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石国志和吴非在院里的大树下私语了很长时间,宛丽自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杨馥琴眯着眼在床上躺下来,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不闻不问,更加不会关心。
石国志交待完所有的事情,独自走了。
吴非看了一眼母亲迷糊着了,和宛丽坐在葫芦架下。看着依旧美丽让他不可高攀的同班同学,吴非有些纳闷。心说,石国志既然这么小心翼翼,为什么还要把宛丽牵扯进来?难道宛丽也是他们准备招纳的预备队员?
“他们让你带路?”
“吴非,不,应该叫你吴凡了。我知道你好奇,可我也不知道原因,是我父亲打电话让我去找石叔叔,然后一起回山城的。你对未来有信心吗?”
“没有。”吴非直截了当地摇摇头,“宛丽,没想到我父母原来是那种身份的人。小的时候,我还为没有父亲感到过自卑,可现在……哎,人生有时候就会跟你开玩笑。当我春风得意时,她马上给我一闷棍。高考没参加,我以为会在山城生老病死,陪着母亲到百年之后了。于是,我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一边在汽修厂扎稳了根,同时又在三百里大山中不停地寻觅赚钱的机会。终于眼看我就要翻身了,生活的现状有望很快改变。可忽然天降神兵,你和石叔叔来了。石叔叔诉我绝不能在山城呆了,否则有生命危险。于是,我又要去适应一个崭新的环境,一个崭新的职业,一群崭新的人。既然是父亲的遗愿,我就一定要干出个样子来。既然母亲有望得到最好的治疗,这也了去了我最大的心病,我可以放心去做事了。不过,我不知道你掺和进来是好事还是坏事,有些担心。”
“嘻嘻,你还是如以前那样,什么事情都要想得这么复杂。真怀疑你的脑瓜是人脑还是非人脑,怎么会装下这么多的东西。有啥好担心的?我的生活很简单,只要认为该做的事情,那就去做好了。吴凡,以后你到东海了,每个星期都要让我欺负一回,就当是你还账。”
宛丽最后这句话一下子让吴非想起那些在学校的岁月,宛丽身边总是有男孩子围着她转,只要她不喜欢,吴非便成为了挡箭牌,没有少给他惹是非,也没有少打架。好在吴非小时候妈妈就教了他一种气功心法,每天让他按照口诀运气,让他抗打力非同寻常,这才没有被打残。但是他可以吃也没有真正还手,因为他知道如果把别人打伤了,家里那么穷,根本就赔不起。而且,他从来都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宛丽看上了他。人家那是从梧桐树上飞来的凤凰,怎么能看得上他呢?
“大秀,不带这么玩的。以你的背景和容颜,在上外学院不是校花也是女神级的,你想欺负人还不是勾勾手指头的事儿?”
“欺负别人不爽。”宛丽眼珠子诡异地转了转,惬意地笑着盯着吴非的脸。
吴非都二十一岁了,按说在汽修厂那些老娘们说话很粗俗,大庭广众之下,身体上器官都不忌讳时不时地都能从嘴巴里蹦出来,说起男人和女人的事情,也从不避讳人,吴非的脸皮也练得够厚了,但是在宛丽的眼光中,他忽然感觉脸皮有些发烧,心里异样地有些暖呼呼的。
“哦,那……那就这样吧。”吴非喃喃低说着把头扭到一边去了,心说自己也太贱了吧?
那声音很小,可能只比蚊虫的叫声大不了多少,可是听到宛丽的耳中,是那么地清晰,那么地动听。
“好,不枉我对你那么好,大老远跑一趟。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一辈子不许忘记!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回东海,大后天我们要期末考试。等考完试,我带你畅游东海滩,吃遍沪上美食。来,走得匆忙,没有给你准备礼物,这是我的手机,上周末才买的。为了祝贺你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同时也方便我们随时联络,我送给你。”
随着她的话语,一部最现代款的智能手机从小背包里拿出来,递到了吴非的手中。
吴非木纳地看着这款差不多要一万多块钱的金色大屏手机,手机背后还贴着两颗交叉的心形图案。只是瞟了一眼,吴非就知道那是由128粒细小的小水晶颗粒组成的,线条流畅,每一颗水晶颗粒都一模一样大,形状与光泽也一模一样,显然是经过细致筛妖的。
而且,两个心形相交,乍一看上去,很像英文字母里的“w”,这与吴非的吴字的汉语拼音第一个字母相同。
“这么贵的手机,我不能收。”
“你敢!”宛丽见吴非把手机推回来,立即杏眼一瞪,柳眉挑起,“一部手机而已,何来贵贱?吴非,你以前在学校吃我的早餐、喝我的饮料等等加起来肯定能买好几部手机,你推辞过吗?”
“推……没推过……”吴非心的话,那不是每次你强迫我拿着的吗?而且还恐吓我,说是不吃不喝的话,你就告诉老师说我欺负你等等,我怕老师不让我上课,这才不敢推辞嘛。但是,感觉到宛丽的手指尖已经捏在自己的腰眼上,他下意识地哎哟叫了一声,脸上做出痛苦状。
“少装了,我还没使劲呢,你就喊疼,太假了吧?”宛丽白了他一眼。
“你要真是掐到了,那我就不是喊疼了,而是要你送我去医院了。好了大秀,我收下还不行吗?”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吴非很是无奈,知道宛丽家里不差钱,她舅舅是做金融的,据说还是个绰号——“金才狙击手”。她舅舅和舅妈结婚二十年了,就是没有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