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从孩子手里抢回来的,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提到那孩子,安阳看向了那贱人,想起了她说的那句话,表面的那些绿并不能代表下面一定有,她到底懂还是不懂?
不是安阳执拗,若那女人真懂的话,那她有可能一开始就设了个陷阱让她跳,坑了她三十五万。
但是,转念一想,又坚决地摇摇头,这根本不可能,在场的可不乏很多经验老道的大师级别的人,他们都看不出来,更何况她一介女流了,除非她有天眼。
相对于妹妹的犹豫,太子在看到那一堆白花花的粉粒时,心里就已经认定是那女人搞的鬼,就像那次酒楼装疯卖傻一样,虽然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可就是认定了是她捣的鬼。
安阳死死盯着宝春。
宝春被盯的浑身发毛,心说,这女人不会气极,要上来咬她一口吧,三十五万是你自己喊的,我又没逼你。
小酒这时却看着那堆三十五万的废石发表了总结,“果然别人的话不可尽信,要相信自己的直觉才是。”
在场的人除了同情那安阳之余,无不感叹这孩子运气好,逃过一劫。
韩毅和谢即明两人看到这种结果也不由楞了,虽说之前他们有意捉弄,但也只不过想让这兄妹两多掏些钱而已,着实没想到会是一堆废料。
看看宝春,看看小酒,不由砸了咂嘴。
谢即明拍着小家伙的肩膀说,“我终于相信,你的运气不错了,这岂止是不错,简直都逆天了。”
韩毅说,“那可不咋地,三十五万两白银都能快装满一间房了。”
气氛都紧绷成这样了,这货居然还提那敏感的三十五万,这不是往别人伤口上撒盐么,太子冷冷瞪了他一眼。
安阳满眼冒火,正无处发泄呢,就看到了他们面前的石头说,“赌石有涨就有跨,花点钱买个经验也是值得的。”
语气轻描淡写,仿佛根本没把那三十五万放在眼里,周围人不由感概,这就是有钱人,不在乎。
至于本人是不是打掉牙齿和血吞,他们根本不关注。
就听她接着说,“你们这是也买了,不如解开,让大家一起瞧瞧,你们这运气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好。”
说的大家都意动了,谢即明和韩毅也早就好奇了,不禁扭头看着宝春。
荣铮说,“中午了,该用午饭了,孩子饿不得。”暗示是不想搭理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就不用搭理。
安阳哀怨地瞄了荣小王爷一眼。
宝春却说,“不急,不差这一会儿工夫。”
小酒抱起一块脚边的石头,“解这个。”
当然了,比着刚才那块石头来,大家的热情度明显不高,大多是凑热闹,毕竟这石头卖相太差了,别说癣了,整个光溜溜的,连个裂什么的都没有。
一个精瘦老头,大概四十五岁的样子,上得前来,“孩子,我来帮你解吧?”
小酒自个儿又不会,伙计解,还是这人解都没差,便退到了后面。
那老头看来也是个玉石行家,掰着石头看了一番,才开始解石。
韩毅就逗孩子,“你觉得,你这石头有货?”
小酒斜他一眼,“我觉得,我捡的都有货。”一副没货我干嘛捡它的表情。
韩毅嘿了声,“这口气不小,可你没有天眼,你怎么知道里面都有货?”
小酒说,“我运气不错啊。”
周围的人都被这孩子的话逗笑了,运气那都是虚无缥缈的,那是你说有就有的,不过,这话从一个绝顶漂亮的孩子嘴里说出来,却只觉得可爱。
众人轻松笑谈间,却见解石的那老头停了下来,不断地往切面上泼水。
大家察觉到了不对,赶紧凑前去看,靠的近的人惊呼了,“涨了!”
众人抽气啊,靠他娘,就这块石头也能涨?!
不相信的人,再看,嚷了,“还真是,这颜色看着像是芙蓉种的。”
韩毅愣愣地看着小酒,“还真有货!”
小酒抱着胸哼了声,一副不早告诉你了的表情。
谢即明激动地摸摸他的脑袋,“咱家小酒,这运气还真是好啊。”
熊孩子别看外表很镇定,其实,内心还是很激动难耐的,衣服都揪皱了。
解石那老头全解出来,搁在太阳下照照说,“这绿色清澈纯正,通体色泽一致,水头的确是芙蓉种,这么一块,设计的好,至少可以打上七八个手镯。”
众人这会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块三十两的石头解出了七八个手镯,还不带那些掏出的料。
大家都知道一个芙蓉种的手镯,就是再差,它也能卖个上百两,况且这种水还很好,颜色更是一点杂色都没有,弄好了,可是能卖个好价钱的。
涨!简直大涨!
那老头看着小酒说,“孩子,老夫自认手艺也还算过得去,你要是要做成品,我倒是可以帮你做。”
小酒从那老者手里接过来比成人拳头还要大一些的翡翠说,“这个要问她。”
走到宝春面前,一把塞给了她,“给你。”一副恩赐的表情。
宝春抱着儿子亲了好几口,眼睛都笑没了。
小酒这次却没躲,中途还不忘挑衅地看了看那荣铮。
至于安阳公主却是铁青着脸,被皇兄强带着离开了院子。
而刘掌柜今天的心情也是一波三折,差点没把一颗老心折腾坏。
当做配头的东西,居然解出了芙蓉种一块老大的翡翠来,卖出去的三十多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