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源笑而不答,却将脸转向冷嫣然,挑眉问道:“妹子,你说呢?”
冷嫣然再一次挺起自己的小胸脯,信心满满地说:“最佳的进攻时间自然是除夕之时了,方经世要在除夕之时登基的,这是天下皆知的,所以不管华裳对方经世是个什么感情,是当方经世为自己的哥哥,还是当方经世是间接杀害自己兄长父母的刽子手,也不管华裳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是恭贺是朝拜还是讨伐,反正无论如何到时候华裳都必定会亲临玄同的,那个时候必定是攻克伊兰的最好时机,华裳人不再京师有必定会带走亲信之人,那么京师必定是群龙无首,而且到时候又是正值佳节,人人都想着过节团聚,京师的防守必定弱于平时,到时候咱们突然发起袭击,想必会将华裳一党打个措手不及!”
冷嫣然的话音一落,森源林御风都迫不及待地竖起了大拇指,这个小女人实在是太厉害了,不仅思路清晰而且分析得也极为透彻,果真抵得过十个军师,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被森源林御风这么夸奖,冷嫣然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啊,小意思啦小意思,老娘可是研究过多的战役的!从老、毛的农村包围城市到朱可夫百万集团大作战又到艾森豪威尔的兵贵神速,自己可都是如数家珍信手拈来,谁叫这是本宫的强项呢?!
莫问之和南风对冷嫣然愈发的钦佩,心中都在想,一个足不出户的深宫妇人竟能如此了得,让自己都觉得汗颜,当真是世间第一奇女子!
忽然森源转头对着林御风问道:“对了林兄,说到方经世在除夕登基之事,朕倒还要讨教林兄一二。阄”
林御风笑道:“森兄但说无妨。”
森源倒了杯茶推到冷嫣然的面前,再到了一杯递给林御风,最后才给自己倒上,莫问之和南风都看得清楚,心里面也都明白森源的意思,当下也不敢再有任何的疑问,如果刚才他们还会觉得皇上是在做戏,那么现在皇上无疑是在证明自己是真的很看重冷嫣然和林御风。
森源抿了口茶道:“那方经世竟然连朕的亲叔父都列在了邀请名单之中,想必林兄也在其中,那么林兄会不会去玄同走一遭呢?哦”
冷嫣然眉尖一动,其实她是很想去一趟的,她是想最后一次看一看方经世的,想当面跟他说一声谢谢,无论如何这个人曾经冒死救过自己的命,以后不管凤池和西光是个什么样形式,也方经世会不会与林御风沙场相见,自己都不会再与方经世见面了,就当他是个陌生人而已,只是她不知道林御风会不会同意,必定方经世是林御风的死敌,对自己又有那种想法,林御风也是个惯会吃醋的主儿,肯定是不愿意去西光的,更别说让自己与方经世见面了,所以,自己虽然心烦,但是这两天自己一直都没有开口问林御风,好在现在森源开口为自己问了,冷嫣然忙不迭坐直了身子朝林御风看去,心里难免有点紧张。
林御风挑眉一笑:“既然朕有幸被邀,朕若是不亲自赴宴,恐怕是太折杀方经世的面子的了。”
“那么,林兄这是想去了?”森源兴趣很足地问。
“可以这么说吧,”林御风笑得更欢了,饶有兴致地喝了口茶,“朕以前的部下,一日之间摇身一变沉了如今时间最炙手可热的人物,朕若是不去,反倒让人家觉得凤池的气量小,那方经世既然有不计前嫌的清誉,朕这个做主子的怎么能甘于其下呢?森兄你说是不是?”
“哼,直说你是去砸场子的,不就得了?这么哼哼唧唧的,林御风,难道你就不觉得牙酸啊?”冷嫣然嫌弃地瞅了一眼林御风,这个男人心中的小九九自己可是摸得一清二楚,什么亲自赴宴?什么给人家面子?简直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冷嫣然瞅着林御风继续寒碜他,“人家方经世卧底三年不被发现,那是人家的本事,林御风,你还真别不服气,你要有本事也去西光卧底试试看?”
林御风刚想讲话,莫问之却笑着接过来:“娘娘,末将已经在西光卧底十年,对西光的种种都是如数家珍,所以让皇上再去西光卧底,不光是屈尊降贵也是白费功夫,总之去了也是白去。”
森源笑道:“问之说得有理,妹子,林兄去西光砸场子,这样的魄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你切莫小看了林兄,只怕林兄吐口唾沫都够他方经世喝一壶的。”
林御风眉头一皱,问森源:“森兄,你觉得苍绝会不会去玄同?”
一听到苍绝的名字,冷嫣然下意识地打了个寒噤,一想起苍绝那双疯狂暴戾的眼睛,冷嫣然缩了缩身子,林御风皱着眉将冷嫣然抱进怀中,心里面有些难以抑制地心疼,自从在断肠崖待过那一段时间之后,冷嫣然对苍绝简直是怕到了骨子里,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眼睛里面闪烁出来的胆怯让自己坐立不安,若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她又怎么会经历那么多的生死劫难?
到底还是自己欠她的太多。
森源沉思一会儿,对于苍绝这个人,森源一直是不太了解的,因为东临与轩辕是四国之间距离最远的两个国度,也是唯一不接壤的国建,所以对于轩辕的了解,森源都是来自于自己年少之时的游历,以及书本上的记载,素闻苍绝雄才大略,治军有道,但是上个月在轩辕停留的五日,却让森源对苍绝有了新的认识。
森源顿了顿然后开口道:“苍绝这人虽然有勇有谋但是却也刚愎自负,而且性情暴虐,苍绝自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