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踩到机关了!”
一阵齿轮声响起,可能通往另一个地方的甬道关闭,另一个甬道开启。
队伍的人几乎围着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全身紫黑。我和季海庭过去,季海庭看了看皱眉说这人中毒已经死了不用理他。说完队伍的人都远离了那个全身紫黑的人。
季海庭走到开启的甬道前,“刚刚他踩到的是开启这堵石门的机关,而这堵石门的机关有剧毒,他一脚踩上去基本已经归天了,不用救。”
季海庭看了看石门后的甬道,指挥了两个人进去探情况。那两人打着电筒往甬道照了照,一只脚刚迈进去,一声‘咔哒’的轻响,石门落了下来。
季海庭手疾地不知从哪抽出一根钢管来,立在石门下,防止石门完全关闭。这根钢管并不长,只到人的膝盖那么短而已。
那两人倒霉了。他们的身高太高就算蹲下也还是会被石门砸到。刚好有个人他的头微微向前倾去,因此他的头被削去了一半。另一人被石门从脑袋中间砸下,脑袋被彻底开了,流出了白色的不能言语的液体。两人双腿被石门逼的跪下,都见得到白生生的骨头。
全场无人说话,我也是被这一幕惊呆了,我的身体比脑袋先作出了反应——呕吐,我唔了一声,喉头涌上恶心的感觉,‘哇’的一下全涌了出来一滩滩掉在地上,黄绿色的东西在嘴角往下淌,我一抹嘴角刚准备缓口气,突然张嘴又吐了,又是一滩。我心想,完了,这是要把胆汁都吐出来啊,昨晚的饭白吃了。
还好我吐完这口就没了,我抬头发现不止我一个人在吐,大小姐、李言绘和几个汉子,其他人都是没什么事,坏一点的就是脸色苍白,都是些盗墓的老手啊看来这种场景他们肯定是司空见惯了。温海梨也是一脸淡定,并没有被身边的声音和液体恶心到。
我去看季海庭,他别过头不看我们,听到声音停了点,他问:“吐够了没?”
我抹了抹嘴角,“够了。”
季海庭依旧头也不回地说:“那两人踩到了甬道里的机关才会触动机关使石门落下。”
“可现在石门关闭了,怎么办?”我问。这也说明了就算我们进了甬道里,那甬道的机关也能害死我们啊,莫非打算折道回去了吗?
“不,你没看到那根钢管吗?钢管顶住了石门,我们可以从尸体边爬过去。”说完,我胃里又有东西上涌,我压了下去,可后面的人没压制住,又扶着墙呕吐了。
“刚刚石门大开时我注意到甬道的地板颜色不同,刚刚那人迈脚第一步踩的是黑地板,另一个人踩的地板是淡黄色的。”他说,“在地穴下阴暗的环境,用电筒能照清地板颜色,另一个人看到黄色的地板大概心里已经起疑,只是门落下来了,本来他应该没事的,可惜他给连累,死了。”
接着,他又指挥了一人进去探情况,那人并没有因为那两人的惨死而胆颤,小心地从尸体旁爬过去。过了一会儿,伸出个头来说道:“没事儿,快进来吧。”