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有头债有主,殿下要报仇,也要找对主儿。”邓尚云提醒。
“你是说背后有人……”太子盯着他。
邓尚云点头。
“那是谁?”太子将有可能的人过滤一遍。“这手法不像刘景,他不会这样做……”
邓尚云没吱声。
“还有那安平公主,当时她可是喝的醉醺醺的,我可是亲眼看到,地上有好几个空坛子,也不太可能是她……”
“只是我当时真是失策,就不该灌醉她,你没瞧见,那安平公主喝醉了,简直比泼妇还泼妇,太吓人了,整个疯了,险些没要了我的命,我这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不过,你还别说,这样野性的女人才更带劲……”
邓尚云看了看,没吃到美味,颇为遗憾的刘离,毫不留情地指出,“这就是安平公主的不简单。”
“你说什么?”刘离惊愣看他。
“她应该是早看出来有问题,来个将计就计。”邓尚云迎着太子的目光说。
“这不可能吧?”刘离不愿相信,也无法相信,哪个女人能喝那么多的酒还不醉的。
“很有可能。”邓尚云背手站起,“太子可别忘了,咱这安平公主,不单单是个女人,她还是个拥有奇特医术的女人,保不齐,就有千杯不倒的药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刘离仔细琢磨,越琢磨,越觉得有可能,脸色也越暗,“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从始至终,我可是连她的衣角都没碰到,刚要碰她,她就发了疯,那有那么凑巧……”
“太子居宫中,有所不知,外面可都在传言王竹筠私会男人……”
“这是她的报复……”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太子震撼不已。
邓尚云说,“太子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说这安平公主不简单了吧。”
“那今天朝堂上的弹劾,也是她的手段?”
“不像,她没有那么大的能力。”
“会是谁?”
邓尚云摇头。
屋内谈论的两人并没发现外面有人来了又去。
刘醇回到自己住处,太监们见皇孙安全回来,均松了一口气,忙前后伺候着。
“殿下一个人去那儿了?”太监找话问。
“我想杀人。”刘淳冷不丁说。
“杀……杀人。”太监们瞬间跪了,“殿下,杀人不好玩。”
“可我现在就是想杀了他。”刘离狠戾说。
太监们一听不是要跟他们玩杀人游戏,忙起身小心问,“殿下想杀谁?”
“沈睿。”刘离答道。
“沈睿?”太监们想了会子说,“可是安平公主的儿子,殿下的同窗?”
“不错。”刘醇点头,“我要杀了那个野种。”他母亲打我父王,我就杀她儿子。
太监急了,忙劝道,“殿下,沈睿也杀不得,他是安平公主的儿子,听说皇上也很喜欢他,你要是把他给杀了,皇上会发雷霆之怒的,杀人不好玩,干嘛要杀人呢,殿下要是厌恶那个野孩子,可以有很多的办法让他生不如死的……”
刘醇说,“你以为杀他那么容易,那小子功夫不错,你们这些天天吹牛都能吹天上去的人,到了他跟前,还不够他揍的呢。”
“话也不能这么说,逞匹夫之勇有什么好的,最主要的是要脑子好使。”太监们说。
“你们这些奴才,整天的不是拍马屁,就是吹牛皮。”刘醇瞪他们一眼。
“殿下,其他的不敢说,但要说整个把人,还是不在话下的,殿下就说想他怎么样吧……”太监们拍着胸脯说。
当今圣上,很注重学识与教育,每年都会亲临皇室书院,考核孩子们的功课。
身着九龙袍的刘宸,一头雪白之发,在阳光下闪着银光,跟旁边的玄因大师说着话。
“今天,朕正要考核那些孩子,你也不要急着回去,跟朕一起去看看。”
玄因大师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上进来时,孩子们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安静地坐着。
刘宸的眼神扫过一遍,视线直接定在了小酒身上,不由皱起了眉,觉得自己的外孙还是太瘦弱了。
孩子们施完礼,便摊开了宣纸,进入了考核。
刘醇看着小酒的背影诡异地笑了下。
沈衍摊开宣纸便开始抓耳挠腮,外加时不时瞅瞅小外甥。
朱弥久却是支愣着身子,眼神定在一处,也是小酒宣纸的方向。
就见小酒,思索的差不多了,便撩起袖子,准备下笔了。
可笔尖刚接触宣纸,瞬间就晕染成了一大片,再试还是如此,根本无法下笔,纸张有问题。
旁边的沈衍和朱弥久比他还要急,妈了个巴子,怎么会这样?
宣纸都是自己准备的,他和朱弥久的都好好的,怎么唯独小酒的就这样?
台上一直注视着小酒的刘宸见了,就要吩咐孙平再给孩子准备,玄因却冲他摇摇头,“陛下,不妨再看看。”
就见那孩子眉头皱了好大一会儿,一把推开宣纸,就在桌面上下笔了,由于字体不少,都写到沈衍那里去了。
沈衍被挤到了角落。
可人家不委屈反而为喜,哎呀,看的可真清啊!
后面的朱弥久更是如此,喜不自胜。
刘醇一见,不由暗骂了句,心说,你能耐,交卷的时候,你还能搬张桌子去不成?
上面的刘宸和玄因,先是一愣,而后相视一笑。
孙平嘴角直抽抽,还亏他想的出来,等会儿要是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