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因为经受了前所未有的刺激,刘瑾从晚上被打晕,到了半上午都还在昏迷中。
何康两人在经过了救治,伤势也稳住了,但其余的十几个兄弟,都牺牲了,心里难免会有着伤痛。
医院里,刘明山夫妇满脸担忧,直到医生告知刘瑾没有大碍,他们才松了一口气。
岭山县在一个晚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还是那么回事。
昨晚在家里,夏风动手打了张恒,这个举动让刘明山对夏风的印象又变坏了。
这也难怪,至今为止刘明山都不知道真实情况,昨晚刘瑾被抓走,是张恒一手策划,所以在他看来,夏风虽然和女儿是男女朋友关系,也不能因为刘瑾被抓,将愤怒发到张恒身上。
况且昨晚在吃饭的时候,张恒已经表露真诚,他一切看开了,这也自然触动了刘明山的心。
在医院,刘明山尽管没有多说什么,对夏风却有很深的意见。
至于刘母,夹在中间显得非常为难。
夏风也没多说什么,事情发展到了现在这种地步,目的已经达到了,装不装都已经无所谓了。
病房的门被急匆匆的推开,张应全夫妇满脸着急的进门,“老刘,瑾瑾怎么样了?”
刘明山摇头,“医生说没什么大事,她经受了刺激,休息好了就会醒来。”
“那就好,那就好。”闻言后,张应全夫妇才松了一口气,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着急,而且似乎有难言之隐。
“小夏……唉!”张应全欲言又止,重重的叹了一声。
张母就不行了,偷偷的抹了一把泪,拉住夏风,“小夏,我求求你,放过他吧,他是一时糊涂,我求求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呜呜……”
张母的哭诉,让刘明山夫妇一怔,都将目光转移在了夏风身上,刘母忍不住道,“小夏,这究竟怎么一回事?”
张恒虽然没有死,可警方却不是吃素的,在知道昨晚发生的事件,因为他从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第一时间就被控制了起来。
在得知儿子被抓了,张应全很愤怒,即使他们也没有联想到刘瑾被人绑架的事和儿子有关,更不知道昨晚岭山县发生的一切,但他是知道儿子成天和外边的酒肉朋友瞎混。
本来昨晚吃饭的时候,张恒说了那一席话,他这个做父亲的感到很欣慰,儿子能回头,证明真的懂事了。
可谁知道这前后没有多久,儿子就被抓了,他怎么能不生气,早就担心儿子会走到这一步,他心里有气,但更多却是担心,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再怎么不争气,也是儿子啊。
当张应全夫妇托尽了关系到警局,却没有没得一个准确的回复,幸好碰到一个好心的警察,向他们透露了一件事,他们的儿子会不会有事,还得看一个姓夏的年轻人的态度。
姓夏!
这让张应全夫妇立即就想到了夏风。
“小夏,我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张母含泪,说着就要跪下,却被夏风给扶住了,“阿姨,你言重了。”
“我……小夏,我知道张恒不是东西,他不该对瑾瑾动心思,可是……可是……”张母没有说下去。
张应全一个劲的叹气,刘明山脸上却阴晴不定,犹豫之后说道,“小夏,你是有身份的人,我们都是普通的小老百姓,还请……”
“你够了!”夏风当即打断了刘明山,因为刘明山这句话,心中感到窝火,看了昏迷的刘瑾一眼,“出去说。”
“刘明山,你是不是有病。”刘母哼了一声。
张应全夫妇也显得为难。
等四老走出了房间,病床上躺着的刘瑾眼皮动了几下,然后睁开了眼睛,其实,她刚才已经醒了,只是害怕看到夏风,继续装着昏迷。
病房之外的一个走廊,夏风点上了一支烟,他安静的抽着,张应全夫妇着急,却不敢开口。
“刘明山,在你心中,刘瑾算什么?”忽然,夏风杵灭的烟头,直勾勾的看着他。
被这突然的一问,还被夏风这么看着,刘明山有点不知所措。
“小夏……”刘母着急。
“因为张家曾经在你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你,并且帮着刘瑾上学,你心中一直有着愧疚,你甚至想过刘瑾和张恒结婚,这样也许能偿还恩情,对吧。”说话间,夏风的语气并不好。
四老彼此看了一眼,脸上都很尴尬,这些事他们其实心里都明白,只是谁都没有说过这方面的事,现在被夏风说出来,都不怎么好意思。
“且不谈张恒为人怎么样,我只想问问,就从敢情角度来说,你有考虑过刘瑾的感受吗?”
“这……”
“你没有,你心里只想着怎么偿还张家的恩情,说白一点,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夏风的话没有留余地,专门挑着攻击性很强的话语,当刘明山听了,脸色很不好看。
“你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刘明山嘴角动了动,他咬牙反驳,“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管。”
“没错,我的确是一个外人,你真以为我愿意来管你家的破事,要不是看在刘瑾尽心尽力的份上,我他妈才不会来这里,可笑的是,你自我感觉良好,根本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你!”
旁边的张应全见状不对,立即打着圆场,“小夏,老刘,有什么话好好说,用不着这样。”
现在儿子会不会有事,全凭夏风一句话,而且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