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连我也没有。”宇文渊摇摇头,说,“看来,是他自己想去?他找陆韶为了什么?”
秋残阳悠悠道:“这就要看,对佚王来说,白衣神术有什么特别了。”
宇文渊笑了,点头说:“看来,我也该去问卜一下。”
“殿下务必多留神。”秋残阳眯起眼,说,“像这种江湖术士,如果不是骗子,就是极其厉害。”
“我自会当心。”宇文渊起身要走,忽又停下,看着他说,“秋老先生,你当真认为,刺杀一事和佚王有关?”
秋残阳笑了,老脸上皱纹深刻:“殿下,非常之人,会行非常之事。”
“他是非常之人?”
“殿下,当今陛下还是太子时,我曾任太子暗卫,做过很多暗事。”秋残阳声音苍凉,像穿透了时光,“陛下有五个兄弟,不乏惊才绝艳,为先皇器重者。可最后,他们有的犯事失宠,郁郁而终;有的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殿下认为,是什么原因?”
宇文渊一惊,喃喃道:“莫非……是父皇……”
秋残阳微笑着:“生在帝王家,惊才绝艳不足恃,要的是狠心和手段。一登九五,六亲情绝,当今陛下深谙此理。”
“那……与佚王何干?”
“就在陛下兄弟皆亡,自己也有子嗣后,不料,先皇竟又老年得子,五十岁上有了佚王。先皇视如珍宝,甚至让他在龙座上玩。佚王渐长,十分聪明。陛下深为忧虑,正谋算要如何除掉,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什么事?”
“佚王开始胡闹荒唐,戏弄宫女,斗狗焚书,让先皇大怒。他母妃因此打入冷宫,羞愤下,悬梁自尽。佚王竟点泪不流,越发胡闹。先皇终于气病,再不理他。那一年,佚王只有六岁。后来,他成了当朝唯一的皇叔,一直活到现在,而且,活得很好。”秋残阳喟叹着,缓缓道,“所以,殿下要登九五,最大的障碍不是太子,而是他。”
宇文渊默然良久,点点头:“我会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