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承公府。
还是那间小柴房。
刘嬷嬷跪在秦子妍的面前将君无安到护国公府做客的事情如实地做了汇报。
秦子妍听完就掀翻了桌子,一双眼睛隔着面纱都能看出来红得冒火,“什么?她居然勾搭上了摄政王?贱人!”
她容貌毁了,被君盛有意地冷落了,夏雪竹却转个身勾搭上了摄政王?秦子妍完全无法理解。那可是杀人如麻不近女色的摄政王,他就算想开荤不也应该心仪她这种才貌双全的吗?他怎么可以更青睐那个废物!
秦子妍和夏雪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被人夸奖的是秦子妍,一直被人唾弃的是夏雪竹。秦子妍早就习惯了事事压在夏雪竹之上。
可是如今大反转,夏雪竹变强了,她却毁容了;她一直想要的皇后之位还没到手,夏雪竹却一转身搭上了摄政王。
虽然摄政王没有君盛的身份更高贵,但那样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成熟男人,又岂是君盛那个半大孩子能比的?
原来摄政王不近女色又杀名赫赫,尧天的女人们自然不会幻想什么。如今听到夏雪竹居然能和他交好,这如何不让她觉得妒嫉又愤恨。
她三岁成名,一身才华,为什么君盛不喜欢她,就连那个摄政王也要对夏雪竹更青睐?
夏雪竹那个贱人有什么好!
“云巧,把药给她!你现在马上回府把那个贱人给我毒死!”
“小姐,不行啊,奴婢现在根本连她的院子都进不去。”
“什么?你已经暴露了?”秦子妍话里的杀气清晰可见。
刘嬷嬷打个寒战,跪地就是一个响头,“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她现在变得精明又多疑,除了小玉那是谁都不让进她的院子。奴婢不敢冒然靠近,为的就是不暴露啊。”
秦子妍狐疑地扫一眼刘嬷嬷,到底没再说什么,“云巧,你说说这事儿应该怎么办?”
听到召唤,云巧这才近前,却是背对着刘嬷嬷,仅对秦子妍小声说道,“小姐,您先看看这个吧。”
云巧摊开手掌,掌心一块莹白色的玉佩露了出来。
那玉佩通体透亮,正中央刻一只凤凰栩栩如生。
秦子妍在看到玉佩的第一眼就抬手夺了过去,这是尧天皇后的标志,凤佩!她曾不只一次从夏雪竹那里看到过。可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回事?”
“奴婢收拾小姐要扔的衣物时无意中发现的。那,就是这件。”
秦子妍看向衣物,那正是半月前在皇宫被夏雪竹踹进水里穿的那套。她嫌晦气,回来后就命令人直接扔掉。
这么说,凤佩是从那件衣服里找出来的了?怪不得君盛那么找都没找着凤佩,原来是那天水流把凤佩冲进了自己的衣服里。
“哈哈哈!”秦子妍忍不住狂笑出声,天意,天意啊!果然凤佩还是属于她的。
心情不由大好,连带着看向云巧和刘嬷嬷的目光都显得温柔了许多,“都好好想想接下来怎么做,想出好主意的,我立刻把她提到贴身长随。”
云巧看一眼秦子妍握得紧紧的凤佩,突然跪下,“小姐,如若您能借奴婢凤佩一用,奴婢一定能让夏雪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
不用上课的日子总是幸福又短暂的。
夏雪竹幸福地每天除了吃饭睡觉打大白就是吃饭睡觉打大白,一晃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月底了,短暂的幸福结束了。
“什么?我没钱了?需要再向宫中去领?”
小玉重重点头,“府内所有开支都是来自小姐的俸禄,这月底了,府内的银库的确又空了。”
夏雪竹很疑惑,“我这是月月月光?难道就没有一点存款?”
小玉更疑惑,“小姐需要担心这个问题吗?存款重要吗?我们按月去宫里领就好了呀?”
夏雪竹激灵灵一个鲤鱼打挺起来,问题严重了!
她从来没想过钱的问题是一个严重,另一个严重就是原主的脑袋里也没有任何一点关于钱的记忆。
这想过长久的幸福日子没有钱怎么行!
尤其是没有完全属于自己的钱更不行!
“我名下总有铺子房产什么的吧?他们不用按时给我交钱?”
“小姐八岁时就把名下的铺子房产什么的都交由皇上打理了。”
!原主的脑袋还能更猪不?夏雪竹把牙磨的吱吱响,你说你喜欢人把心交出去也就算了,你还把钱交出去,活该坑死你!你这样的白痴不坑你坑谁!
夏雪竹对着脑袋一通发泄地乱敲。
“小姐?”小玉赶紧拦着,这是怎么了?
夏雪竹深呼吸一下,努力使自己不崩溃。
崩溃也得要回钱后再崩溃!
怪不得这半个月来君盛没来打扰她,她还以为是那家伙也有自知之明。现在看来,呵呵,只怕是早就算准了月底的时候自己一定会主动找他!
“小玉,你先去宫里领俸禄的。”
剩下的要回财产的事情,她得从长计议。
混蛋王八蛋,等着她主动上门是不是?等着!她一定要想出一个感天动地感他肺腑的要账方式。
……
小玉走了,夏雪竹继续和大白过招。
正打着,阿旺来报,“小姐,皇上和秦家小姐来请你一起出去逛集市。”
“他们俩一起?”夏雪竹一腿逼退大白,收势站好,“他们现在人呢?”
“正在大门外候着。”阿旺莫名觉得骄傲,自打上次小姐明着说不准他们再登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