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一甩手。 。
砰!
阿乾被扔出去,伴着一声惊叫,落入满是毒物的大坑。下一刻,惊叫变成惨叫,一声比一声凄厉,几乎不像人声。
桑珠惊呆了。
那小丫头呆了半天,忽然发疯般扑向坑边。
他一把揪住。
“急什么?有你下去的时候,但可不是现在。”他拎起桑珠,将她按在坑边坐下,随手封了她的‘穴’道,“这么难得一见的场面,要坐下好好欣赏。你刚才说,这是悔过‘洞’?错了!悔过‘洞’算什么?这儿可大不一样!这是南疆一族的圣地,除了龙氏一脉,谁也没资格进来。如今你们俩能进来,可是天大的荣耀,你们该感到荣幸才对。至于这个坑,那就更了不得,只有历代族长才能下去,而现在,你的阿乾正在下面,尝试只有族长才能做的事。这样难得的体验,不是谁都有机会遇到,你该为他骄傲。小桑珠,你说对不对?”
桑珠在发抖。
她死死盯住坑底,整个人像筛糠一样,抖得越来越狠。泪似决了堤,汹涌而出,湿了整个脸颊。
不能逃,不能叫,只能发抖,只能流泪,这小丫头好像快崩溃了。
他很满意。
于是他也坐下,悠悠欣赏他们。
坑外是崩溃的桑珠,坑内是痛苦的阿乾,他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情舒爽之极。
咚!
桑珠终于昏死过去。
他不由一嗤。
废物!这么快就晕了?真是不经吓。
坑外的这个晕了。坑内的那个还在挣扎,但也已越来越弱,毒物已爬满全身,眼看就不行了。
也是一个废物!
支撑时间之短,让他很不尽兴。
他悻悻站起身。
坑底那个废物,死就死了,但上面这一个,可不能也死这么快。(
好不容易有一个人,能与阿宁扯上点关联,能让他在欣赏其痛苦时,多少产生点移情作用。
这个人可不能‘浪’费,要留下慢慢折磨,好好欣赏才行。
他笑了笑,心情顿时又好起来。
桑珠还晕倒在地上。
他只瞥了一眼,理也懒得理,便径自离开了。
已经‘弄’死一个,今天先这样吧。至于剩下的这个,既已决定慢慢来,也就不急于今日,反正封了‘穴’道,人又跑不出去。
他放心得很。
等这个丫头醒来,记起情人的死状,只会更加恐惧。她的恐惧越深,将来他欣赏之时,乐趣就会越大。
想想都很期待。
这两天就先缓缓,他要留在外面,观察一下情况。
毕竟又走失了两个人,虽说‘私’奔并不稀罕,但家人也总会找找。何况,阿宁关心桑珠,发现那丫头跑了,也会帮忙去找。
他要关注一下动向。
尽管他坚信,没人会找去炼狱,但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一向都很谨慎,才能多年平安无事。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又回到寨子中,又与往常一样,若无其事闲转。
不出所料,桑珠阿乾‘私’奔的事,此刻已被人发现,两家人急急火火,正叫上一批人手,准备将两个追回来。
其中就有阿宁。
他凑上前,故意询问:“阿宁,你们在做什么?”
“大哥,桑珠那个丫头,被阿乾拐跑了。”阿宁叹口气,无奈地说,“他们两个太年少,不知天高地厚,万一跑出去惹祸,救都没处救去。我们出去找找,希望能赶在前头,把他们截回来。”
“哦!”
他点点头,叮咛一句:“你们也小心。”
“好!”
众人风风火火走了。
他望着人影去远,浮出一丝冷笑。
蠢货们!
尽管去找吧!像这样的寻人队伍,他这些年来见多了,哪一次找到过?这次多个阿宁,也一样没有分别。
阿宁……
真希望她寻找之时,将自己‘迷’失在山中,这样他就有机会下手,让她也像其他人一样,永远消失在南疆!
他心中又开始躁动。
还是不等了,明天就去炼狱,拿那个桑珠出气!
他这样盘算着。
可他没有想到,还等没到明天,事情却忽然生变。
傍晚。
暮‘色’初临时,炊烟已升起。
他胡‘乱’吃了点东西,坐在院子看日落,残阳还没落下去,倒来了两个人,确切说是两个长老。
索梭和胡勃。
这两个半老不小的家伙,来他这里做什么?
他心中厌烦,却不得不站起:“二位长老,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大家主这话,是嫌我们惫懒了,太久不来问候。”胡勃赶紧告罪,拍着脑‘门’说,“都怪琐事太多,缠得人都‘混’了。”
他笑笑,没说话。
大家主,是族人对他的称呼,出于尊敬才这样叫。
他是龙氏长子,按说该成为族长,可惜没能当上,身份就有点尴尬。君华虽已是族长,但若论龙氏一脉,家主仍是长子。
于是,族人便这样叫他。
其实他很不屑。
“大家主才不跟你一般见识!”索梭白了胡勃一眼,转头对他笑道,“我们来请大家主,去我家尝尝新酿的酒。”
喝酒?
他心中一哂。
往日这些人,从没请他喝过酒,更别说去家里喝。因为他们知道,他深居简出,不太喜欢这些。
今天是怎么的?
他淡淡一笑:“多谢索长老。可我已吃过饭,不当再去你家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