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墨将眸子深处的笑意深藏,眉头一皱,“敢,但你不会做。有胆无识罢了。”
苏念顿了顿,不顾三七二十一,愈加用力地扣住裴子墨的下巴,往下一拉,自己也踮起脚尖,对着裴子墨那弧度正好的薄唇便吻了上去。
不过一瞬,苏念便反应过来自己上当了,连忙放开裴子墨的下巴,正欲脱身,裴子墨却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五指伸入她的发,扣紧二人紧贴的唇,脚尖微点,一跃而起。
强力的风速与坠落感席面而来,苏念恼怒地瞪大眼睛对裴子墨怒目而视,裴子墨眼里笑意更明显。“是你自己要亲的,不怪我。”
苏念听到裴子墨用内力传音,更加恼怒,“你不能动口说话吗!”
“没空。”裴子墨传音道。
若是可以,苏念真的想不顾二人性命将裴子墨踹开,什么叫没空?占她便宜当然没空!“放开我!”
裴子墨闻言,微微一笑,搂着苏念的手微微松开,唇也离开了苏念的樱唇,苏念正欣喜,却发现自己在往下坠,下意识搂紧裴子墨的腰,一抬头又碰上裴子墨的唇。
“你看,你又自己撞上来。”裴子墨黑眸微闪,用内力传音给苏念。
苏念恼怒,愤怒,此时心情不知该如何形容,心里骂了裴子墨无数遍还是不解气。这只腹黑狐狸还在自己的唇上吮吸,苏念一狠心,微微动唇,斐子墨察觉苏念的小动作,怎会让她咬到,不过鱼要咬钩,他怎会嫌弃……
裴子墨趁势反咬回去,血腥味很快在嘴里蔓延,苏念见裴子墨竟也动口咬她,怒然瞪着他,他还不松口,下口倒是越发狠了。
苏念也不甘示弱,血腥味在二人嘴里漫延,裴子墨吃疼地皱皱眉,眼里笑意未减,趁着苏念开口咬他,裴子墨便浅笑着攻城掠地,动作生涩却势无可挡。
苏念气急,瞪大杏目望着裴子墨,动脚踢他他不断闪过,双手还是紧紧搂着苏念。
苏念眉头紧皱,若是时光能重来,在云木崖,她绝不会在练功时偷懒,那此时此刻便不会受制于裴子墨,更不会因踱不过这万丈断崖而靠着裴子墨绝世的轻功继而被他占便宜。
二人在半空中较量着,缓缓降落到地面,苏念脚一着地,便将内力集于右掌,对着裴子墨胸口便是奋力一击。裴子墨放开苏念,一个侧身,闪至一旁。“下手如此重,女子如此狠心可不好。”
“你也并非今日才知我非一般女子。”苏念倨傲地看着裴子墨,语气冰冷,却隐隐透着得意。
女子倨傲的神色并未勾起他的厌恶,在他眼里,如此这般,苏念要比一如既往的淡然模样显得神采奕奕,有灵性。
目光微微往下,女子娇小的唇扬起刚好的弧度,神采飞扬。不过因着方才那些种种,女子唇微微红肿,太惹人注目,裴子墨微微蹙眉。“现在可是要回国安寺?”
“不回去在这生孩子吗?”苏念不耐烦道。
“若是你想,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助你达成所愿。”裴子墨嘴角噙着淡淡浅笑,狭长的眼睛微微勾起邪魅的弧度,一张俊颜美得惊心动魄。
苏念不禁看呆了眼。
她前世今生见过不少帅哥美男子,的确还未发现有一人能比之裴子墨,有着温润如玉的外表,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然,清隽高贵的身姿。
再加上那天下才子所敬仰的才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当真不愧青衣阁调查中的一句话。“男子望止步,女子梦中人。”
裴子墨见苏念半天不说话,微微一笑,淡淡道:“怎么,你还当真想在这生孩子?”
苏念反应过来,板着脸,不悦道:“要生你自己在这生,与我何干。”
裴子墨没有言语,只是微微一挥袖,一面白纱飘然而至苏念眼前,苏念伸手抓住那面白纱,微微蹙眉。
白纱似珍珠面般光滑,西夏特有的珍珠蚕半年一吐丝,经三十位纺娘同时劳作七七四十九日才得以织出一匹珍珠绸缎。
手中这面纱光滑却不会滑手,雪白却不易沾尘,乃珍珠纱无疑,右上角浅色丝线绣着一朵栩栩如生的青荷,苏念心惊。
裴子墨从何而得这西夏视若国宝的珍珠绸缎,竟还能在这般光滑的纱面绣出如此精致之图样。“你从何而得此面纱?”
“经商免不了各国游走,四国我皆有分铺,这又有何难?”裴子墨不以为然道。
也是,裴子墨手握云辰半边天经济命脉,这小小珍珠绸缎于他人可能难于登天,于他该是不过举手之劳。兴许举手之劳都不需要,西夏皇帝送的也不是不可。“那你给我干嘛?”
裴子墨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苏念微红的唇,苏念瞬间明白过来,将面纱赶紧戴上,目光寒冷如冰地射向裴子墨。“裴子墨,都是你干的好事!”
裴子墨摊摊手,“你确定要跟我讨论或是理论谁干的好事这个问题?”
“回国安寺。”苏念眉目微敛,淡淡一笑。
她脑子被门挤了才会和裴子墨讨论这个问题,然后扯出一堆更大的问题。
二人缓缓走向来时的路,断崖对面树丛旁两人影形影单只。
“公子。”白发老伯目光幽幽地看着离琴,开口道。
离琴收回视线,语气淡淡。“河伯,你说,裴子墨和苏念,是什么关系。”
被称作河伯的白发老伯沉思半刻,抬眸望着苏念与裴子墨离去的方向,“该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罢。”
离琴闻言眼里浮现许许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