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好笑地瞧着战王的表情,至于嘛,自己不就是个长白怪医吗,又不是长白妖怪,那眼神?那表情?
梅大小姐好像是忘记了自己顶替的是师傅的名头,成名三十多年的人,见面一看才只有二十来岁,任谁都会觉得接受不了的吧。
寒城墨也发现了父亲的惊讶,所以急忙解释到“父王,她叫梅落,是现在长白怪医,以前的是她师傅,七年前他师傅去世后她就一直代替长白怪医给世人治病了。”
战王这才缓过一点神来,“梅姑娘医术果然高超,未经号脉就能准确说出本王的病症,令人叹服。可是本王还有一事不明白,为什么梅姑娘不宣布长白怪医已经故去,然后你再重新打出自己的招牌呢?以你的医术想要闯出一番好名声并不是难事啊。”
寒城墨一听父亲的问话,心底偷笑,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懒嘛。根据这几天的了解,他敢百分百的肯定,当初直接顶替长白怪医,最大的原因肯定是懒,懒得重打鼓另开张,更懒得应付世人,别的什么原因都是次要的。这时他倒是很期待落儿如何对父王解释。
梅落听到战王的问话,不慌不忙地回答到“哦,这个啊,是为了纪念家师。师父辛辛苦苦造就的名声,我作为他唯一的弟子,有义务帮他传承下去,而且我的医术完全承袭自他,所以也叫长白怪医这个名头并不会辱没了师尊。”
寒城墨感动于梅落的重情义,也为自己刚才的猜测而自责,他怎么能把落儿看得那么肤浅呢,以后一定得改正自己的观念。
咳,这位公子严重鄙视自己的同时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先前的猜测已经完全真相了,结果被某人不要脸的话语又给扭曲了人生观。
实事求是地说,梅落刚才的解释真的只是她当时顶替长白怪医之名行走江湖的一方面原因而已。想要纪念师傅,有的是方法,而她此举的原因除了需要赚钱、需要实践医术、需要打理一些事情之外,最大的原因还真就是懒。
战王却因为梅落的这一番话而对她另眼相看了,如此重情重义又不贪慕虚荣的女子当真是世间罕有了,他对她的信任一下子就建立起来了,所以之后才会事事配合梅落,相信梅落。
“梅姑娘真是好秉性,寒某佩服!不知姑娘可否告知本王是得了何种病,可有法子治吗?”
梅落知道他现在已经相信了自己,所以接下来的事情才好办,话才好说。
“战王,其实我还没有为你仔细诊察,所以并不知道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什么,那你刚才怎么能把我的症状说的那么准确呢?”战王有点急了,这是逗他玩呢吗?
“战王您先别急,耐心听我把话说完,我刚才说那些症状并不是因为我看出你得的病,而是知道了你所中的毒!”
这话犹如平地惊雷,炸的战王晕头转向,而寒城墨也大吃一惊。
“你说本王中毒?”
“父王中了什么毒?”
两个人同时出声,一个是诧异,一个是疑问,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对堂堂的龙运王朝战王下毒?
梅落很肯定地对他们点头,“没错,刚才我说的那些症状确实是战王中毒的表现,而我也是一进屋子就闻到了那毒药的气味,说明下毒之人应该是正在持续对战王用药呢。不,更准确的讲应该是战王中了别人下的蛊。”
这下子战王父子俩更无法淡定了,蛊?传说中的邪恶之物,怎么会出现自家府邸呢?
“梅姑娘,不知这蛊是起何作用的呢?我是最近才出现你所说的那些症状的,我都已经病的下不了地了,谁会大费周章地对我一个将死之人下蛊呢?”战王问出心中的疑惑。
而寒城墨则是着急地询问“落儿,你可有法子能解掉这蛊毒?”
梅落给了寒城墨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对战王介绍她所知道的。
“战王,我刚一进这屋子就闻到了一种奇怪的香味,这种香味应该来自于一种名为摄魂香的香料。这摄魂香味道奇异,基本上不会有人用它做熏香,即使用了的话对于普通人也没什么影响。但如果是对一个中了蚀心蛊的人长期用此香料的话,就会使中蛊之人精神恍惚,失去基本的判断了,从而为下蛊之人所摆布。”
“什么人要这样对付父王?”寒城墨说出疑问的同时也在脑海里开始过滤可疑人员。
而战王则是紧皱着眉头思索。
梅落在一旁提醒到“你们可以想想谁能通过左右战王的想法而得到好处,战王你也可以回想一下最近有什么人常常接近你,对你提一些要求和建议,而你明明不太想同意,却又勉为其难答应的。”
战王和寒城墨突然同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最有动机也最有便利条件对他下手。
“那个践人!”
“是继王妃!”
父子两人同时开口,语气里都满是愤怒。
寒城墨之所以怀疑木纤紫,是因为只有她最常接触战王,而她又一直心心念念想要儿子接掌整个王府的产业,父王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同意,想来她是怕战王一命呜呼,她得不到王府大权,所以才对战王下蛊想要控制住他。
战王想到木纤紫则是因为最近她常常在耳边叨咕些王府产业的归属问题,听的他十分心烦,但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无法出言拒绝她,原来竟然是这个毒妇对他下了蛊,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梅落见到他们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