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于他一个已经接近五十岁的男人来说要改姓是一件耻辱至极的事情,而这件事还要由他一个一个转述给自己的那些亲人听。
穆卓云已经与其他人都说过了,可唯独穆宁雪这里,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那份窝囊与无能为力,让他恨不得从穆家大厦最高会议厅的窗户里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我……我知道了。”穆宁雪挂断了电话。
深呼吸一口气,空气都是酸的,喉咙更被堵得想要自己用手去撕开!
低着头,眼睛里有东西剧烈的晃动着,本以为妈妈离世后就彻底干枯的眼泪却在这个时候缓缓的流了出来。
只是泪滴才刚刚滑到脸颊的一半,就被她用手背重重的抹了去,似乎这东西挂满脸颊是一件更没骨气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