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府。
走过一条青砖短巷,庆儿揣着手里的纸包,心跳的如惊鹿一般。此刻是午后,府上的顾神医已经有人叫走了,除了负责煎药的小丫头,再也不会有人来这个专门熬药的伙房。手里的纸包是主子张姨奶奶给的,张姨奶奶可没少帮衬自己和母亲。母亲患了重病,已经卧床三年了。要不是张姨奶奶照应,早就被轰出谢府乞讨度日了。
她并不知道这纸包里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张姨娘交代,要放在三少爷的药里的。三少爷受了箭伤,险些连命都丢了。可是,这东西,对三少爷的病是好还是坏呢?
庆儿没敢问,一个下等丫头,哪敢在主子面前插嘴啊。张姨奶奶交代此事万不可让别人知晓,看来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啊!”墙角忽然窜过去一只雪白色的球,是一只白猫,吓了庆儿一跳。她认得这猫是大爷房里的颜姨娘养的。这猫吃得比人都好,毛色发亮,身形都发福了。
“庆儿姐姐,一只猫,都把你吓成这样啊?”索儿从后面走过来,抱起那只肥肥的猫儿,顺手捋着它背上的毛。白猫被索儿的手这样一抚摸,瞬时眯上了眼睛,似乎极享受。“庆儿姐姐,你拿的是什么?”
索儿是颜姨娘房里的丫头,想来是猫儿淘气跑到这里,她是来捉猫的。
“嗨,没什么。就是这猫突然窜了出来,我方才是有点分神了。”庆儿舒了口气,拍拍胸口压压惊。
“我看姐姐像是要办大事的样子。”索儿抱着猫儿吃吃地笑着,还没等庆儿回答,就转过身走了。
庆儿的鬓角冒起一层冷汗,她到底有没有看穿呢?庆儿摇了摇头,怎么会,一个小丫头,她怎么知道自己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庆儿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伙房的门,找了个借口支走煎药的丫头,将纸包中的几味药材放入药坛中,把纸扔到火里烧没了。整个过程很快,可以说是人不知鬼不觉。
她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这不是很简单么,可以去告诉张姨奶奶自己完成任务了。
刚迈出伙房的门,竟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坐在台阶上。索儿把猫儿放在自己的腿上,纤细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疏通着猫儿的白色绒毛。她头上梳着的两个小髻系着黄色的头绳,此刻看起来却那么刺眼。
“索……索儿,你怎么还在这里!”
索儿将白猫往地上一放,那猫儿马上跑开了。她转过身,笑声如银铃般动听:“我在等姐姐你啊。姐姐,跟我走吧,颜姨娘那里有请呢。”晌午的日头这样刺眼,庆儿的眼开始花了。
我早起因为去账房领东西误了吃饭的时候,如今早有些饿了,更不要说面前摆着香气四溢的饭食。拿起双箸就吃了起来。还别说,这醉仙楼的菜确实美味。这道小天酥里的鸡肉我是认识的,可另一种肉就吃不出来了,只觉得纹理细腻,颇有嚼劲。白龙曜是用里脊肉烹制的,口感爽滑,丝毫不逊色于那小天酥。
我在这边边吃边看,忽听楼外有嘈杂声,便站起身扶着窗前的栏杆向外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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