的没有发生什么。这样一想,他不禁心情大好起来。
“没关系,这礼服本来就属于公司财产,你也是因公才穿上的。就算办公品消耗了。”
采月没想到一向对员工要求严苛得过份的老板居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好说话了。据她了解,那礼服怎么也是至少要上万块吧,就这样被当办公品消耗了?她有些惊讶地扭头看向这位冷面总裁。
“那我和翁经理解释一下,她一定很喜欢这件礼服?”就算是办公用品也不算是她周采月的。
“呀,还有您的钻饰也落在萧董那了。”只停了一秒她又想起了裘岩交给她的钻饰是和礼服一起放在一个手提袋里的,那个可就不能算办公用品了吧。
“呵呵,落一件也是落,落两件也是落。难道你还怕萧董会倾吞了它们?”说着裘岩扭过头对着采月笑笑。采月也正扭头看裘岩。
四目相对,采月呆住了!严格说那一瞬间她有些近似花痴了。
虽然昨天晚宴上裘岩也笑,但那是纯粹的应酬。她这时才发现她这位老板兼顶头上司确实不是一般的帅、一般的迷人。
难怪连萧天都会那么直白地说女人都会想着让裘岩爱上自己,难怪死党刘艳红宁愿说她是同性恋也坚决不相信她对裘岩会一点都不动心。
“怎么,很少见我笑是吧?”裘岩感受到了采月的惊讶,他有些骄傲,也有些惭愧。
骄傲是因为他一向对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惭愧是因为他越来越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好上司。
眼前的这位秘书的确内心强悍,但她的身体却正如她的外表是那么地柔弱,她这几个月能在自己如此严苛的要求下撑过来,恐怕是吃了不少苦吧。
“啊,那个……”采月赶紧把眼移开,想解释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们平时是不是都很怕我?”
“啊,是有那么一点。”其实她心里想说的是真不是一般地怕,而是一级恐怖!
“你呢?你怕我吗?”说着裘岩再次扭过头来看着采月。
“我?还好,也有一点怕。”其实最怕他的就是她了,因为她是他的秘书,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工作,和他的接触也算是集团最多的的几个人之一了。
“因为我对你们太严厉了?”
“那个……”她吭哧半天不知道怎么说,总之就是怕。
“怎么?怕我就怕成这样?连说都不敢说?”
“也不是,就是……那个……可能就是您对工作要求比较高,表达又比较直接吧。”
“比方我刚刚那样向你直接表达,是不是也让你不太能接受?或是害怕?”
“啊?”她没想到裘岩一下子就转换了话题,她觉得她一向引以为豪的智商此刻面临严重退化的窘迫。
裘岩把车停在了路边,采月刚刚放松一点的心立即又紧张起来。
又是什么情况?怎么又停车了?别停车呀,现在我可是再也经不起什么最新状况了!她还记得刚刚萧天就是在突然停车后开口要求她做他女人的。
她的额头和鼻尖瞬间开始冒汗。
裘岩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采月,或许我的直接有些吓到你了,但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一个拿自己的感情当儿戏的人。
从小父亲就对我寄以厚望,虽然很多时候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