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言语,没有过多的交流,甚至是没有过多的呼吸;
赵铸的方式,很干脆很直接,作为一个刺客,杀死自己的目标,才是自己应该做的首要的事情,而不是废话连篇。
游荡在土伦王城以及附近区域已经将近二十天了,在这二十天里,赵铸除了杀人就是在想怎么杀人,本来已经有些松散下来的神经在此时重新绷紧了起来,那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让赵铸过得很麻木,但麻木之中,也带着一种自由呼吸的感觉。
或许,自己灵魂深处,本身就有着这种因子吧。
对于杀戮的渴望,对于危险的追求,是自己骨子底无法抹去的客观存在。
“铿锵!”
赵铸的刀和神将的剑拼在一起,神将后退一步,赵铸一步没退,继续一刀斩下去,神将再次举剑横档,又是一次猛烈的撞击,神将又后退一步,赵铸依旧没退,继续攻击。
双方连续对拼了十几记之后,神将的脸上已经有冷汗流出来,他的身体和灵魂都进入到了一种紧张的状态,明明自己并非是没有一战之力,明明对方无论是感觉还是从实际交战中来看,也没有怎么太过强大不可战胜,但是交手下去之后就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半只脚跨在了悬崖边上了,自己似乎已经没救了。
这种绝望的情绪,不断地在递增,让神将自己快陷入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了,仿佛自己正被压在水底,根本无法呼吸,即将窒息。
赵铸继续攻击,不知疲惫,不知后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次挥刀的动作,都带着一种轻松写意,凝聚了一种势。一次次势的叠加,不断地给面前神将递增着这种压力,继续下去。对方总会有被自己“压垮”的时候,而且这等待的时间,不会太长。
如同一个经验老道的厨师,家门前的菜园子里就能够随意取摘一些食材出来烹饪出精致的菜肴。赵铸现在就是这样子的一个厨师,哪怕现在实力比以前来说差得太多,但是发挥出来的感觉,却无疑是一个大宗师。
男主人终于举着刀冲了过来,他实力也不错,相当于一个第五序列神将。和沈珏差不多的水平。只是,他的加入,于这场战局来说,改变不了什么。
赵铸依旧不停地攻击,只是被动承受的人,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一切,依旧。
神将。终于支撑不住了,他发出了一声怒吼,似乎被赵铸的势给压迫得整个人都觉得堕入了深渊,无所顾忌地主动地一剑向赵铸劈来,剑气激荡,扬起周围数十米的尘沙,带来一种石破天惊的锋锐。
然而,赵铸只是顺带着一刀下滑,刀锋轻而易举地刺破了神将的脖子,随后。身体一侧,自神将身边走过去,继续一刀下来,向男主人发动攻击。
神将的最后一剑劈出来了,在前方的官道上劈出来了一个三十米长的沟壑,但是,他的鲜血,也喷洒了出来,头颅一歪,从身上掉落了下去,无头尸体继续保持着刚才劈下去的姿势,一动不动,仿佛一具黑色喜剧,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十秒之后,男主人也挡不住了,发了疯似得放弃一切防御,主动攻出来,下一刻,赵铸的刀刺穿了男主人的小腹,并且接连搅动,搅碎了男主人的五脏六腑,男主人身体在抽搐了几下之后,倒了下去。
赵铸很是平静地抽出刀,男主人还没死透,目光看着赵铸,带着一种祈求,赵铸没说话,一刀横切,把男主人的头颅给割了下来,随后,他又同样地把神将的头颅也割了下来。
紧接着,赵铸站起身,很是熟练地把两颗头颅拿一个包裹包好,目光,落在了贵妇人和她的车夫身上。
赵铸把刀口擦了擦,抹去了血渍,对着女人低下了头,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用一种很真诚的声音以土伦语说道:
“母子平安。”
而后,赵铸转身,走入了路边的焦土荒漠之中,风沙席卷,很快遮盖住了他的踪迹。
车夫在赵铸走后,瘫软在了地上,显得惊魂未定,贵妇人则是跪坐在地上,抱着亡夫的尸体,痛哭流涕。
………………
明亮的篝火旁,赵铸拿着一条刚刚猎杀过来的野兽腿挂在篝火上烤着,没有多余的调味料,只有粗盐,但这样子更能体现出烧烤的真正原汁原味。
而且,在特殊的时刻,赵铸也从不是什么讲究的人,现在的条件,已经算是很好了。
空中,星辉照旧洒落下来;
赵铸用刀切下了一块肉,又用手撕成条,一点一点地送入自己嘴里咀嚼着。
老实说,赵铸并不觉得这些天的生活有多艰苦,就算是赵铸把这里当作了恐怖网文的任务世界,但是没了群主的恶趣味,难度和波澜程度,都小了很多很多,似乎是被虐习惯了,倏然不被虐了,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一边吃着肉,一边看着头顶的星辉,等到自己身后走出了一个人时,赵铸还是继续在做着刚才的事情,似乎浑然不觉。
“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杀你?”
“如果你要杀我,我不会还手。”赵铸回答道,然后把手里头的一块烤得最好的肉拿出来,放在了一张草叶子上。
司阙摇了摇头,似乎对赵铸的自信心很不理解,但他并没有对赵铸出手,等到自己在赵铸对面坐下来,拿起肉开始吃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对赵铸的自信心有点理解了。
“我吃了你的肉,我不会杀你。”司阙补充道,然后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