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凯风下意识地躲避着,挣扎中仍然中了好几棍,他试图靠近周晓媛,让她冷静下来。 哪想越靠近越危险,周晓媛乱叫着根本无心听他说话,反倒连挥两棒打在他的手腕上,疼得他乱跳,迫不得已地松开了一直半提在手里的裤子。
说巧不巧,就在此时,周晓媛正好鼓足勇气睁开眼睛,哪成想苏凯风居然会如此无礼,他的下身一览无余地落入她的视线中。
“啊啊啊啊!”
“不是……这事误会……”
“有sè_láng啊!”
周晓媛受到惊吓,再次不由自主地壁上双眼,胡乱地挥舞撑衣杆,不成想撑衣杆的杆头刚好砸在苏凯风的小兄弟上。
苏凯风没有想到自己会遭此劫难,痛得当场就蹲了下去。
“你竟然还敢假装?你这种大sè_láng,本姑娘不是没听说过!”
听周晓媛这样说,苏凯风面庞上的表情越发的精彩起来。她使劲咬着牙,整张脸都黑了,太阳穴更是突突直跳,面庞上的神情着实骇人。
周晓媛冷静下来,偷眼观察,心想不好,赶忙丢开撑衣杆跑过去:“怎么了?要打急救电话吗?”
自己不是故意的!若不是情势所逼,自己也不想这样的啊!万一把他打得断子绝孙,那自己可就惹上大麻烦了!
今天真不是个黄道吉日!
不!每天都不是吉日!!
苏凯风咬牙切齿,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不……用!”
要真打了急救电话,此事必然会被传开,他苏凯风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周晓媛心里更慌,这可怎身世好,他连说话都带着颤音啊!
是不是真被自己给打残了?
“要不,我帮你看看?”此话说出口后,周晓媛才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暧昧,故而,一张俏脸不由得羞红了。
“不用!”苏凯风义正言辞地拒绝,让她在这种情况下再看一次自己的小兄弟,他以后就休想在她的面前直起腰来了!
“那我能做些什么……”周晓媛急促不安地搓着手,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只求他不要断子绝孙!
“滚出我的视线!——”苏凯风恨恨地吐出这么一句,模样可怖,仿佛暴怒的撒旦,吓得周晓媛当即起身,不敢多逗留哪怕一秒钟的时间,灰溜溜地逃出了洗漱间。( $>>>)
洗漱间里,苏凯风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墙,艰难地站起身。
大清早的遇到这种事,真是晦气!
不但被她打中命根子,而且还没出息地蹲在地上!形象全无!
苏凯风龇牙咧嘴地看着周晓媛蹑手蹑脚离开的背影,忽然骂道:“妈蛋的!”
今日损失的形象,他一定要加倍补回来!
唐胖子,你给小爷等着,要不是你,哪来这件倒霉事!
………………
浦江市郊的月湖景区,天朗气清。
湖边有不少人占了钓鱼位,木板凳一坐,长长的鱼竿垂在手边,好不惬意。
唐副行长喜欢钓鱼,是个不折不扣的钓鱼迷。只可惜他是个胖子,腆着个啤酒肚,把周遭优雅的氛围全都破坏光了。
唐副行长提着装满鱼饵的土箱走到苏凯风身边,面带讨好地笑道:“风少,什么时候也好上钓鱼了?要你这年轻人来陪我钓鱼,简直就是受罪嘛!真是不好意思啊!”
唐副行长是浦江金融界中出了名的老好人,不管跟谁说话都是那样的客气,无论对着怎样的面孔,他总能打扮出一副笑嘻嘻的弥勒佛模样。
苏凯风原本正歪歪地斜躺在太妃椅上,下身的疼痛还未褪去,被唐副行长那样一拍,吓得跳了起来,扯得下身火辣辣地疼。
“唐行长,是你啊。我人年轻,自当跟着唐行长历练历练。钓鱼是门学问,希望唐行长多多教导。”苏凯风赔笑着,特意隐去了“副”字。
人们都喜欢听恭维的话,唐胖子做了这么多年的官,自然有心想更进一步,若是话里话外都带着个“副”字,他必然恼怒。
唐副行长听他这样说,立马就心领神会:苏凯风分明是想让他高抬贵手,估计是为了那个没教养的女秘书。
毕竟是个少年人,否则也就不会为了一些不相干的女人而浪费底牌了。
“岂敢岂敢.风少赏脸,我哪敢提教导两字?”唐副行长打起了太极,笑得脸上的横肉全挤到了一块儿。
这种谈判的场合,谁先耐不住,谁就输了一筹。
苏凯风呵呵地笑着,心里将唐胖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部问候完毕。
他的意思分明就是不领情,看来还得多下功夫。
唐副行长和张董进入钓鱼状态后,苏凯风百般无奈地躺回太妃椅,打了个哈欠,脑海中没来由地浮现出周晓媛的模样来。
他砸吧下嘴唇,在心中用线条将周晓媛从眼睛到下巴,全部重新描绘一遍。画了百遍后,他再无余事可干,只好懒懒地想象周晓媛现在的状态。
那个小丫头在家里做什么呢?喝水?看电视?还是……
他烦闷地伸了个懒腰,真想快点回去啊。
与此同时,被心心念叨的女主角周晓媛,现在正以猫睡觉的滋的超大型沙发里,一边吃薯片,一边为电视里上演的狗血韩剧女主角打抱不平。
“xx真坏啊,xxx快回去,甩了那个坏男人!”
周晓媛往嘴里塞进最后一片薯片,不慌不忙地伸出手,从地上拾起一筒番茄味的薯片,拆开就吃。
“这可真是幸福美好的人生啊!”她往后一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