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25
慕容熏扶着赵凌靠近了火堆一些,又摩擦着他的肩膀问道:“还冷吗?”
赵凌将头歪在慕容熏的肩头,“冷,好冷!”
这可如何是好?
自己千辛万苦才能嫁给他,若是他就这般的死了,对自己倒是丝毫的好处都没有,想着,慕容熏咬了咬牙,脱了外套,偎在赵凌的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他取暖。 [果然是冷的异常,暗暗运用内力是自己身体的温度更高一些,赵凌舒服的叹了一口,像八爪鱼一般紧紧的抱着慕容熏。
“母妃,母妃!”赵凌再次沉沉的睡去,并且不断的梦呓叫着母妃。
慕容熏瞧着赵凌这般的模样心中也是多了几分怜悯,想当年他的母妃陈妃是先帝最为宠爱的妃子,说是宠冠六宫也不为过,在赵彻登基,先帝成为太上皇之后,身边也只有陈妃一人伺候,而赵凌荣宠更盛,是唯一一个为成年便已经封王的皇子。
而当年陈妃的娘家因为涉及谋反,而在先帝去后不久也自尽了,轻轻的拍了拍赵凌的脸颊,慕容熏心道,这陈妃与自己的身世倒是有几分相似,不同的是,陈妃能遇见一个真心爱她宠她的男人,而自己的丈夫则是完全利用自己以夺取皇位罢了!
“母妃母妃!”赵凌窝在慕容熏颈窝里面呜呜的像一个孩子一般哭了起来。慕容熏拍着赵凌的背,又有谁知道这个被军中誉为战神,大翔最有权势的王爷心中竟然也有如此柔软的角落呢?
随手去了身边的一种不知名的植物的叶子,慕容熏在嘴边吹了起来,一首柔和曲子响起,不同于以往她爱吹那些曲子那般的缠绵幽怨,这首曲子是她忽然想起幼时她母亲时常为她唱的催眠曲,柔软而甜蜜。
渐渐地,赵凌止住了哭声,搂着慕容熏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
日光渐渐的射进洞来,身旁的火堆也燃尽了,屡屡的青烟升起,一堆残余的灰烬说明了他们曾经存在的痕迹。
慕容熏转醒,身上很温暖,还很有弹性,慕容熏忍不住将脸在上面蹭了蹭,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如古谭一般深得似看不见底一般,却又是温柔似滴的出水一般。
慕容熏被赵凌的眼神瞧得很不自在,便是侧过头看了一眼,只见她不知何时被赵凌搂在睡在了他的大腿上面,难怪方才这么有弹性!
慕容熏起身,没有去看身后的赵凌,而是自顾自的理了理鬓发,淡淡道:“你的伤没事了吗?”
赵凌挪过身子,自身后将慕容熏搂住,将下巴搁在他的肩上,笑道:“若是不好都对不起王妃衣不解带的照顾!”,顿了顿,又笑道:“错了,是宽衣解带的照顾!”
想起昨夜慕容熏便是脸上泛起一抹红色,幸好此刻背对着他,不然又要被他嘲笑一番了。慕容熏挣扎了一下,又不敢太用力怕碰到他的伤口,终是背影挣脱不了赵凌的桎梏。
赵凌环抱着慕容熏不松手,他几乎有些迷恋这种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了,虽然看不到她的模样,但是她紧紧的贴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感受着她的呼吸,想象着她的每一个表情,竟是如此的迤逦。
“没有想到一早醒来就能见到王妃如此有风情的一面!”赵凌温热的呼吸洒在慕容熏白皙的脖子上面,“可是本王比较好奇的是王妃这般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是如何叫本王这般的一个大男人搬来搬去的?且王妃又是如此熟悉山野生存,想来王妃吃了许多的苦才是!”
可是赵凌就像是随口一问一般,他并不急着听慕容熏的答案,而是将地上慕容熏的外套捡起来披在她的肩上,勉强的站了起来,顺便将地上的慕容熏拉了起来,“下山了!”
这般的转变倒是叫慕容熏将准备好说辞生生的咽了下去,顿了顿,赵凌深深的看着慕容熏,“想好了再告诉我答案!”
说着便是牵着慕容熏的手一瘸一拐的往洞外走去。慕容熏却是在想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洞外的阳光依旧明丽,气温渐渐的在回升。
赵凌吹了一下口哨,白马便是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面钻了出来,跑到了赵凌的身边。慕容熏瞧着这白马颇有灵性,便是问道:“这马叫什么名字?”
“追风!”赵凌理了理白马的鬃毛,又道:“这是本王在十岁之时,父皇送给本王的生辰礼物!”
跨上追风,赵凌又将手递给了慕容熏,“走吧!”
两人骑马又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在一条小道的两旁立着几个黑衣人,目光锋利的看着马背之上的二人。黑衣人浑身上下都笼罩着死亡的气息,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如同一柄柄出鞘的利剑一般。
“是暗宫的人!”慕容熏心下一惊,暗宫是如同鬼魅一般存在,没有比她更清楚的知道暗宫的人究竟可怕到什么地步!
赵凌看着慕容熏的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又转过头看着对面的黑衣人,安慰道:“不要怕有我在!”,看来那个老妖妇为了要自己的性命,竟不惜出动暗宫,不惜与皇兄反目么?
顿了顿,赵凌又伏在慕容熏耳边小声的说道:“待会儿你骑着追风先走,我拖住他们!”
慕容熏神色一怔,转头愣愣的看了赵凌一眼,他的嘴角紧紧的抿着,显得表情很是坚毅,眸色深沉,沉淀着一些难言的情绪在里面。
慕容熏端视着赵凌,嘴角忽的泛出一些笑意,如同最明丽的阳光一般,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这一笑竟然晃花了赵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