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了望结满蜘蛛网的天花板:“还有什么比一无所知更悲哀的呢?”
顾明鸢久久凝视着我,乃道:“好,谢家会帮你。”
谢晋源立刻睁圆了一双眼睛:“关我们谢府什么事?”别说,谢晋源可能是谢家人中眼睛最大的了。谢家大爷的子女都是长眉远目的模样,谢谨宣是典范,而谢家二爷的子女可能继承了其母的良好基因,改变了眼小的命运。不过即使是眼小,他们也都是男的帅女的靓。
我忽然想逗逗他,便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是丽妃,大不了我们玉石俱焚,我抖出自己的身世,你们谢府窝藏我这么久,也难逃干系!”
谢晋源连忙与我退离距离,瞠口结舌地望着我:“你,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最毒不过妇人心!养了你一冬天,没想到你居然是条蛇!你!”
我得意地笑看他的夸张的表情,禁不住哈哈大笑:“怎么样?是否关谢府的事啊?”
谢晋源的表情仿佛受到莫大的屈辱,猛然用剑鞘插入一段腐朽的桌子:“士可杀,不可辱!你可以求我,但不可以威胁我!”
我眉梢跳了两下,选择无视他。因为接下来还要讨论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那你等着我挑个好日子,好好地去求求你。明鸢,接下来与我面容相像的人是否还继续寻找?”
顾明鸢摸了摸自己的光洁的下巴,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说:“找不到的话,他自然就不找了嘛。何必心急呢。”
我大声吼道:“那我们怎么知道他们要这个人干什么!”
潘明寄看看我,又看看顾明鸢,弱弱地举起手说道:“那个,容否让在下提个议。把这位姑娘易了容送入皇宫,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愣在原地,仔细琢磨着他这句话。听起来似乎有一番道理,可是,我特别关心上一个易容成丽妃的模样的人如今怎么样了。如果按照传闻,“我”在树林被野兽咬死,那么真正被咬死的很可能是她。这么一想,我忽然打了个寒噤,简直是太可怕了。我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行,太危险了。”
顾明鸢和谢晋源也赞同我的看法,点了点头,我欣慰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心里暖暖的:“你们两个还是挺关心我的嘛。”
顾明鸢捏捏我的脸颊:“我千辛万苦把你养肥了,可不想看见你白白送入狼口。”
我瞪着她拍掉了她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
潘明寄在旁咳了两声,说道:“有在下在场,不用这个计谋,实在是可惜了。不如让在下再找一位与这位姑娘身形相像的,对她易容可好?”
我连连摇头:“不行,还是太危险了。”
谢晋源沉吟半晌,忽然问我:“你了解太后是怎样的人吗?”
我想了想,记忆中的她是很随和的。特恩准我有入西院读书的机会,还在私下召我入宫谈心。应该是很和善的一个人。可是事到如今,隔了这么多事,我也不敢确定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并不是太了解。可是这个被通缉的人既然是作女贼论处,那她的命岂不是轻易地被太后攥在手中?”
又是一阵沉默,潘明寄愁苦地摊开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们真是难为在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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