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爷爷去,他肯定知道。”孙晓红知道东方家族,她不直接告诉孙晓红。因为那些隐世家族都有一些不好的习惯,不喜欢人传播他们的名字,更不喜欢知道他们老底的人存在。“岚姐,你吃完了就再去要二十个包子、十个肉夹馍,另外再弄点麻辣牛肉或是猪手什么的。我去找个大点的袋子和几瓶矿泉水,给他装起来。吴凡说下午四点才会到一号馆,肯定昨晚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那也吃不了这么多呀?都吃下去的话,还不被撑死。”
“他说是为晚饭和明天早晨、中午准备的,我说给他送过去都不同意,搞得挺神秘的。”
“他的对手越来越强,不神秘点能行吗?我等会儿去通知萧笑和祁大哥,我们下午一起去给他助威去。”
……
宛丽和宋彩儿中午就在金陵路的沸腾鱼乡吃的午饭,吃完饭,两人直接向不远处的金森乐器总汇走去。
上午,金森乐器的人打电话给他们,说她们找的那款口琴到货了,请他们务必下午两点之前来金陵东路的店里弱。
口琴是宛丽准备送给吴凡的,在上初中时,她就送过一副口琴给吴凡,吴凡开心得不得了,没事儿干就练口琴,拒吹的不怎么好听,声音有时候就跟拉锯一般,毫无韵律可言,但是他还是非常用功滴去练习。中午别的同学吃完饭都趴在桌子上睡午觉,他就跑到学校的东北角小树林里苦练口琴。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年多了苦练,终于在第二年的元旦联欢会上,吴凡演奏了一曲完整的曲子——《天涯与海角的问候》,受到全班同学的掌声。
但是那把琴后来在他家着火中烧掉了,当时吴凡非常沮丧,那时宛丽就答应再送给他一支同一牌子的口琴,但是三年多了,宛丽都没有实践她的诺言,那天和宋彩儿偶然路过金森乐器总汇,她想起了那件事,于是就有了买琴的段子。
刚到金森乐器总汇的门口,就见那天见到过的商店老板和女服务员就迎了上来。
二人热情滴两个女生迎进店里,在贵宾接待区的沙发上坐下。
一位穿着旗袍的女子将一副口琴用盘子端了过来,放在茶几上。金森指着盘子里的口琴,道:
“宛秀、宋秀,你们可来了!你们要的那支口琴早就不生产了,我找了十几家厂才在闵行的一家乐器厂的博物馆里找到的。请宛秀过目一下,跟你要的那一款是不是一样。”
十年前,那款口琴是用纸盒包装的,宛丽还记得她花了一个星期的零花钱买来的,价格不贵,才二十六块钱,好像就是东海一家厂子装一模一样。
“外包装是一样的……是东海牌的……”宛丽优雅地拿起口琴盒子,打开纸盒,只见衣服不锈钢外壳绿色琴芯的口琴安静地躺在盒子里,不锈钢的琴壳上用钢印打着“东海”两个字。手指捏住琴体拿出包装盒,宛丽仔细地数了一下的确是二十四孔的复音口琴,“就是它!谢谢你们!请问多少钱?”
“琴不贵,我们从他们博物馆里也就花了一千多元钱,如果加上我们派出去六个人全东海给你去找的费用,起码要超过两千块钱。但是,我老板说,这支口琴不收钱,就当是跟你交个朋友,口琴是送给宛秀的礼物。”金森微微一笑,说道。
“这怎么行?两千多块钱,我还买得起。无功不受禄,我也不认识你家老板,不需要免费。”
宛丽一怔,没想到这支口琴才十年过去,就涨到了一千多块钱。花两千多块钱买一支口琴,要是让吴凡知道了,非说她骚包不可。但是这款口琴他找了很久了,根本没有找到,如果是送给吴凡的礼物,多少钱也不算贵。更何况人家是拍了六个人在全东海去找这款口琴,额外费用也需要这个价钱。
“两千多块钱只是这款琴二十年前的成本价。您手中的这支是口琴制作大师肖郭艳老人家在二十年前亲手制作的,里面簧片都是他老人家用铂金亲手打造打造,每一颗铜钉也都是他一榔头一榔头亲手卯上的……这样的一把口琴,在国外,都买到了一万多美金……”
“一把口琴就要卖到一万多美金,宛丽姐,我们不买了,他们这是把我们当成乡下人了,讹人嘛!”宋彩儿一下打断了金森的话,一拉宛丽的手,站起身来。
说实在的,宛丽也被金森的话吓到了。一台好的钢琴几十万常见,名师制作的手提琴拍卖到百万也有,但她从没有听说过一支口琴也能卖到十万华夏币,这的确有点夸张,严重超出了她的认知。
“的确超出我的想象,我不需要大师之作,我只需要一把普普通通的‘东海牌’复音口琴。”
“金森乐器是东海滩乐器行的招牌,这条街上请你们随便打听一下,我们做生意童叟无欺。而且我们从不卖大路货,这里每一件乐器全都是纯手工制作。每一件乐器上都有制作大师的亲笔签名和认证证书。”金森并没有阻止宋彩儿拉着宛丽离开,只是对着她们的背影很平静地说道:“宛秀,你以前拿抚过扬琴,也演奏过古筝,那位宋秀是拉小提琴的。你们都不是外行,琴音琴色的好坏不是牌子就能完全代表的,关键是制作人的水准,还关键在于演奏者的水准。我们华夏人有句俗话,送人就是要送好的,这才代表自己的诚意,更是对受礼者的尊重。诚然,这把口琴的确有点贵,但是在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说过了,如果宛秀要的话,我们不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