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父亲苏建军说话的态度,苏凯风早已习惯,所以父子间说话从来没有一点温情,更不会拐弯抹角、婉转动听。.. 。
“不错不错,果然是翅膀硬了,说话都不客气起来了啊!”
“好好好,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今天晚上回家一趟,把事情说清楚!”说完这句,苏建军习惯成自然地去挂断电话,可苏凯风的话却打断了他的动作。
“我觉得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既然结了婚当然有必要告诉所有人,等到现在才发布出去已经很给你面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听苏凯风竟然直接拒绝自己,苏建军的火气不由蹭蹭上窜:“最后给你一个忠告,如果你不按我吩咐的办,我会用我的方法让你们离婚!”
说完这句,苏建军恨恨地挂上了电话。
收起手机时,苏凯风嘴角噙着一抹讽刺的笑,表情变得无比‘阴’冷。
说巧不巧地在这个时候推‘门’而进的齐煜下意识地收住了脚,心里暗叫不好,这一回又要沦为出气筒了。
佛祖保佑,阿米豆腐!
上苍赐福,哈利路亚!
很显然,天神都睡觉去了,没听到他的祷告。
“齐煜,我让你进来了吗?”苏凯风语气‘阴’森,隐含戾气。
齐煜在心里翱,不知道谁又惹苏凯风生气了,他刚刚和周晓媛不还有说有笑的吗,才这么一小会儿,怎么就请转暴风雨了呢?
虽然心里紧张惊恐,可齐煜毕竟经过大风大‘浪’,他深知越是这种情况就越要冷静。(
于是,齐煜向前两步走进苏凯风怒火的漩涡中心,语气平静,不急不缓地叙述起自己的来意。
“在申州那边的调查有了结果,一时‘激’动忘记请示了……对不起,请风少原谅!”
漩涡很可怕,可漩涡中心却会无比安全。
“查清楚了?”果如齐煜所想,听到是这件事,苏凯风的火气消失不见。
“是的。”齐煜将档案袋递给苏凯风,“那个司机全都‘交’代了。和周小姐母亲的话一应正,基本上可以还原当时的真相。”
“难道真是她策划的?”苏凯风心里隐隐有了答案,突然想起齐煜对周晓媛的称呼,有些不悦地说道,“以后‘周小姐’这个称呼要改一下。”
“是。”齐煜低头应声,立刻狗‘腿’地改了口,“那场车祸果然是马‘玉’婷一手策划的,肇事司机在威‘逼’利‘诱’之下说了实话。”
原来,肇事司机在游戏机厅参与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其中甚至还有一笔高利贷的借款。
放高利贷的人抓走了他的老婆和儿子,威胁他如果不还钱就要他老婆前往西皖市卖身还钱,还要把他儿子的内脏取出来抵债。
在那种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马‘玉’婷找上了他,答应帮他还了所有的债,还可以安顿好他的老婆和儿子,让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开车去撞一个人,不管用什么方式,不撞死也得让那个人瘫痪在‘床’。
那个人自然就是周妈妈。
除此之外,马‘玉’婷还许诺在事后会帮他逃走,如果逃不了也不用怕,最多只是被判刑坐几年牢,等出来后还有一笔安家置业费。
如此‘诱’人的条件对于一个即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人来说是无法拒绝的,司机不曾犹豫片刻,当即点头答应,按照马‘玉’婷的吩咐,制造了那起车祸。
“这里还有一段录音。”
齐煜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包裹在真空塑料袋里的录音笔,递给苏凯风。
“司机怕马‘玉’婷反悔,更担心她杀人灭口,所以才趁她不注意录下来了一些对话。只可惜录音笔质量非常差,音熊一般。加之马‘玉’婷那个‘女’人很谨慎,见司机的时候戴了一副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那司机根本不知道她的真面目。”
“而且,他们见面的时候都没有其他人在场,除了录音笔里的记录,没有别的物证,更没有哪怕一个人证。”
马‘玉’婷那个‘女’人在犯罪方面是非常‘精’明的,齐煜为此感到很头疼,声音证据很难作为确切的证据,她做事几乎滴水不漏,除非再找到其他物证以及人证,否则很难将她送进监狱。
“只要确定是她做的就好,有没有证据都不要紧。从马建兴那边传来什么消息?”苏凯风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手中的老式录音笔,嘴角弯起一个自信的弧度,仿佛对这件事情‘胸’有成竹。
“马建兴那个老家伙这段时间戒心很重,对他身边的人盯得很严,我们派去的人不好下手,传回来的消息虽然‘挺’多,可有价值的几乎没有。”
马建兴谨小慎微的作风使齐煜更为头疼,如果马建兴屹立不倒,那很难动马‘玉’婷,只有把他们父‘女’俩一起送进监狱,真相才能***。
“没什么可懊恼的,不具备这么点反侦察的手段,马建兴也就不可能在申州呼风唤雨那么多年了。”
苏凯风好言安慰,“方宁宇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只要让方、马两家狗贼咬起来,狗急了会跳墙,破绽也就自然而然地漏出来。”
齐煜瞅了瞅苏凯风,见他面上无‘波’,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好试探着说道:“方家的准备比较充分,只是马建兴并不好惹,如果方家还没搞定省里的那几位,我看很难。我们要不要给方家提供点帮助呢?”
不管怎么说,苏凯风的身体里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