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四面八方灌进来,凉凉的风带着清凉的感觉,吹在两个人的身上。
言蓉裹着沈木大大的外套,朝着窗户外大声喊道:“喂!”
她的声音飘散在空中,她的短发被风吹起来,盖在了眼睛上,惹得她发出大声的欢声笑语声。
她从宽大的天窗处站起身来,张开双臂,双手握拳,大声喊道:“木头人!木头人!我的木头人!”
沈木稳稳地开着车,耳畔回荡着她的大声欢呼声,唇角上一直带着宠溺的笑意。
言蓉玩儿够了,才重新坐回座位上,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好开心啊!从来没有觉得苏格兰的夜色有这么的美!从来没有觉得苏格兰的风吹在身上,让人这样的舒畅!从来没有觉得……我竟然可以如此幸福!”
沈木一直带着笑意听着她说话,他开得很慢,车子稳稳当当的。
希望送她回家的路,可以更远更长一些。
希望送她回家的时间,可以更慢更久一些。
言蓉裹着他的衣服,偏头定定地看着沈木。
风在继续吹着,苏格兰的夜景,也依然的如此美丽。
此刻的气氛,静谧而安然,这样的幸福,唯有深爱的人,才能真正的感受到。
但是毕竟言家真的也就在眼前了。
沈木停下车,言蓉将他的衣服放下,提着自己的高跟鞋,本来是一步三回头的不舍,可是又不想让母亲知道多生事端,她只好提着高跟鞋,飞快地踮起脚尖跑进了家中。
沈木看着她活泼娇俏的背影,停留了片刻,才驱车离去。
言蓉走进一片漆黑的客厅,正要往后院自己的房间走,不小心踩到一个人,吓了一大跳,忙拧开了灯,才发现是父亲拿着酒瓶,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地板上。
“爸爸,爸爸?”言蓉弯下腰摇着言承瑞。
言承瑞年轻的时候,跟言以莫和言西城相比,能力和相貌都不遑多让。这也是言太太年轻的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嫁给他的原因。
可是年纪越大,反倒越是钻了牛角尖,在认定的事情里出不来。
言蓉推了他几下,也无法将他推醒,见他已经醉得失去了意识,便伸手想要扶起他。
言承瑞本身就身材高大,言蓉怎么可能付得起他?
何况醉酒的人,其体重比清醒的人不知道重了多少,言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扶起她半分。
言承瑞毕竟是父亲,再有许多不对,言蓉也不可能真的不管他。
这又爱又恨,又痛又急的心情,也恐怕只有如此亲近却又对对方无能无力的人,才有的心情了。
言以莫被逮捕,他身边也只剩下两个心腹亲信了,都跟着一起去了。
家中的仆佣也没有男人了,言蓉没有办法,只好去找王阿姨。
偏巧王阿姨的房间里也没人,言蓉只得上母亲的房间里去找。
来不及喊,便推门进去。
言太太正容光焕发地站在镜子前,王阿姨在汇报道:“就是一辆普通的车送小姐回来的,没有问题的,不会是那个叫沈木的家伙。”
“妈咪,王阿姨?”言蓉喊道。
听到言蓉的声音,言太太一下子便病倒在床上,顺手拉起被子盖着自己,垂下了眼皮,让自己耷拉着恹恹儿的,哀哀凄凄地爬不起来。
言蓉听到母亲的哎呦声,赶忙轻手轻脚走进来,低声道:“王阿姨,我妈咪睡下了吗?”
“太太晚上才吃了药,半夜精神不好又醒来了。”王阿姨汇报道。
言蓉走上前去,看了看母亲,见她醒来,轻声问道:“妈咪,你好些了吗?”
“妈咪好多了,咳咳咳咳咳。”言太太咳起来,想要坐起来,却做不起来。
言蓉忙帮她理了理被子:“妈咪,你别起来了,躺着休息吧,我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来看看你。”
“今天公司里忙吗?一切还好吧?”言太太关切地问道。
“一切都挺好的。”言蓉宽慰母亲的心,“各个部门都正常运转着,大家都挺齐心的。也都服我管,妈咪你别担心这些事情,好好养着身体。一切都有我在呢。”
言太太虚弱地点点头,说道:“嗯,乖。”
言蓉坐了一会儿,见言太太们有什么精神,便站起来说道:“妈咪,你好好休息哦,我先出去了。”
“王阿姨,送送蓉蓉。”言太太吩咐道。
王阿姨便陪着言蓉一起出去,言太太一直骗着言蓉,言蓉没有想到母亲会用这样的心计来对付自己,所以根本就没有察觉,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最开始的时候,言太太确实生了一场大病,二儿子失踪,大儿子病得快死了,丈夫百事不管,言太太那一次病得特别厉害。
当初言蓉几次想要去s国找沈木,见到母亲这个样子,也只好暂时先留下。
当时言太太和言蓉吵架吵得也很厉害,谁也说不服谁。
不过当言太太生病的时候,言蓉的态度就转变了,那怎么说也是生养和疼爱自己的妈咪,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言太太,言蓉只好把所有的心事和脾气都收起来。
渐渐地言太太好起来了,当初正是s国发生战事的时候,言蓉听说沈木去了京城参战,急得不得了。
偏偏那个时候京城里的一切都不通,通讯也是时有时无,和外界的交通也掐断得差不多了。
言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一架要飞s国京城的私人飞机,言蓉本来已经订好了马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